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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00000015

第15章 复仇报本(6)

两个时辰过去了,于巍宝山顶等待马和的郑一阳发现绳子有段时间没有要换过了,不禁开始急躁起来,不断地来回走动,不时的走到崖壁观察悬崖下边的情况,希望能够见到马和的身影,但每一次观望,都会让他的失望增加一分,就在他等不及要去拉一下绳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马和呢?”郑一阳一惊,仔细观瞧,原来是马哈只与马文铭一前一后正向悬崖边奔袭而来。郑一阳调整了一下情绪,嘎嘎笑了两声,向马哈只道:“原来是马兄大驾光临。不知马兄因何事而来呢?”马哈只见绳索依旧完好,稍稍的放下了心,向后摆了摆手,与马文铭先后止住脚步。笑道:“郑兄,别来无恙,当天你与和儿不辞而别,让郑某好生担心,此时见到郑兄安然无恙,郑某甚感安慰,只不知和儿现在在哪?”郑一阳回头看了一眼,沮丧道:“自和儿下去至今已经有近两个时辰了,起初在绳索上还有些反应,但在不久前,绳索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后,就再没有动过,现下我也正在担心三宝的情况。正想拉下绳索看看情况,这不马兄就赶过来了吗?”马哈只踱步来到崖边,向下观瞧了一番,默默地道:“自我见到和儿起,就觉此子命格不凡,必定逢凶化吉,此刻可能正在调整状态。不过...”马哈只抬起头,收敛起笑容,严肃地的向郑一阳问道:“不过郑兄你究竟是什么来头。”郑一阳像是已经知道马哈只要问什么问题,嘎嘎怪笑几声,反问道:“马兄何出此言啊?”马哈只抬头向身处于郑一阳身后的马文铭暗暗使了个颜色,马文铭会意,悄悄将手搭在了悬于腰后的宝剑剑柄之上。随后马哈只向郑一阳看去,缓缓道:“我只是想知道,兄台你是否真的是和儿的亲生父亲,所以有此疑问,不知兄台可否以实情相告呢?”说着也将手摸向了后腰。

郑一阳听闻此言,嘎嘎大笑,随后侧过身阴沉着脸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马兄可能有些误会吧,我的确是和儿的亲生父亲。”马哈只与马文铭此刻已经将剑拔出剑鞘,对郑一阳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郑一阳慢慢向后退了一步,略有疑惑的说:“哦?那郑某倒要听听马兄的高见了。”马哈只冷冷的笑了一下,说:“依我所见,兄台你根本就没当过父亲,汉人对寻宗认祖最为在意,为何你会准许和儿随我一个外族人姓马。若和儿真是你亲生,为何你要放弃我的协助,而要让和儿他独自涉险,难道一篇功法还比不上亲生儿子的性命吗?”郑一阳仰头怪笑几声,突然变了脸:“马兄观察好细致啊,那我倒想再多问一句,依马兄高见,我该是谁呢?”马哈只恨恨的道:“能够对和儿的身世如此了解,必定与和儿亲生父母相熟,且和儿亲生父母双双殒命之时,恐怕兄台你也在场,且没有生育过儿女,若按和儿所讲述的经过,我若没有猜错,兄台应该姓秦吧?”郑一阳低下眼帘,双肩微微颤抖,边怪笑边回应马哈只:“秦?秦?嘎嘎,自从受伤流亡起,我隐姓埋名,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真正姓名了,嘎嘎...就在我以为我就要这样走完一生的时候,我遇见了在集市上拼命保护姐姐的三宝,往事突然一股脑的涌进了脑海,秦?我姓秦?嘎嘎...”突然,怪人浑身气势大涨,狠狠说道:“不错,我就是秦俅,我就是弑师灭祖的那个畜生秦俅,我就是那个迫害兄弟残害同门的大恶人秦俅。哼哼,本来我想就这样隐瞒一辈子,既然马兄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看招吧。”说着脚下一沉,向上一提,一节树枝便到了手中,随后想马哈只冲了过去。

秦俅骤然释放自身气势,马哈只大吃一惊,暗道:我只当此人重伤,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看这气势,我与文铭联手也未必是他对手,看来只能先保护绳索不被破坏了。想到此处,迎上秦俅同时向前方的马文铭喊道:“文铭,小心,先保护绳索。”马文铭也看出此时情况危急,但让父亲单独对付秦俅,显然没有胜算,若父亲受伤,自己更无法保护绳索安全。因此并未听从马哈只的话,与马哈只一前一后夹攻秦俅。此时此刻,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绳索上,绳索却不经意的动了一下。

马哈只与马文铭虽武功不及秦俅,但胜在父子连心,配合十分默契,此刻前后夹击,剑光闪烁,招招都指向秦俅要害处。而秦俅经多年休养,内力虽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但毕竟曾经受过重伤,伤口也没及时处理过,皮肤被火烧过后,已经皱成了一团,自己成名的剑法又大开大合的无法全力施展,因此只能施展太极剑守势,小范围与马氏父子周旋,不过,这些年,秦俅不与人争斗,闲暇时总在思考太极剑法的招式,因此也比之从前要元转自如很多。只见他不慌不忙拉开架势,手持树枝,一缠一带,总能将马哈只父子攻向自己的剑带向一旁。双方对攻十数招,均未占到什么便宜。

正缠斗间,绳索突然动了一下,因为幅度很大,三人顿时停了下来,各自表现都不一样。马哈只面露喜色,剑指秦俅向绳索慢慢靠近。马文铭严阵以待,与父亲共同进退。秦俅面容微僵,一边关注着马哈只与马文铭接下来的动作,一边不时的观察崖边的动静。

马哈只注视着秦俅,低声对马文明说:“文铭,和儿就要上来了,我们首要的任务是保护好绳索不被破坏,此人居心叵测,难免会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一定小心应付。”马文铭点了点头,应了句:“知道了,父亲,你也小心。”

不远处的秦俅观察到崖边的绳索动作的幅度越来愈大了,心中不免焦急,心道:看来一定要先想办法解决这两父子。

想到这,秦俅突然大喝一声,冲向马哈只父子,马哈只应了声:“来得好!”便持剑迎了上去,马文铭一面关注场上局势,一面严守绳索以防秦俅破坏。

哪知秦俅此刻只是虚招,身形一晃,躲过马哈只的剑,随后右手向前一甩,将手中的树枝抛了出去。

马哈只大惊,右脚脚尖前点止住去势,接着双腿使力,身子顺势一转,随后左脚脚尖用力,瞬间转过身向背对自己的秦俅又冲了过去。

那树枝已经飞到了马文铭面前,马文铭见秦俅突然想自己发动攻击,也略有些吃惊,右手自然的将剑向上一带,砍在了飞来的树枝上。

树枝毕竟是树枝,哪经受得起宝剑的锋利。只见宝剑轻轻一划,树枝瞬间断为两截。

马文铭阻挡了树枝,待再抬头看向秦俅时,却发现秦俅抛出树枝这一下又是虚招。只一瞬,秦俅便又转过身,迎向了向自己冲来的马哈只。

马文铭见父亲收势不住,担心父亲受伤,遂持剑冲向秦俅。秦俅这时已经与马哈只对上了面,只见秦俅冷冷的一笑,身体向右一偏,接着左手向上一抬,抓住马哈只持剑的右手一拉,随后右手抵在马哈只腰间一推,顺着马哈只前冲过来的力道双手同时用力,脚下轻轻一绊,马哈只瞬间失去重心,身体横在空中,向着前方冲来的马文铭撞了上去。

马文铭见本该在前方的秦俅此刻突然变成了自己的父亲,慌乱中右手使力将剑向右一偏,躲过马哈只,接着身体略向****,又躲过马哈只的身体。再想提剑向前方的秦俅刺去时,却无奈的发现已经失去了重心的自己,此时已是无力可借。秦俅却借着摔出马哈只时的巧劲,停了下来,只见他伸左手抓住马文铭的右手,向右一拉,左手随后发力,一掌重重的击在了马文铭的胸口,马文铭立刻一口鲜血喷出,随后瘫倒在地。

马哈只与马文铭擦身而过后便摔在了地上,随后一翻身站起身来,却见儿子被秦俅重击倒地,此时更是不知死活,顿时红了眼睛,怒吼着冲向了秦俅。

秦俅刚才虽然打了马文铭一掌,但却因为打得顺手,没收住自身的动作,因此那些长在了一起的皮肤一下子抻了开,疼的秦俅嘴角一咧,再抬头见马哈只扑了过来,立刻向右贴地翻滚,躲过了马哈只的剑。

马哈只没有理躲过自己攻击的秦俅,而是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眼泪夺眶而出,悲痛欲绝,转过头怒视着秦俅,大喊一声冲了过去,此时的马哈只已然失去了理智。秦俅也懒理身上的伤势,冲上前去,二人瞬间又斗在了一起。然而,本就不是秦俅对手的马哈只,因愤怒导致剑招凌乱,不出数招便被秦俅制住。

秦俅左手掐住马哈只后颈,将马哈只的头紧紧压在地上;右手倒持宝剑,剑指马哈只的背心;右脚踩住马哈只的右手;左腿跪在马哈只的背上。马哈只此刻一动也不能动,因为半边脸被紧紧的压在地面上,丧子之痛让马哈只痛心疾首,话也说不清楚了,只能听到他口中不停地在嘶喊。

秦俅,伏在马哈只耳边,小声的说:“马兄,实不相瞒,我很早之前就怀疑师傅留下的武功秘籍就在悬崖的某处,但因为自身的原因,我根本无法取回。直到遇见三宝,我知道机会来了,只要把三宝培养起来,一方面可以让他帮我取回秘籍,另一方面我也可以顺便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是跟三宝相处的几年,每天看着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一句一句的叫我爹,我知道我下不了手了,本来今天我想叫住他的,但多年积攒下来的欲望还是让我狠下了心。其实无论他找不找的到那秘籍,只要他回来,我就会带着他离开这个地方。可却让你发现了端倪,如果你今天不赶来那该有多好。但为了不让三宝知道真相,只好委屈你们父子了。”说完,手中的剑便要落下。

“住手!”秦俅闻言,心头一惊,手中的动作也瞬间停住了。抬头向悬崖边望去,只见马和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他本想对马和笑笑,然后关切的询问下马和在悬崖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到马和一脸愤怒的表情后,他笑不出来了,更无法上前去关心的询问了。

马和此时瞪视着秦俅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秦俅也面无表情的看着马和。随后左手微一用力,掐晕了地上的马哈只,接着站起身来。

马和在距离秦俅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表情依旧愤怒,但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本来有很多的话要质问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但回想起几年的时光,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马和终于开口了:“你...你到底是谁?”见马和这样问他,心中一痛。但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反问:“你都知道了?”马和慢慢的从怀中取出母亲留给自己的血书。对秦俅说道:“这时母亲留给我的信,信中提到了你。”

秦俅仍旧面无表情:“是吗?没想到弟妹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在信中提到我,可见她是有多么的恨我了。”

马和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也就是说,是你逼死了我的亲生父母?”

秦俅嘎嘎怪笑两声,点了点头:“不错,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啊?我不单逼死了你的亲生父母,还让你认贼作父,今天我还杀了你的义兄,伤了你的义父。我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难道不想杀了我为他们报仇吗?”

马和突然抬起头,目光坚定起来,嘶吼道:“我当然想,我恨不得生吃了你。秦俅...”

秦俅听马和叫出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颤。马和继续说道:“今天即便是我死,我也一定不让你好活。”说完,掏出匕首向秦俅冲了过去。

秦俅无奈的冷笑了一下,随后眼神一变,也提剑冲了上去。二人瞬间交手,马和由于愤怒,招不成招,对秦俅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观秦俅边接下马和的招式,边调侃马和道:“这几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也是我叫你的招式吗?我看倒像是地痞流氓在打架一样...”

“嘎嘎,如果这样也能上得了我,那我这三十年可就白活了...”

“脚步太过虚浮...腰身没使上力气...”

“平心静气,想想这招我当初是这么教你的吗?”

马和一边攻击,一边听秦俅说话,不知不觉再次想起了跟随秦俅在一起习武的日子。攻势再次慢慢缓了下来,眼泪也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突然,一直在防守的秦俅猛然攻出一招,剑尖瞬间抵在了马和的脖子上。马和一愣,随后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秦俅。接着倔强的闭上了双眼,对秦俅说:“是我无能,杀不了你,你动手吧,也好让我早日与我父母相见。”

秦俅闻言嘎嘎大笑了起来。恶狠狠地对马和说:“战场临敌之际,你却妇人之仁,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杀对方,那就千万不要犹豫,全神贯注,若我当初像你刚才那样犹豫不决,早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哼哼,我今天玩够了,不想再玩下去了。你记住,今天我是最后一次教你东西了,等到你亲生父母那儿了,帮我带个话,我实在是很讨厌你们。三宝,再见了。”

“噗呲”一声,鲜血溅了马和一脸,马和眉头一皱,但却丝毫没感受到疼痛的感觉。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面前还是那张满是沟壑的诡异脸孔,嘴角却流出了一丝鲜血,再低头看去,一节明晃晃的剑身从秦俅胸前穿过,那溅了自己一脸的鲜血竟是秦俅体内喷出的。

秦俅晃了晃,缓缓向悬崖边走了过去,露出了他身后面色惨白的马文铭。

此时的马和大仇得报,但却并没有一丝开心的感觉。他怔怔的看着走向悬崖边的秦俅,秦俅边走边断断续续的对马和说:“我...一生作恶多端...直到...指导遇见了你...是你让我...让我恢复了体内仅存的人性,咳咳咳...唉,你要真是我的儿子,那该多好...”随后,向悬崖方向倒了过去。

马和的眼泪此时又流了出来,他突然明白了秦俅早就可以杀了自己,但却迟迟没有下手,他知道自己下不了决心,直到马文铭苏醒过来,当时自己因为愤怒没有察觉,但他却察觉到了,这才制住自己,这才给了马文铭下手的机会。

马文铭受了重伤,有强忍着伤痛刺出了那一剑,此时也是精疲力尽,倒了下去。马和迅速上前,扶住了再次昏厥的马文铭。这时的马哈只也苏醒了过来,见马文铭并没有死,细问下,马文铭道,当时自己被秦俅一掌击在前胸,顿感一阵巨力袭来,痛苦不已,但随即力量突然减弱,自己一口气没喘匀,因此昏了过去,待醒转时,恰巧见到马和与秦俅相斗,马和被制,这才忍着剧痛偷偷摸到秦俅身后,将其刺死。马哈只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不禁唏嘘不已,但好在两个孩子都没有大问题,高兴不已,三人休整了一番后,寻回马匹向昆明城奔去。

又一大恶之人殒命,让人不得不产生联想:秦俅与其师傅知罪道人一样,前半生作恶多端,虽改邪归正,但却终究逃脱不了制裁。这真是:善恶之报,如影随形;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其后几日,马文铭在家中养伤,秦俅那一掌终究还是伤到了他的根本,致其无法积攒内力。马和则在回府后,闭门不出,任何人也不见,让家人们尤其是马葵着实担心了好一阵子,马哈只特意安排下人在此守候,以免发生不测。

也就是在这几日里,云南昆明城内接连传来惊人消息:第一个消息是明军和平攻占昆明城后的第十三天,从昆明逃亡到晋宁的梁王巴匝剌瓦尔密终于收到了昆明失守的消息,本想求助于大理段氏,却因曾经冤杀了大理总管段功而遭到拒绝。梁王自知大势已去,极度绝望之中,将妻子赶赴滇池溺毙,自己则与左丞相达德,右副丞相绿尔自缢身亡。第二个消息是,大理段氏不归王化,朱元璋多次派人劝降均遭拒绝,且以书信形式恐吓、讽刺明朝军队。终于使得龙颜大怒,一道圣旨传下,命傅友德、蓝玉、沐英即刻率兵攻占大理,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一日,马府的下人如往常一样守候在马和的房间前,百无聊赖的他,突然很想透过门缝看看小少爷在做些什么,哪知刚刚把眼睛对准门缝,马和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那下人瞬间与马和来了个面对面,那下人一哆嗦,拔腿便跑,边跑边喊:“少爷出来啦,少爷出来啦...”这一跑一喊,把马和也吓了一跳,随后仔细观察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

马哈只等人听闻马和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全部聚集到了马和所处的院中。马葵依旧是扑进马和的怀里放声大哭,马和一边安慰着马葵,一边不好意思的看着众人。

马哈只微笑着问道:“看你的状态,应该是想的清楚了,日后有何打算,说来听听?”

马和抱拳拱手道:“父亲,我想清楚了,当年我娘牺牲了自己,也要在那种绝境中保全我的性命,那她就一定希望我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决定重新振作起来,现下大明朝刚刚建立,国内形势还不算稳定,仍有北元残兵意图反攻,乱世成就英雄,所以,我想去参军。争取早日取得些成绩。这不正想去跟您商量,结果你们就先过来了。

马哈只点了点头,笑着说:“无妨,只要你想好了,为父定会鼎力支持。”

“是小和出来了吗?”马哈只还待要说些什么,却被这一声喊打断了,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重伤未愈的马文铭,正由丫鬟搀扶着赶过来。

马和赶快迎上,扶住了马文铭,马文铭笑了笑,说:“知道你把自己关进发房间,为兄很是担心啊,刚才听说你出来了,所以赶快赶了过来,不想还是晚了。”

马和惭愧的说道:“大哥,我这做弟弟的不懂事,先让你受伤,后又让你担心,实在是不应该啊。”马文铭挡住了马和的话,道:“你我兄弟,说那个干嘛。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为兄这副身体,日后这个家,就要交给你了。为了这个家,你也要振作起来。”

马和扫视了周围众人一眼,坚决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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