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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踏修行路

天地寂静,这里是不可知之地,无人可知,除了误入其中的两人。这里是远古的遗迹,是至强者的陵墓,叶晨这样猜测。这里已经封存了千年,甚至万年。

两人寻到一处净地,这里远离七曜神碑,但是仍然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威慑,可是月殇已经不愿让叶晨再向前走。“前方便是陵墓的大门,再往前便有危险,你若想修行,便只能在此。”月殇语气强硬,不愿叶晨前行。前方就是陵墓的神道,相传,这是魂灵经过的地方。帝王之躯,可比日月,甚至千年都可不腐,他们往返与陵墓内外,神道便是唯一的通道。那里凶险万分,无数的石兽守护一条神道,如同在守护成仙之路。那里,于死者是往生大道,于生者,却是罗刹地狱。

叶晨听从月殇的告诫,盘坐于地,开始修行。

“修行之道,始于悟。”月殇说道,她说的玄妙,似乎不愿意让叶晨听懂。叶晨不解,“何为悟?”

“这是每一位修者都想要弄明白的,可惜没有人真正明白i,因为每个人的修行道路不尽相同,因此,没人所得也就不同。”月殇说道。

“千人则有千种不同,万人也有万种明悟?”叶晨问道,这样一来,修行之途,无迹可寻,只能独自摸索,前人的经验也成为废品。

“道理是这样。”月殇说道,她仿佛知晓叶晨心中所想,接着又道,“虽然修者道路不尽相同,可总有相通之处,纵观千古,皆在一个大框架之中。”

“框架?”叶晨重复,他心有预感,这框架仿佛牢笼,使他心生异样。

“是框架。”月殇点头,“修行者皆要修出三道灵力,每修出一道灵力,功力便会强横一步。”月殇说道,她似乎心有遗憾,面对叶晨,有一种惋惜。

“如何修出灵力?”叶晨问道,他想到自己曾被修出灵力之人追杀,狼狈逃窜,如同丧家之犬,他清楚地知道灵力的可怕,甚至他曾与修出两道灵力之人大战,却处处落下风,若非他幼时以大荒凶物作为药材洗伐身体,炼出强横的肉体,那么他早已死于灵力之下。

“灵力的修行,需要天分,也需要从幼时练起。”说到这,月殇已经停止了说话,只是看着叶晨。叶晨被这眼神看的恼火,说道,“我难道不行?虽然我已过年幼,可天分还在,假以时日,必当冲破九霄。”他此时仿佛在放空话,年少轻狂,总是口无遮拦。

月殇不再说修行,而是说出史上一件奇闻:千年之前,群星璀璨,英雄辈出,有白衣仙王降于贫穷之家,他们世代为农,然而白衣仙王天资绝艳,比起当世古老的家族子女不遑多让,然而白衣仙王三岁修出第一道灵力,四岁修出第二道灵力,四岁半修出第三道灵力,成就他神童之名。

月殇说着,心中露出几分向往,恨不与白衣仙王同生一个时代。

“少时聪明,长大便未必。”叶晨看着月殇,心底有异样的情绪,使他忍不住出言顶撞。

“并非如此,白衣神王纵横天下,鲜有敌手,最终东土大乱,外敌入侵,他战死沙场,不曾留下真名,只留下白衣神王之名,供后人缅怀。”月殇有些伤感,“白衣神王年轻时曾树敌过多,他死后事迹被人磨灭,鲜有人知。如今已经几乎没有家族知晓。”月殇眼睛眨动,似乎有些湿润,她在感怀,一代天之骄子,陨落后却无人知晓,这是怎样的悲与痛。

叶晨只能沉默,这一刻,他想到了老头,老头于大荒之中斩杀那些黑色甲胄士兵,最终陨落,一样不为人知。

很快,月殇便恢复了情绪,“你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修行年龄,如今踏上修行之途,注定难有大成。”

“这是为何?”叶晨不服输,他自诩为天才,怎会轻易说出不如他人。

“幼时悟道,不必借助他物。心至自然灵力修成,那些人是天之骄子,日后必然成绩斐然,他们修的是自然之道,不借助功法,高人一筹,而你如今只能借助功法,才能修出灵力,于基础已落后于人,这些差距,以后会越来越大,最终形成天堑,永远只能落于人后。”月殇毫不客气地说道,她要打击叶晨,使他放弃修行。

“月殇,你不要想让我放弃,纵使自然之道又如何,即使我先天不足,也定然不落人后。”叶晨豪情万丈,丝毫不惧。

“我劝你知难而退,不要空口白话。这是修行,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身死道消。”月殇说道,她似乎在危言耸听,想要叶晨从此放弃修行。

“我要走出自己的路。”叶晨坚持,他想到了死去的老头,生死未卜的父母,他还要寻找真相,因此,即使修行之路再艰难,他也一定要坚持,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冲动却又充满梦想,他虽然摇摆不定,可也有心中的坚持。

月殇仍然告诉他,前路有多么困苦,有千难险阻。

甚至,月殇又提到了六魔真言,再三强调,那是禁书,无数天才折戟于此,从此不归。叶晨坚持,他相信,那是老头留下的东西,即使凶险,也有其不凡之处,甚至可能死中蕴有生机,叶晨相信,老头不会害他。他太过天真,没有经历过世情冷暖,对一人盲目信任,不知即使相处数载,也可能骗他。

叶晨相信,老人将字迹留在那里,必然大有深意,只是他如今还无法得知,他决定,如果出去,一定要寻找到自己投入深潭中的玄武岩,再看老人留下的笔迹。

月殇在侧,她对叶晨充满了矛盾,既想阻止叶晨修行,在劝阻无果后却为叶晨护法,为他讲解先贤的经验,使他可以修出第一道灵力。她隐隐有担忧,不知自己所做是对是错,她武力高于叶晨,却不以武力压迫叶晨,使其不能修行,甚至隐隐有助推之势,使人不解,她究竟在想什么?又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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