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面大家看陆晚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陆晚却完全没有去管这些人的目光，她转身，对仍然一脸冷漠的凌渊友好地笑了笑。
卓嫣然虽然还站在两人中间，小脸整个都是惨白惨白的，就连身体都在跟着轻轻颤抖。
陆晚也对她笑了笑，眼角的余光却从不远处的苏亦身上晃过。
苏亦正深深看着他，无边框的眼镜遮住了他的目光，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在对上陆晚目光的时候，苏亦举起了右手，对陆晚不动声色地挑起了大拇指。
晚宴当然不可能变成个人的演奏会，陆晚很快便从竖琴旁边让开了，凌渊也没有继续坐在钢琴旁。
人们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又开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地谈笑风生。
只是来找陆晚搭讪的人明显多了好些，人们或是因为好奇，或是因为别的原因，毕竟就在刚才，向来高冷无比的凌渊凌天王，可是主动和陆晚，这个娱乐圈中的新人合奏了。
“怎么样？”和人们应酬了一会儿，陆晚找了个机会，悄悄到了宴会大厅三楼的露台上。
露台上只亮着几盏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路灯，比一楼的大厅安静了不少。
陆晚单手握着一只高脚酒杯，惬意地倚靠在露台的栏杆上。
夜风拂过陆晚额前的碎发，她偏过头，冲苏亦微微一笑，又问：“刚才我表现得好吗？”
“你胆子也真够大的。”苏亦也站在栏杆旁，他冲陆晚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隐藏绝技呢，结果根本就是没系统学习过竖琴的弹奏吧？”
他笑着喝了一口酒，又道：“还真是有够胡来的。”
“嗯嗯。”陆晚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她伸手拉松了衬衣领结，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不是还有凌天王在吗？”
“要是凌天王理都不理你，扔下一句不要侮辱乐器呢？”苏亦笑得更愉快了一些。
澄澈的香槟在透明的高脚酒杯里荡漾了几下，陆晚没有直接回答苏亦这个问题，而是专注地低头看着手中的香槟杯子。
然后她笑了：“今天下午，你一直在介绍来晚宴的嘉宾，可却从头到尾没提到凌天王呢。”
“他性格如此，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苏亦笑了笑。
“在外面遇到凌天王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和你打招呼，但看向你的目光，并不像是陌生人哦。”陆晚又道。
“这个圈子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能混个眼熟吧。”苏亦又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从容地说道。
“楚大boss也是认识你的吧？”陆晚低头喝了一小口酒，突然又道：“不仅认识，而且看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模样。”
她说着，抬眸看向了苏亦。
澄澈的目光，就如同透明酒杯里的香槟一般。
酒不醉人，人自醉！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苏亦好像都有些醉了。
他勾起了唇角，从衣服兜里取出了自己的手机，笑着对陆晚晃了晃：“刚才那一幕，我已经录了下来。”
他顿了顿，又道：“知道为什么我会愿意帮你吗？”
苏亦不等陆晚回答，便又继续说道：“因为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