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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道歉

令狐止喝了点酒才第一次详尽地把在云霄派的经过说完,依依小声说道:“怪不得你那时候只字不提。”

孤宇傲安慰道:“我相信终有一天苏姑娘会明白的。”

“所以我才要上五彩神教解释清楚。”令狐止坚定地说道。

杜陵飞点点头表示同意,梅竹默却问道:“二哥,你知道五彩神教怎么去吗?”

“嗯,之前苏鸢跟我聊过,我大概记得。”

“你什么时候去?”依依问道,显然她觉得自己的哥哥老是奔波已有些不舍。

令狐止微笑着说道:“明天就去,这种事情多耽搁一天,误会就更深些。”拍了拍依依的手背,又问道:“大师兄,那你今后又有什么打算呢?”

“我打算先回凌波派收拾收拾,然后把凌波派的旧人召集回来。”

“重振凌波派的重任就辛苦大师兄了,阿止真是有愧凌波派啊!”令狐止惆怅地摇摇头。

“欸哪里的话,是你帮我派清理门户,你是凌波派的好弟子!”杜陵飞把手搭在令狐止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第二天,令狐止带上包袱骑上快马向西南方向奔去,令狐止凭借苏鸢告诉他的地址,三四个月后来到了云南地带。只见到当地人民身穿五颜六色的衣服,头戴带着明晃晃的银质头饰,令狐止第一次见到跟中原人不一样的人民感到非常好奇。同样,当地人民也是少有见过一个跟自己穿戴完全不一样的人,个个都看着令狐止。令狐止被看得很是奇怪便快马向前直奔五彩神教去了。但是沿途他也感受到淳朴的民风,还有用蛇、蟾蜍等制成的药酒随处可见。

令狐止记得苏鸢跟他说过进入云南地界后一路向西会来到一片密林里,而现在令狐止已经来到了一片密林的入口。眼前密密麻麻的全种着竹子根本不知道那条路才是真正通往五彩神教的大门。令狐止想起苏鸢曾经说过五彩神教虽然精通施毒,但是同样他们也精通所有虫子的特性。密林中要向左前方绕过五根竹子,再向前方走过一根竹子,接着向右绕过三根竹子,再向前走过一根竹子,重复此规律便能到达。令狐止想起苏鸢在演示这个走法的时候还顺手拿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画,想起那时候苏鸢开心的模样,再想起雨夜中苏鸢痛哭离开的模样,令狐止的心中一酸,看了看手臂上的伤疤说道:“鸢儿,希望你能原谅我。”握紧拳头心里数着数走进了密林。

终于绕出了密林,一座参天的大山屹立在令狐止面前。令狐止只听见隆隆的瀑布声响,但是却看不到瀑布,令狐止心想应该是这山后面的吧。令狐止想起苏鸢说过,他们五彩神教的门正是在这座山上,但是他自个儿是进不去的,当时苏鸢还笑着说没有她带着自己去,自己会死的很惨。当时令狐止还不以为意。现在看见山腰上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刚好前面有一个宽广的平台,像是山给来访的人一个落脚的地方,浑然天成。令狐止便走到那座山旁,想必那就是大门了,估摸着高度便施展起“万里腾翔”的轻功,在山脚一路沿着石壁跑到了那门前的平台上。那大门是用铁铸成的,令狐止眼见四方没有什么机关暗器射出,便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门前,一手握住玄铁棍,一手试探着去触碰那扇大门。令狐止发现门的正中有两个掌印模样的图案,一手轻轻放上去并没有什么动静,便渐渐用力想推开那扇门,突然手掌图案中央露出细细的一道刃扎在了令狐止的一只手掌,令狐止赶紧缩手双手紧握玄铁棍。掌印的利刃缩了回去,令狐止印在门上的血也消失了但他手上还涔涔的冒出血来。令狐止紧张的地方可能来自四面八方的古怪袭击,但是过了一会儿只见大门“轰隆隆”的打开了。令狐止太疑惑了,居然自己流了点血就能进入五彩神教。

令狐止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只有星星点点的烛光,根本看不清路。走了几步,忽然感觉脚下踩到机关,随即一个笼子便罩在自己四周。然后听见铁链“剌剌剌”地响着,令狐止感觉自己被提了上去。令狐止心里想着这五彩神教还真的有点邪啊。笼子被提了很久,突然令狐止眼前一亮,发现自己被升到了一个大殿上,笼子被打开了,令狐止紧紧抓着武器向前探去。只听见“呼”的一生风响,几名身穿彩色麻布的男子跃了出来围住了令狐止,一名男子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五彩神教!”说话的正是林风。

“在下令狐止,特来拜会贵教教主。”令狐止抱拳说道。

“管你是谁,看刀!”林风挥刀砍来,其他几名男子也上前围攻过去,大殿上“乒乒砰砰”地响成一片。令狐止一边要挡来者的兵器,一边要防着他们突然施毒,一时也能够抵挡但是时间久了也未免难以支撑。突然听到一把女声喝道:“住手!”

大家都停下手来,原来是阿芳。令狐止说道:“阿芳姑娘,我是来找你们教主的。”

阿芳点了点头,对那几名男子说道:“这里的就交给我吧。”

几名男子行了礼之后“呼”的一声四散开去,就像之前来的时候一样迅速。令狐止高兴地说道:“阿芳姑娘,你们教主呢?”

阿芳冷冷的说道:“跟我来。”

阿芳把令狐止领到一间房间门外,说道:“这就是教主的房间,进去看看吧。”

令狐止看见阿芳的神色有点不对,便打开房门,看见房子的摆设一应俱全,但是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就像没人在这里住一样。令狐止急忙问道:“鸢儿呢?”

“教主不在教中,但是她现在很好,很安全。”

“到底是怎么回事?”令狐止盯着阿芳问道。

“教主去了一个地方,但是她不想让你知道,她也不想你去找她。”阿芳平静地说道。

“你把那件事告诉了她?”

阿芳躲开了令狐止的目光说道:“没,没有。如果说了,她现在怎么会不想见你?”

令狐止叹了口气说道:“也是。”

令狐止又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我想等她。”

阿芳急道:“令狐公子,教主不想见你,若你非要见她岂不是让我难做吗?”

“但是,我现在想亲口向她解释之前的一切原委。”令狐止恳切地说道。

“我明白,但是眼下正值岁末,教主明年应该都不会回来,公子真的不要再等了。”阿芳同样恳切地说道。

令狐止正在为难之际,阿芳问道:“令狐公子怎么进得了我教的大门呢?”

令狐止就把刚才的经过简要地告诉阿芳,只听见阿芳叹道:“原来是这样!”

令狐止问:“什么这样那样的?”

“哦……没什么”阿芳勉强笑道:“不如令狐公子写一封信把你想对教主的话都写下来,等到她回来了,我就把信拿给她看。这是你亲手写的,自然也就等于你亲自告诉她了,如何?”阿芳提议道。

令狐止考虑了很久,看见阿芳恳切地望着他也只好答应道:“那好吧,麻烦你帮忙准备纸笔吧。”

阿芳高兴地答应道,不一会就把信纸,笔墨端到房间。令狐止想了想便写道:“鸢儿,对不起。那天雨夜我说那番话来伤你,让你伤心是我不对。之前我去找萧世之前让你们都不能跟着我去,因为路途艰辛。但是你还是跟来了。我担心我和杨陵君决战你又要涉险,所以我才说下那番狠话。鸢儿,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和杨陵君一了结完恩怨就就来五彩神教来找你。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五彩神教的位置,所以我就来了。但是你不在,你放心,只要我解决了我所有的事情后我还回来找你的。等我。令狐止启上。”等到墨汁挥干小心翼翼的把它装到信封里,交给阿芳,吩咐道:“阿芳姑娘,劳烦务必要把这封信第一时间给鸢儿看,还有拜托你在鸢儿面前美言几句,因为你是知道这缘由的人。”

阿芳微笑道:“知道了,教主的幸福我可不能耽误。”

令狐止微微一笑跨出门口,转头又说道:“阿芳姑娘,你务必要记住!”

“知道啦,令狐公子请!”阿芳微笑道,手一抬,带着令狐止出了五彩神教。令狐止安全离开五彩神教但是心事还没有彻底放下,但也只能按原返回,因为他还有其他事情等着他去解决。

话说风铃三个月之前和令狐止等人分别,随着澹台雪声称要回到云霄派,但是等到他们离开江陵府后澹台雪等十八位长老就朝着天山的西北方向奔去,风铃一路上都没跟澹台雪说过一句话,到了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姑姑,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

“回天山。”澹台雪简简单单的只说可三个字。风铃策马与澹台雪并行,继续问道:“现在我已经跟你们走了,姑姑也可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了吧。”澹台雪看了看她,只见风铃脸上一副坚定的表情,这才简单草略地告诉她:“我打算先让你回天山,然后再回云霄派中。”

风铃惶恐道:“莫非我犯了什么事掌门要责罚我?”

“没有。”澹台雪叹了口气说道:“掌门还没功夫责罚你呢,回天山救你师叔师伯的命要紧。”

风铃大惊,回头看了看十七位长老,低声问澹台雪:“他们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回到天山再说吧。”澹台雪狠狠地甩了几鞭子,马儿跑得更快了。

约莫过了半年后年,也就是到了第二年的四五月份,澹台雪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天山。虽然已经到了四五月份,但是天山终年积雪,放眼望去还是皑皑白雪一片。众人施展起轻功便回到了之前澹台雪和风铃的一排小屋。

澹台雪把风铃送回房,吩咐风铃:“铃儿,你先歇会儿,我和你师叔师伯想商量一下事情。你不要随意走动。”风铃点了点头看着澹台雪把房门关上。

风铃暗自思忖道:“姑姑那么急把我接回天山真的为了救师叔师伯的命吗?那他们为什么会有性命之忧?”自己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到什么原因。只听见澹台雪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先过去。”随后先听到屋外的步子声,然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风铃经过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后也感到十分疲劳,不久便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铃慢慢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多日的疲劳如今一扫而空,看见澹台雪正坐在自己的床边,急忙起身说道:“姑姑。”

澹台雪微笑着应道:“你醒了。睡得还舒服?”风铃点了点头,澹台雪继续说道:“这是要一张药方子,睡舒服了就来帮我制药了。”

风铃急忙抓住澹台雪的衣袖问道:“姑姑,师叔师伯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他们都挺好的为什么说要救他们的命?”

澹台雪就把之前令狐止找到萧世,萧世回到云霄派如何向派中众人施毒以控制他们的经过全部告诉了风铃。风铃听了大为惊骇,心里想道:“难怪主人不肯说,说出来大家的心肯定不好受。”又问道:“那姑姑您是怎么知道?”

澹台雪想了想说道:“是你师叔师伯来找我。他们知道令狐止是正人君子,便来到天山,一是想请我帮他们解毒,二是想和我一起去帮令狐止一把。你和他是一路的,有我在会方便很多。”风铃点点头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澹台雪说道“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现在方子和药材已经备好,我们要赶紧制出来。”风铃坚定地跟着澹台雪来到了药庐。

来到药庐里,一块冰上放置着蛇胆,雪莲,海马,龙涎香和灵芝等名贵药材。架子上仍是放着甘草,等中草药。风铃对架子上的药材不惊奇,而是对冰上的药材大吃一惊:“姑姑,我们哪来这么多名贵的药材。”

“这个自然是花时间去找的,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按着步骤炼制吧。”澹台雪和风铃日复一日的在药庐炼药,而其余的十七位长老竟好像像消失了一般一直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到了第二十一天,药终于制成了,风铃看见一粒粒晶莹剔透的药丸从药炉拿出来的时候兴奋极了,这是她第一次把这么多名贵的药材制作出的药。澹台雪拿了两粒放在手心上,用鼻子闻了闻喃喃道:“味道是差不多了,不知道是否炼对了。”

“姑姑,你不知道药练成了没有?”风铃感到十分惊讶。

澹台雪摇摇头说道:“这配方,本就不是我写的,只是我们要帮别人炼药而已。”

“何人写的配方?”风铃继续追问道。

“他这人不愿被别人知道他是谁。你也别想着偷看。如果你偷看了他是谁,他也就不肯救你师叔师伯了。”

“这人真的能救师叔师伯?”风铃怀疑道。

“若他不能救,恐怕这世上也就没人能救了。我答应了他暂时不能告诉你他是谁,等到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让你知道的。”

风铃说道:“既然高人不愿被别人知道,我自然不会去打扰他。”澹台雪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赞赏,便拿着全部药丸走出了药庐。

澹台雪来到了一间厢房,敲了三下门,屋内便有传来声音:“请进。”原来十七位长老悉数在这间房子里,十七位长老坐在冰床上吐气纳息,有一位蒙着面的人正在和其他哑奴照看着十七位长老。

那位蒙面人看见澹台雪进来便问道:“药练成了吗?”

“练成了,请您查看。”说完便把一袋药丸递给蒙面人。

蒙面人接过药丸说道:“你明天辰时过来吧,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过来。”说着便扭头转身去检验药丸。澹台雪便离开厢房。蒙面人看起来并没有对作为主人家的澹台雪太客气,澹台雪也没有一副有求于人的巴巴模样。

第二天辰时,澹台雪按时来到蒙面人的厢房,又是敲了三下门进到厢房里。澹台雪就看见十七位长老已能下地走路。蒙面人高兴地说道:“药终于制对了。十七位长老服下药后,朱砂红蛙的带来的热毒已经消散了不少。你今天来就是帮助他们疗毒。”说罢便示意十七位长老围成一圆圈坐下来,蒙面人走到了圆圈中心,说道:“澹台前辈,你在外面,到时候我从他们前方击关元穴、气海穴,而你则在他们背后击肺俞穴、心俞穴、志室穴、气海俞穴。”

澹台雪点点头道:“没问题。”说罢蒙面人便坐了下来,首先对着东风月半,澹台雪也走到了东方月半的身后。蒙面人朝着澹台雪点了点头,便“呲”的一声从袖子出打出一个细丝击在了东方月半关元穴上,澹台雪心中一凛:“居然还能用细丝打穴!”便也随即点中一穴,澹台雪在背后点两处,蒙面人在前面点一处,同时收手。蒙面人和澹台雪都将内力缓缓地输进十七位长老的体内。治疗完毕后,蒙面人和澹台雪都已微微喘着气。

十七位长老都站起来,深深一揖说道:“多谢澹台长老,多谢……”还未讲完,蒙面人手一扬示意不要说话,门外便传来一把声音:“多谢高人出手相救。”

澹台雪满脸惊恐喝道:“风铃,你忘了我跟你吩咐了什么吗?”

“风铃自然没忘,我只是来感激而已并没有想知道高人是谁。”停了停又说道:“风铃告辞。”

屋外便没了动静,想必风铃应该走了。澹台雪惶恐道:“还请原谅我侄女的莽撞,勿要怪罪于她。”

蒙面人摆摆手说道:“没事,如今长老们的毒已经去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跟她见面了。这样,澹台前辈,今天晚上你让她来我这里吧,和你一起来。”

“是。”澹台雪答应,便走出房门来到风铃的房间。

澹台雪一进房间便骂道:“铃儿,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幸好他不生气,要不然云霄派的重要首领全都会被你的一时鲁莽而送了性命!”

风铃不解道:“为什么?难道这个人性格真的如此乖戾吗?”

澹台雪也不回答她的话继续说道:“他让你今天晚上随我去见他。”

到了晚上,澹台雪领着风铃来到了蒙面人的房间,敲了三下门,屋内传来声音:“进来。”风铃便随着澹台雪进了房间。那个人背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来了。”

“是的,我们来了。”风铃冷静的说道,但是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直跳。那人转过身去,已经摘掉了面具,微笑道:“好久不见!”风铃惊讶的张开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吞吞吐吐说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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