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日落时,天色还不算很暗,到是有些余光照下来,王书琴从外面偷偷回府,她心情很愉悦,因为楚庄的地契属于她的啦,回到院子里,王书琴想起王司繁的事情,就听到月木说,王司繁不用学习礼仪了,她一惊,那怎么行呢!
所以一回来,来不及休息,她就让下人把王司繁叫来内院坐坐。
……
王司繁来时,王书琴正好坐在树下的秋千下品茗,王司繁走到王书琴面前:“大姐找我有何事?”
“你在新的院子住得可舒服。”
“住得很好,谢大姐关心。”王司繁说。
“嗯。”
“除了这点?大姐还有何事?”
“自是礼仪之事。”王书琴捏茶杯抬眼看她直接跟她表明来意。
旁边的侍女给王司繁端上一杯茶。
“不是我不想,而是鸿王说的。”王司繁如实说出。
王书琴哀叹一声,“司繁你是知道的,你可是未来鸿王妃,如果不注意点细节,被他国人嘲笑,那我南国有何脸面,王爷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王司繁欲言又止:“但是王爷并不想让我受伤。而且要是被他发现了,他会生气的。”
王书琴嗔怒“你傻啊你,你可以偷偷挤出一些时间来学习啊,反正大姐这么做是为你好。”
王司繁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答应了:“好,听大姐的。”
王书琴一听,和颜悦色:“嗯。”
“礼仪师傅什么时候来。”
“明晚。”王书琴想到唐国那个礼仪师傅居然没时间来,她只能另想到帝都里的师傅。
“对了,司繁你可不能不把这事告诉鸿王。”王书琴对她说。
王司繁点头“好的,大姐。”
“嗯,你就先回去吧,明早要到祖母那里请安,到时你的侍女会提醒你的。”
“哦。”王司繁放下茶杯,朝王书琴服了服身,就转身走人。
王司繁走后,王书琴从秋千上下来,鞋沾地上,她若无旁人的伸懒腰,“对了,路公子在哪?”他这可是帮了自己不少忙。
欧阳礼那么爽快的把楚庄承让给她,是因为路弄枫,她还听欧阳礼说,楚庄根本就不值三千两,这只是欧阳礼随便说的优惠,但做商人决不会让每一件东西影响他的利益,路弄枫替她付一大半银两,至于是多少,欧阳礼不说,王书琴她也不过问。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有那么一点点触动。
“小姐,奴婢去打听。”水木说着,就急忙出去。
王书琴无聊的又坐回秋千上,从石桌边拿起一本书看,侧着绳子坐。看着看着书,便乏困了,再加上阳光温和树叶上的微风拂来,她睡下了。
“小姐?”水木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幅景象,王书琴趴在秋千板上,双腿跪在木板前,两手顺着木板垂下,地上掉有一本书。而旁边却站有几个丫鬟,她们站着不敢动。
“小姐,这发生了什么?”水木不忍心看王书琴的样子,赶紧走上前,叫几个人一起把她扶起来。
“小姐,睡着了。”扶着王书琴手部的一个侍女说,她怕水木会怪罪她赶紧解释,“我们怕会吵醒小姐睡觉,就不敢上去,只好站在一旁看她,等水木姐你来。”侍女小声地说。
“下次如果小姐还是这样,你们就去扶她回房睡觉。”水木说。
“是。”
……夜晚。
王相如和陈氏在吃饭。哦,今晚他在陈氏的院子里住宿。
“老爷,你说韵儿的禁期可否减少几日,她也是无心之过。”陈氏说。
王相如一听,微微不满,“夫人,你也知道的,韵儿这几日先是会撒谎,后是气得母亲离开,你说不让她好好反省,那还了得?我不懂你们女人的嫉妒心到底有多大,对方又不是挺欢喜你,又何必强求呢!”
他的暗意,就是让王音韵好好死了这条心,时不时就芳心几许,别人都觉得丢脸,更何况当事人的家人。
王书琴已经跟他说清缘由了,他一听,他的女儿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又附加上一句:“看你把她宠的,都胆大了。”
陈氏不开心:“老爷你这是在说是我管教不周吗?我不宠韵儿那宠谁,我就只有韵儿一个女儿。”
许是大家都老了,王相如也不想跟她置气,连声摇头“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又像是这个意思,反正给她三月反省已经算是很好的了。”顿了顿,“如果她还不知错,那再加期限。”
“老爷你偏心,那大女儿她不喜欢路家的,你为何要同意他们俩的婚事!”陈氏一激动,脱口而出。
“路家的小子是个好孩子,家世清白,把书琴交给他,我很放心,何况他许诺只娶书琴一人,不纳房。而咱韵儿又是什么,她喜欢的人是她以后的二姐夫,你这是要韵儿做小的,更何况这一系关系,决不可能。”喝了口茶又说,“楚世子,你我又不是没听说过他的名声,更何况是韵儿自投怀抱,我不把她打死就好了。”
陈氏一听,“呵呵,好一个理由,不纳妾,你这是把书琴和韵儿作成对比较吗?我自知韵儿比不上你的嫡女,但你也不能说太过了吧。”
“陈氏,你别太过了,这是我们欠书琴的!何况又不是我提出来,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现在就不会这样了。”王相如拂袖,不说话。
“那就是怪我把你们拆散了,王相如你好好问问你自己当初到底是谁的错!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二女儿的事,当时我可真真切切听着呢!”
“这又关二小姐什么事?”百里约在心里低咕。屏住呼吸,继续偷听。
“陈氏你这几天的情绪不对劲,好好休息几天。另外别让我听到有关二女儿的事,否则休书一封。”王相如直接不说了,夺门而出。他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娶一个脾气爆躁的女子,如果不是女儿都长大了,他还真想把陈氏给休了。现在他不过是威胁她。是的,他现在后悔了,他觉得年轻时太过于轻狂,导致现在这个场面。书琴他是要疼的,至于二女儿,反正都嫁了,有什么好疼的。
“王相如,你!”从头到尾,你没有问过韵儿的婚事,你到底有多恨!
陈氏捂胸啐口张大嘴想哭又哭不出来,就吐出了一大口血,撒在了桌,脚步不移,半跪在地上,方向正对着门口。
百里约在屋檐上看着这一场面,随即嘲讽一笑离开,盲目的宠女儿,也没想到能为了自己的女儿跟丈夫顶嘴,就不怕被休掉吗?也难怪了,王音韵会如此器张,好恶心的两个人。
陈氏,原名陈欣华,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她长得很美,当年已娶妻的王相如经过,只需一眼,陈欣华便喜欢上他,从此不可收拾……
也许在他们的那一辈每个人都有错,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过去了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倒不如珍惜现在。
……
早上六时。王司繁她是被下人叫醒的。
“嗯?”
“小姐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的。”
“哦!”本是满脸睡意的王司繁立即睁开眼起床。
月冬赶紧走过去帮她。
王书琴这边,也是刚起来。
王书琴一睁开眼,说:“我要沐浴。”
洗好身子,穿上衣服,束好头发,她就出门了。
月木紧跟其后。
“路公子去哪了?”王书琴问。
“回小姐,奴婢听说路公爷有事出去了,可能过了两三天才回来,这是最新的消息,还有喔,小姐,二夫人好像病晕了,需要去看望她了。”
呵,病晕?王书琴么嘴角一勾:“去,为什么不去,先去给祖母请安再去。”
这个时间,太阳还没有出来,空气中的雾气还没有散去,花叶子上沾有少许露珠。
精神只是一会儿,走出院门,王司繁打着哈欠睡眼酲松走路,途中差点被东西扳到,还好有月冬在旁扶住她。
“小姐小心点。”月冬说。
王司繁的院子离祖母住的不是很远,走过一条石子路就到了,她们走到祖母的住处时,就发现王书琴已在那等候了。
两人相互一笑。
“二妹,刚到啊。”王书琴微笑。其实她是为了显示她本人是长姐,就一路狂奔到祖母的院前,整理好衣襟,故做早已等久的在等王司繁。
“大姐好。”王司繁朝她服身。
月冬和另一个丫鬟对王书琴说:“大小姐好。”
“嗯。”王书琴点头。
“二小姐好。”水木和另一个丫鬟对王司繁说。
“嗯。”王司繁点头。
吱嘎一声。院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人,她朝王书琴服了服身说“小姐,你先进去里面等,老夫人还没有起来,还请见谅。”
王书琴点头“好,司繁我们进去吧。”
……
祖母的院子,王司繁她是第一次来,院中种有几棵桂花树,走过时,闻到几缕桂花香。里面的格局很简单,一目了然。
“两小姐你们先在小厅住着。”刚才那个丫鬟红木说。
“嗯。”王书琴应了一声,便坐下了。王司繁坐在一旁。
不到一会儿,就有人端上茶点。“小姐,你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