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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之我命

周先生进屋看到林峰已经开始做事,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要太劳累了,你中的尸毒虽然祛除了大半,但是离彻底根除还需要一些时日。记住药一日三次不能停,我教你功法不能停每天晚上运行九遍不可中断。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林峰说道:“先生,我记住了”,说完林峰来到周先生跟前伸出左臂。

周先生用手指搭在林峰的腕部,过了一会儿不由绉起眉来,仿佛不死心般地拉起林峰另一只手臂把起脉来。

见周先生表情凝重,林峰以为自己的病情出现了什么变故,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周先生叹了口气,默默地摇了摇头放开了林峰的手臂。

林峰忍不住说道:“周先生,是不是我的病情又严重了。”

周先生看向林峰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啊,怎么你有什么病吗?”

林峰说道:“我想昨晚我的寒症可能又发作了”

周先生说道:“你患有寒症?”,说着陷入沉思。

林峰没有留意周先生的反应继续说道:“是啊,这寒症连师傅都没办法根治…”

周先生此时内心复杂,在给林峰把脉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问题。

昨晚在给林峰驱尸毒的时候,林峰突然经脉封闭,眼瞅着要出人命不得已用内力替他疏通了一番,这相当于将自己功法的运行法门传授给了他,那时周先生心中已然将林峰当做自己的徒弟看待了。

按理说今早把脉时,脉象不应该如此乏力,可是现在看来,林峰的身体确实有些状况,他所说的寒症恐怕就是症结所在。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块璞玉,如果稍加雕琢必定会绽放华彩。

周先生已经息了要收林峰为徒的念头,毕竟修炼内功需要有一定的资质,如果内功不行,很多技能都不能够施展。安慰了林峰几句,周先生遗憾地转身离去了,林峰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怎样的机会。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晚的经历就好像是一场梦。但是每每想起又是那么的清晰,林峰几次忍不住想问问周先生那天的事情,可是看到周先生来去匆匆的身影还是忍住了。

只有林峰怀里的那两枚符篆时刻提醒着他,那晚的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你所认知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精彩的多。

原本寒症发作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可是这次就持续了一晚上,这说明周先生的功法对自己的寒症有效,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吧。因此,每晚休息前必定按照周先生的吩咐运行九遍功法。

不过说来奇怪,除了头一晚能够感觉到阵阵暖流,现在靠自己只能用涓涓细流来形容,每天坚持不懈也就是仅仅保持体内的那股周先生所说的内力不散而已。

一晃十天过去了,林峰在房屋里面听到了战事结束的好消息。这些天林峰在屋里除了做符纸和碾磨朱砂,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运行周先生的功法。原先的内力竟然有所提升,不过仍然非常弱小。

林峰的一举一动当然被周先生看在眼里,可是林峰的内力提升如此之慢让周先生不得不感慨,资质对他们这个职业的限制是多么残酷。

这天周先生找到林峰说道:“战事已经结束,我这边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会向将军告辞离去。

临走前,我有些话要说与你听。”

林峰听到周先生要走了不免心中难过,说道:“周先生您说吧”

周先生说道:“不要难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许以后我们还会有见面的一天也说不定呢?

好了,咱们长话短说,我传给你功法是釜山派的基础内功心法。虽然只是功法的第一层,但是功效固本培元可以改善体质。

釜山派虽不是什么大门派,但是仍然重视传承,择徒条件很严苛,你不是釜山弟子,功法是必要追回的。”

林峰说道:“周先生,那我…”

周先生说道:“呵呵,你不用担心。我违背祖训,未收徒先传功,错在我不在你。再加上这篇功法对你的寒症有帮助,如果我强行破了你的内力,就是断了你的生路,这种事我周仁不屑去做的。

不过你要谨记:如果有人问你功法来由,就说你是我周仁的记名弟子了。另外,这篇功法你以后只能自己修炼,不可以再传给第二个人,否则不用我来,便也会有人取了你的性命。”

林峰说道:“周先生,我知道了,您传授的功法我不会再传给其他人的。”这些天林峰好像明白了许多,那天周先生把脉时的遗憾表情,和这些天的修炼进度,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资质实在是有些问题。

林峰说完从怀中取出那两枚符篆,双手送到周先生的面前,说道:“周先生,这是您的符篆,我本应该早些还给您的…”

周先生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你留下做个纪念吧,对了,这两枚符篆都是定尸符,属初级符篆,功能就是镇压尸气。

那天本打算用来禁锢僵尸的,没想到运气不错,竟诱得傀儡虫自行出体,哈哈”,说道这里周先生还是忍不住欢喜。

林峰说道:“周先生我能学习制符吗?”

周先生说道:“不可以,制符术只有正式弟子才可以学习。另外,你的内力最好用来调理身体,制符和激活符篆都会消耗你大量的内力。要知道寒症已经将你的身体掏空不少,你现在勤炼功法也只是让你能够多活个十几年而已。”

沉默片刻,看着林峰极度失望的表情,周先生心头一软说道:“虽然我不能教你制符术,但是可以让你看看整个制符的过程,至于能够学到什么就看你的造化了。”

首次进入周先生的屋内看先生做事,林峰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干扰了先生。只见周先生盘膝坐在床上,身前一张矮桌,矮桌之上整齐摆放着镇纸、符笔、符纸、一小碟经公鸡血化开的朱砂颜料及一根银针。

先生拿起一张符纸仔细看了一下,确认完好便放到矮桌之上抚平,镇纸压角。然后取过银针扎破左手中指,右手持符笔沾了沾朱砂颜料。

一切妥当之后,略一平复情绪,便母指用劲将中指中的精血挤出,往符笔笔头上一抹,然后聚精会神地愤笔在符纸上急书,一张复杂的图案竟在几个呼气之间就已经霍然符纸上,中间没有一丝犹豫,几乎一气呵成。

如此反复,一张张的符篆就此生成。看似流畅轻便的操作,林峰却是感受到背后的辛苦,这绝不是可以轻易掌握的技能,需要长期的苦练才能够将如此复杂的图案,如此精细灵动地描绘出来。

当然这样精细的活当然不能次次成功,中间常常会生意外失败几张。失败的符纸被周先生随意扔到地上,林峰却马上捡了起来收在身上,对此周先生视而不见。

周先生连续制作了几十张符篆便要停下来调息,看来制符确实是一个极耗体力及内力的事情。

周先生最终还是走了,走时送给林峰一个手扎留作纪念。

林峰回到了家中,此时父亲的案子已经结了,日子仿佛又回到以前。几个月后,父亲正式退休,将军亲自上门挽留,父亲感激涕淋随奉上祖传安魂香配方,一时成为佳话。

接下来的日子是林峰一家人最开心的日子,白天林峰跟着父亲学习医术,经营医馆。晚上林峰便会取出周先生的手扎翻阅。

手扎内容不多,记录的都是些见闻。里面有几段文字讲诉的是釜山派的由来,据说门派传承可以追溯到一个遥远的国度,殇国。

迫于门规周先生不可能透露更多的信息,制符术只能靠林峰自己摸索,现在他手中有两枚成品符篆和许多废品符篆,周先生的制符过程都在他的脑海里。他每天都会取出所有符篆进行比较,研究废品符篆失败的原因,并且开始练习绘制一些符纹。

赶尸术是手扎最后一页记载的内容,由于文字简单,也就了解到一个大概。赶尸术需要使用控尸符篆及一件法器配合才能够实现。林峰相信第一次见周先生在练兵场上驱尸时手中的铜铃就是件法器,可是这样法器到哪里才能寻得到啊,至于控尸符是个什么样子更是不用说了,看来赶尸术与自己是无缘了。

次年,沣国国势积弱又逢灾年,面对又一次的敌军围城,大多数人们已经没有信心能够坚守此城了。终于在坚守了两个多月后,一些厌倦战争惧怕死亡的军士选择了叛国。

他们里应外合乘夜色打开城门,敌军顺势攻入城中,将军携属下虽奋力抵抗,然大厦将倾岂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将军及部下奋战身死,城内其它零星反抗都被玥国大军无情镇压。吉安城的陷落使得沣国东面门户大开,玥国以此为跳板长驱直入,开启了灭亡沣国的国战,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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