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徵远望着已经被山火烧过的古墓,心中暗道:
“重阳君的墓穴已经曝光,估计不久就会有许多尼鸿人来研究古墓。不能让他们糟蹋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他想到了与向栋正的见面,寻思着:
“被山火一折腾,此时下山去见向栋正,显然是来不及了。他说会等我三天的,今天我不去也不打紧,明天再去也不迟。”
他看了一眼进气多出气少的季夏平,问王济非:“他还能活多久?”
王济非说道:“最多两个小时吧。”
陈徵远冷冷地看着季夏平,说道:“看你快死了,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想知道是谁向你打黑枪吗?”
季夏平眼睛睁得大大的,顿时来了精神,高声问道:“难道不是你向我背后开枪吗?”
陈徵远冷笑道:“你太小瞧我的枪吧,如果是我开枪,估计你的身子早已变成两截了。哼,虽然我也想杀你,但是有人先于我开枪了,此人名叫刘得宝,是与你一伙的吧。”
季夏平怒目圆睁,吼道:“好一个刘得宝,我们季家人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言毕,他用尽全身力气,扯开上衣的一个口袋。
一只黑色的小鸟突然从口袋里飞出,振翅飞向高空。
王济非大吃一惊,躲到陈徵远身后,愣愣地看着远去的黑鸟。
陈徵远没有吃惊,他早已用神识探查到这只小鸟,见到季夏平拼死放出小鸟,他也没阻拦,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只小鸟有什么作用。
当然,他能够杀死小鸟,但是,对于目的不明的东西,他一般不会主动招惹,先看看再说。
季夏平瞪着双眼,望着天空,没了呼吸。
陈徵远叹道:“尼鸿人跑到华国来,得了什么好?最后还不是客死他乡。”
他转头对王济非说道:“把他们两人埋了吧。暴尸山野,不是那么回事。”
王济非点点头。
简单地把季夏平和刘得宝埋葬了之后,陈徵远说道:
“济非,古墓里面可能有些古怪,我想进去看看,你去不去?”
王济非高兴地说道:“好啊,我去我去,古墓里面是不是有鬼?”
陈徵远望着古墓方向的浓烟,说道:
“可能吧,不过鬼怕火,这一场山火应该把鬼吓地不敢出来。现在,古墓西南方全是火,我们此时进入墓室,正是好时机。”
他心中暗道:
“我用风开路,进入古墓是不成问题的。浓烟和山火阻挡了尼鸿人的寻宝,此时的确是好机会。”
……
一个多小时后,陈徵远和王济非摸进古墓。
古墓里弥漫着浓烟,几乎是什么也看不见。
陈徵远不断地把风属性真气逆转成微风,换来些许的新鲜空气,以供他和王济非的呼吸。
王济非紧紧抓住陈徵远的胳膊,一点也不敢放松。
进古墓之前是豪情万丈和满满的好奇心,进入古墓里面,她还是被墓室里的阴森森吓着了。
陈徵远将神识释放出去,仔细探寻。
正如季夏平所说的那样,除了棺材之外,墓室里什么也没有。
但是,他还是发现了一丝端倪:
棺材阻挡了神识。
他将神识重新聚焦于棺材,心中暗道:
“即使是金属,神识也能穿透过去,能够阻挡神识的东西似乎不多。这个棺材看起来像是玉石制成的,居然能挡住神识,真是不简单。”
来到棺材旁边,他低头俯视棺材里面。
一具完整的骸骨进入他的神识。
陈徵远用神识对骸骨逐点扫视,当神识深入到骸骨的头部时,骸骨动了,它缓缓地坐了起来。
陈徵远情不自禁地心中发毛,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骸骨抬起手指骨,指了指陈徵远二人,又指了指身下所躺的地方。
陈徵远心中一动,看了过去。
骸骨在屁股底下按动一下,其所躺之处的玉石缓缓地移动,露出了一段阶梯以及深不见底的空洞。
骸骨站了起来,步入阶梯,向下而去。
陈徵远不再害怕,拉着王济非的手,进入棺材,紧紧跟随骸骨。
他和王济非的头部不再露出来之时,棺材开始分崩离析,变成一个奇厚无比的大石头,把阶梯的入口处封住。
紧接着,整个古墓坍塌下来,泥土和碎石逐渐填充古墓的每一个角落,直至把古墓完全塞满。
此时的陈徵远和王济非完全不理会头顶上方的变故,他们跟随骸骨来到了阶梯的最下方,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此处并不是漆黑一片,而是处在一片柔和的白色光芒之中。
寻找光线的来源,他们发现了镶嵌在墙里的夜明珠,它们每一个都是差不多和鹅卵石般一般大。
一条狭长的通道不断向前延伸。
骸骨停了下来,站在墙边,做出请继续前行的手势。
陈徵远点点头,说道:“谢谢你领我们来到此地。”
言毕,他拉着仍然震惊不已的王济非,向通道前方走去。
行走两个小时后,光线越来越强,陈徵远心中暗道:
“这好像是太阳的光线,难道前方是出口吗?好奇怪,没有往上走,怎么会有出口呢?”
他们很快走到了通道的尽头,放眼过去,他们再次震惊:
一个巨大的花园呈现在眼前,鸟语花香,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一个精致的房子矗立在花园中央。
陈徵远和王济非进入房子里,只见一个长须老者端坐在玉石上,一动不动。
用神识扫视老者,陈徵远确定老者已经死亡。
突然,老者的嘴里发出声音:
“欢迎来访,能进入重阳小筑,说明有缘。我是重阳君,游历无数山川江河,最后来到此处,度过最后的时光。
人活一世,所图为甚?荣华富贵或是长生不死?
荣华富贵,犹如过眼云烟,毫无意义;
长生不死,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违背法则。
只有精神和思想,才是人的最终大道。”
重阳君的声音嘎然而止,整个身体慢慢散开,变成粉末,从窗户飘散出去,最后,一个玉片掉落在地。
陈徵远见到玉片,大吃一惊,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片,和地上的玉片进行比较。
两个玉片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