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整了整衣袖,看着华服男子到:“天下四大武学禁地,东海武帝,西凉武圣,蜀山道统,须弥禅宗。知道为什么昆仑山没有纳入其中么?”华服男子摇摇头道:“不知,难道是昆仑山在西北苦寒之地,并不在我大秦疆域之内?”书生摇摇头道:“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昆仑剑宗与我大秦立国有关。八百年前,我大秦始皇帝陛下曾在昆仑山上问道于昆仑掌教,那时的昆仑山并未以剑宗成名。始皇帝陛下,以八百里昆仑雪域为赌注,对赌当代掌教能够已剑气逆转山风一盏茶。“
华服男子已经见怪不怪道:”呵呵,那名剑仙大人一定赢了吧。“书生点点头道:’的确,当代昆仑掌门号称白衣剑仙,以手中长剑力挽长风一盏茶,始皇帝陛下赐剑名雪澜,并将最疼爱的二皇子拜入昆仑门下。”华服男子皱眉道:“二皇子?当年太宗大人是第三子,那当年的太子殿下呢?”书生道:“当年的太子殿下早夭,所以皇位一直在二皇子与三皇子之间争夺。后来,二皇子放弃帝位之争潜修昆仑绝学,后老死于昆仑山上。太宗陛下感念二皇子不争之举,于是大兴土木,为昆仑山建造了如今的孤月山庄。“华服男子叹息一声,书生继续道:”然而,让昆仑山凌驾于所有武林圣地之上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当年昆仑剑宗巅峰之时,一门三圣人,并且八百年江湖,除那人所在的两百年,昆仑剑宗无一不是稳压天下所有武林宗门。当年,东海念家立武帝城时,武帝念苍黄曾入昆仑山问剑。虽不知胜负,但武帝念苍黄在回东海之后,在武帝城外写下了这样一首诗’东海有座武帝城,城上有人欲称尊。一念苍生一念地,一剑横尽两昆仑。‘“华服男子已经不知如何言语了。书生抿嘴笑道:”何况,当年元福之乱,若非剑圣叶长空飞剑三百里挡下那人的绝杀之手。今日早已无蜀山八剑的风采了。西方巍巍,大哉昆仑啊。”华服男子摇摇头:“我一直觉得我武学天赋已经算得上天才了,碰上这些人,我觉得我还是把自刎得了。”书生鄙夷的看了眼华服男子:“你可知道,剑圣叶长空曾说过,剑道三重境界,第一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重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第三重,山水皆在我心。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你见到强敌时连剑都不敢拔,非生劈了你不可。你居然也敢自称是剑士。”华服男子狡辩道:“我这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书生笑而不语。
华服男子刚要争辩什么,却只见书生眉头一皱。拨开车帘大喝一声:“敌袭!”话音刚落,一道剑气直冲马车而来,马车前数匹骑士来不及躲避,被那剑气直接绞成了肉泥。华服男子冷哼一声,飞驰出马车,并指前屈,大袖瞬间鼓荡,身前出现了一轮阴阳双鱼图,堪堪抵住那道无名剑气。华服男子回头大声道:“先生快走,来者相当棘手,”华服男子猛地撤去阴阳双鱼图,将剑气收入大袖之中,只见两袖间鼓荡不息。华服男子的面孔也是一阵青红,似乎在竭力压制着这股剑气。
书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目视前方,道:“来不及了,谢渊待会乘机将我书匣内的星盘和那封信带走,务必送到卧阳关。”谢渊一字一句道:“先生,你不走,我也不走。”书生摇摇头道:“来者不善啊。”
只见驿道尽头,一名灰袍男子亦步亦趋的走来。“谢渊,什么路数?”书生目不转睛的问道。谢渊极力压制着双袖内的剑气,缓缓道:“不知道,看不出内力的来历。”书生慢慢走出马车:“好吧,咱俩看来今天就要交代这儿了。不过,我还是想试试看这来的是那路高手。”
渐渐地灰袍男子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马车两旁的骑军蠢蠢欲动。书生一挥手组织了骑军的冲动。“来者何人,可否报上姓名?”谢渊长喝一声。灰袍男子瞥了一眼谢渊道:”看来你就是南岭谢家的独子,谢渊了吧。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连我一剑都接不下,还敢大言不惭的挑战我师兄?“谢渊双眉紧凑疑惑道:”你到底是?“灰袍男子长剑指地,笑道:”家师圣教轮回道尊,你说我是谁?“”你是血影方绝!“谢渊冷喝一声。书生看了眼谢渊无奈道:”你怎么招惹了这个疯子?“谢渊更加无奈道:”我怎么知道?!“方绝呵呵一声,身形化为虚影,长剑一撩,剑尖直逼谢渊胸口。
谢渊大袖一摆,向左急掠,右袖中探出一柄青色长剑。往方绝剑上一磕,借势一道剑光射向方绝面门。方绝的身形又是一闪,再次化作一道虚影,须臾间返回了刚刚所站的位置。方绝玩味的看着谢渊道:“我说你拿来的底气,原来谢家的宗剑在你手上。你是欺负我家师兄赤手空拳么?”谢渊道:“当年我与你师兄在吴家集相约五年后生死一战,君子协议,与你何干?况且你家师兄涅槃掌用得着兵器么?“方绝嘿嘿一笑:”这我管不着,师兄回到圣门后就闭了死关,至今未出,我就想看看哪门高手能把我师兄逼到这种地步,没想到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你们这是要去凉州城外去探查独孤千垂的死因吧,好心提醒你一下。独孤千垂与我圣门有着莫大的关系。凭你们也想参活?“书生缓缓走向前方,道:”独孤千垂的剑法颇有当年那人的影子,莫不是,他是那人的弟子?“方绝嘿嘿一笑,”想套我的话?告诉你也无妨,独孤千垂并不是圣帝大人的弟子,但是他一身所学的确是圣帝大人亲传。不然你以为,谁能教出35岁的天阶高手?“书生深吸一口冷气,谢渊道:”怪不得。“方绝弹了弹长剑道:”好了,你们要是还想往前,就要打赢我。不然,两位请回。“
谢渊一愣,”你不是来杀我们的?“方绝撇撇嘴:”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你身边那个家伙看上去怪怪的。况且,师尊有令,此番只是截击。“书生道:”既然,独孤千垂与贵教有关。那我们也就不参活了。谢大棒子,走。“谢渊一乐,”不打了?”书生大怒:“你打得过他?”谢渊急道:“刚刚你不是说,我辈剑士遇敌都要拔剑战之么?”书生无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谢渊.。。
方绝静静的看着两个人,“你们还算识相,可惜那几个蜀山弟子了,听说有个叫什么天剑白修的,拦他的可是我圣门大师兄。看样子,蜀山八剑要变成蜀山七剑了。”谢渊与书生对视一眼,书生叹了口气道:“算了,连洛天行都来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谢渊也顺势将长剑收入袖中,跟着书生,转身离去。“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鼎剑阁的那路人马,两天前都死在了临潼关外。你们可以让独孤羽落那个老匹夫来收尸了,造化道尊大人在临潼关外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