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893600000022

第22章 不能如你如愿

当我迈着残缺的步伐走进教室时,杨谨果真就坐在我的邻座里,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的走近,这一次,没有了习少英全程的监视,他是没有顾虑的,全然不顾周围的同学是否会因他的这个举动感到奇怪,直到我安静地坐了下来,他的视线也没有改变。

“你又迟到了。”他温柔地与我打着招呼。

“嗯。”我没有理会他太多,只是刻意把脸面向黑板的正面,不去看他专注的眼神。

“我早上在季华天桥呆了一个早上,以为你会来……”他的语气依旧是温柔的,只是多了几分失落,使得我不由自主地把脸侧向了他,惊讶了几秒之后,又迅速转了回来,“以后,我都不会去了。”我努力保持着淡定回答他。

“为什么?!因为……我吗?”他的反应比我预期要惊讶,声音不自觉地提升了好几倍,当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才慢慢的恢复平缓,“因为……我吗?”他再次询问着。

“不是。”我仍然是刻意保持着冷静回答他,不可否认,想到我马上就要狠心拒绝这样一位真诚待我的人,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会感到难受。

“那是……为什么?”他的声音不再是询问式的,而是转成了审问。

“因为老俞。”我简单明了地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使得他终于没再追问下去,安静成了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杨谨?!你来回了?”匆匆忙忙赶来的乔瑜,看到我身旁的杨谨,不禁惊讶问候起来,然而,杨谨并没有回答他,我对她表示平静的微笑后,也没有理会她,无奈的她,只好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杨谨突然问道。

“去哪里?”我很不解地答道。

“现在去。”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示意我跟他出去。

“现在?”我还没有完全理解他的行为,一脸茫然,“现在才刚上课。”我把我们现在的处境告诉他,好希望他可以明白到现在离去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

“走吧。”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这是我一直想带你去的地方,到了你就会明白一切的真相了。”他并没有理会同学们异样的眼光,用力拉着我往教室门口走去。

“杨谨,放手。”我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静,试图挣脱他的手掌,但他却反而加大了力度,“杨谨,我跟你去,请你放手。”我再一次明令他放手,不可否认,已6年没有与人有过刻意身体接触的我,对于这样的举动一是不知如何适应,二是感到害怕。

“好。”他慢慢地松开了手,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我是……紧张了……”他终于逐渐平静了下来。

“嗯。”我也从害怕的情绪中慢慢平复了过来。

“走吧。”他慢慢地朝前方走去,走了好几步后,见我没跟上,便回过头来,以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不容我思考,向前迈出了脚步。

“沙沙?你这是去哪里?“在我们行走到楼道大门时,正好碰上了迎面走来的母亲。

“秦老师好。”杨谨礼貌地跟她打着招呼。

“杨谨?沙沙,你们这是去哪?这不是正上课吗?”母亲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看着我,使得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秦老师,我们有事,要……要请假。”杨谨努力地为我们的行为找个合理的理由。

“有事?请假?怎么了?沙沙?”母亲听完杨谨的解说后,更是疑惑地追问我。

“没什么事,别担心,你去上课吧。”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平静的,好打消她心中的疑虑。

“真的没事吗?那为什么要上课的时间出去呢?”她显然还没有放下心中的疑虑,凝视了我几秒后,又凝视了杨谨,眼里更是布满了疑惑。

“秦老师,你放心吧,真的没事,我们是……”

“你去上课吧。”我迅速打断了杨谨的话,避免他说出什么真的使她担心的话,“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好。”在我说完后,她的脸色很快黯淡了下去,我也意识到了这句话对她来说是带着伤害的,心里不免愧疚了起来。

“好,那就好。”她的眼里不禁泛起了泪光,使我心里的愧疚更深了,“去吧,孩子。”在她深情的目送中,我与杨谨再次向前走去。

“等等,沙沙,”母亲小跑着追了上来,“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她稍微调整了呼吸后说道,“今晚跟俞先生来家里吃饭,母亲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她郑重其事地交代着我,“好了,你去吧,我也去上课了。”她没等我回答就转身离去了。

“原来秦老师……是你妈妈……”杨谨虽是惊讶,但他的语气更多的却像是平静。

“嗯。”我没有向他解释太多,而是静静地向前走去。

“你跟俞老师已经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吗?”身后传来了杨谨悲伤的提问,令我不自觉地停止了脚步,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他,原来他是这样理解我与老俞今晚与母亲的晚餐,他,竟然有这样的思想,他的双眼也因此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悲伤。

我张着嘴巴,欲说些什么,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走吧。”他大步绕我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我无奈地跟向前去。

一路上,他是出奇的安静,车速却格外的疾速,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他的眼神,不是注视着前方,就是低下来看方向盘,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似的,复杂的眼神,全是我读不懂的色彩。

“到了。”车子飞速了10分钟,杨谨终于开口说出这两个字,而眼神始终在回避着我,在他快速地走下车后,我也只好跟随他下车,令我没想到的是,杨谨带我来的地方,居然是我与老俞往日工作的工地。

今日的工地早已不是昨日的工地,没有了杂乱摆放的工具与建筑材料,也没有了泥泞不堪的地面,高耸的大楼全部换上了光鲜亮丽的外墙,哪里还见昨日不加修饰的嶙峋骨架,那些轰隆的挖土机也似乎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经过精美雕刻的铜像,唯一感到熟悉的就是一个个衣着脏乱的工友,同样熟悉的脸孔,同样黝黑的肤色,同样戴着一顶可爱的工装帽,但是从他们陌生的眼神中,我感觉到了他们像是已认不出今日的我,或是,不敢相认今日的我!而我,不知为何也对这个工地感到了陌生与抗拒,我曾生活过3年的避风港,此刻,我居然想要马上离开,并非因为我变得市侩了,认为工地上都是脏乱及低俗之事,而是这高耸的大楼太过于壮观宏伟,我这样的身份与它是格格不及的,我不再适合呆在这样的地方了,或许,这也是常理之事,有哪个建筑工人在用血与汗亲手建立起一座大厦后,还敢于光明正大呆在那里!

“无沙,来这边。”杨谨带领我远离这冠冕堂皇的大厦,走到一处还正在修建的小楼房附近,这样的画风明显有煞风景,不知道大川为什么会留这样一块小地方,最后才做这样的施工,的确是让很人费解。

“你知道为什么工地还剩这一处楼房在修建吗?”杨谨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他脸上刚才还洋溢着的悲伤,此刻倒是缓和了不少。

我不解地摇头。

“你还认得出这以前是什么地方吗?”他继续追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他这般的行为,加上他这些的提问,无疑是放大了我心中对他的疑问,我完全想象不到他为什么要带我来工地,这个满是我与老俞回忆的地方,他带我来,于他有何意义?

“因为以前……我就经常在这里……看你,还有……那两只狼犬,”他的这番话更是让我充满了疑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实的,我神色的急剧变化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内,他继续脸不改色地说道,“你还记得,那次在你家楼下,你带着的那只狼犬看到我时的反应吗?它在认出了我之后,对我是有一种亲切感的,因为,它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我了。”他说得十分的认真,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一次又一次地道出他心中不为他人所知的秘密,每一个都似乎让我陷入惊天动地般的震撼,每一次,都从熟悉陷入了陌生!像是完全不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

“无沙,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从……6年前就认识你了,这是真话,只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他的眼神不自觉地暗淡了下去,没再注视我满是惊愕的脸,“6年前,我陪我妈来工地上巡工,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出了你,但是……因为妈妈在旁边,她那时就一心想我娶习少英,所以,我不方便跟你打招呼……那个晚上,我感觉就像是登上了火星一样激动,所以,我瞒着我妈,连夜返回了工地,我本来想跟你打声招呼,可是……”他迟疑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让我期待的话。

“可是什么?”我忍不住问起了他。

“可是,我却刚好碰上……你割脉了……”他把满是同情与怜惜的眼神放在我身上,勾起了我那段被掩藏的伤心回忆,6年前,我确实做过此等傻事,少不更年,因害怕孤独与失去,好几次,我都险些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我急忙送你跟俞老师去医院……一路上,你叫的……全是林浩的名字……我知道了,你对林浩原来如此情深,后来,我本来……应该带林浩来见你,或是,带你去见他,可是……我却没有那样做,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害怕我会……不经意向你说出了林浩,所以,我放弃了……我不敢接近你……我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你……”说者是无奈,听者是伤心,这一段往事,我本以为除我与老俞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知道,原来他当年早已看得一清二楚,而他的话却又比老俞多几分真实,当年,老俞只是告诉我,我昏迷了过去,不醒人事了,从未说起过我竟叫了一路林浩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了林浩在我生命之中的地位,却掩饰得毫不知情,那夜在天桥上,当我与林浩重逢时,他也对此避而不谈,他替我守住了秘密,也替我保留了那份在他面前的自在。

“从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见你,我心里很犹豫……无沙,对不起,”杨谨继续向我说着他心里的故事,“这些年……我一直想跟你说这句话……真的……对不起……”从他真诚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藏在他心里6年的愧疚。

“你没有对不起我,世事难有两全其美,你无需对得起我,对得起你自己就好。”我确实不能因此对他有任何的责怪,他本就无需对我负任何的责任,他带或不带林浩来见我,都是人之常情的事。

“你知道吗?无沙,”他深呼吸以调整情绪,“我也曾在这个宿舍里住过……”他的话语使我眼里的疑惑更是无限的放大了,“你还记得当年你被欧逸翔诬陷卷走五百万的事吗?”

“你连这件事都知道?”他的话,越来越像谜,把我的心都圈了进去,不由自主地去猜想,他终究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心里一个又一个藏着的秘密。

“你难道一点都不奇怪当年金大川为什么会答应你撤诉吗?他真的是因为担心你的生命吗?他跟你非亲非故,他为什么愿意为你承担五百万的债务?”他接二连三的问题使得我无言以对,我知道大川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因为我,我以为的是,他是因为老俞,他是不想老俞担心与为难,才会为我做出那样的决定,如今看来,一切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金大川不会!但我会!”他已成功完全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甚至连思考能力都随之停止了,除了全心等待着他说下去,我已再想不到任何的言辞,“我花了好多天的时间去找欧逸翔,可还是没有找到,却等来了你……在狱中自杀的消息,情急之下,我向金大川汇去了五百万,要求他撤诉……”真相总是喜欢催人泪下,尤其是一个会让你背负上愧疚与感激的真相,这些年来,我最有愧于心的人原来是杨谨!

“你为什么……当年……不告诉我?”我不能形容我的声音有多颤抖,当一滴又一滴的泪水,随着我张开的嘴巴进入到我的心里时,我感觉到了苦,一种揪心的苦,眼前这个我正打算拒绝于生命之外的人,原是一个如此有恩于我的人!

“我不想……乘人之危,我想等你好了,我再找个机会,好好让你认识我,不是带着感恩,而是像正常朋友一样,然后……慢慢让你爱上我……”他的眼圈裉变了红色,泛起的泪水让人更是心生痛惜,“所以,我搬进了工地的宿舍,想找机会接近你……可是,你却拒绝了接受任何人,有好几次……其实,我有跟你打过招呼,可是,你却没有理会我……“我本该替他责怪当年无情的我,可我却从心里感到庆幸,幸好当年我没有认识他,否则,我的心该如何去承受这样的真相,我不想,对他的愧疚从4年前就开始了。

“后来,我听说了,阿甘……对你所做的事……给你造成很大的伤害,可那个混蛋居然被无罪释放了,我心里很气,就想着找了个机会去修理他,可是……可是……”他再次深呼吸着调整情绪,“可是……他力气比我好,一把就把我推倒在了地上,刚好被路过的车辗过了腿,骨裂了……”我的视线随着他的话,转移到了他那受伤的腿上,他的腿伤原来是因此而来,竟是为我而受的伤,这样的罪过,唯有此刻的泪水可以让我的心找回些许的平静。

“在我治疗腿伤的那段日子里,我妈禁止了我再涉足工地,并且……吩咐习少英24小时监视我……”他说到于此,脸色转而为无奈,“没想到的是,我这腿一治就差不多一年,当我终于可以摆脱他们的监视,自由出入工地时……”他注视我沉默了好几秒,“可是,你却走了……这真是……天意弄人!”虽然他迅速把脸转了过去,但我还是看得很清楚,有一滴泪从他脸庞滑过,滑伤了我的心,按常理来说,有恩于我的人,我该全力回报,可杨谨,他跟别人不一样,他要的,是我的情感,而我,却无法做到从对老俞的情感中,抽取一部分出来回报他,情感一旦不完整,给予谁都是一份累赘,我只能,有负于他了!

“杨谨,我与你……”我以颤抖的声音,艰难地说道,“只道是……有缘无分……”

“我也曾是这么想的,”他快速打断了我的话,把视线转回到我身上,“我也觉得……我跟你……是有缘无分……可是后来,我却在季华天桥上重遇了你,就像是命中注定我跟你一定会重遇一样,我重新……看到了希望,我抓住了机会,可是……”他轻轻闭上了双眼,却无法掩饰脸上流露出来的悲痛,“可是,却已经太晚了……”他伤了6年,最终等待他的却还是伤痛,此等之伤,我怎么会不明白,明知道没有结果,可还是会孤注一掷,因为一线的希望,总比一生的遗憾要好。

“无沙,我从来没想过,我要在一个人身上……倾注6年的时光,也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慢慢把头抬了起来,努力压抑他眼里欲想再次滑落的泪水,“无沙,我是真的……真的……对你动了心,我想……照顾你一辈子,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当他再次把眼神投过来时,他的双眼已是通红,格外的刺痛人心,他泪不流,我早已是泪流满面,我已无法分辨我心里的感觉,像是痛,像是苦,又像是惊,我的感觉从未如此的错乱,以至于完全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选择了沉默。

我需要时间来理清我此刻心里的情绪,我不能这样去伤害一个用心待我的人,可我,又不能如他所愿,我一心不能二分,我该如何去处理这样的关系,选择离去吗?那这样的我,跟往日的林浩有什么区别,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待自己一片真心,却狠心就此伤害他,这样的行为,曾让我生不如死,难道我要把这样的伤转移到杨谨的身上吗?选择答应他吗?可我心对他明明不是男女之爱,感激不会是他想要的,也不能给我一生陪在他身边的勇气,我若选择了他,必定遗憾一生,我该如何是好!

“6年了,6年我都等了,我不介意……再等你6年……”在没有等到我的答案之前,杨谨给自己许下了一个承诺,他给自己安排了新的希望,他此等痴傻,怕是会让我一生不得安宁。

“那我呢,杨谨,我是什么?”在杨谨身后不到2米的楼墙边上,习少英突然而至,慢慢地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守在她身旁的,无需细看,便知是林浩,岁月早已迁移了他的心,没有了我当年的影子,剩下的应是习少英给他的回忆,从他看她的眼神,我更肯定了这一点。

“你等了她6年,我就等了你6年,你还要再等下去,那我是什么?”习少英俊美的脸庞被她的泪水无情地冲洗着,紧紧盯着杨谨的眼睛因为红肿而显得特别楚楚可怜,以使在她身旁的林浩心生怜惜,不时向我投来哀怨的眼神。

“少英,你很清楚,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一种控制欲,你喜欢控制我的感觉,所以,当你再不能控制我的时候,你感到的是愤怒与不甘,而不是心如刀割。”杨谨在话语最后的时间里,竟把眼神转到我身上,似是把“心如刀割”几个字说出给我听,他眼神的转移,使得习少英、林浩的眼神随之转移了过来,她看我满是仇恨,他看我尽是责备,仿佛是,这一切的伤痛都是我一手的操控。

“心如刀割?”习少英冷笑几声道,“杨谨,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心如刀割,是吗?你就为了她而狠心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是吗!”习少英突然怒吼起来,声音尖锐到刺耳痛心,“杨谨,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为了控制你,我是真的爱你,我也有心如刀割的时候!”习少英无力地哭诉着,眼神里流转出的悲伤应是真情,她对杨谨是真的动了心,此刻,她也是真的伤了心,她的泪,没有进入杨谨的心里,却似乎滴滴敲碎了林浩的心,“杨谨,你可以不爱她,但你却不能这样伤害她!”为所爱之人伤心的林浩狠狠地向杨谨的脸颊送上一拳,没有防备的杨谨被逼全盘接受,差点摔倒在地,脸上也印下了一记明显的青色。

“林浩!住手!”在林浩准备送上第二拳时,习少英愤怒地制止了他,“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她的声音再次低沉了下去,只见悲伤,没有了愤怒,瞬时之间,她却把锐利的眼神向我投来,使我的心不禁打了个寒颤,“是你!一切都是你!是你抢了我的幸福!”她说着愤怒地向我走过来,杨谨见状也马上跟上前来,抓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继续向前行,“少英,我爱不爱你是我的事,不关无沙的事!”杨谨的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似是在警告她,不要乱来,然而,习少英却没有被他的这个眼神所吓倒,反倒是还他以同样凶狠的眼神,“从小到大,你都那么疼爱我,可是,自从她出现以后,你整个人都变了,是她!就是她!抢走了你!”她用力推倒杨谨,不顾林浩的阻止,再次愤怒地向我走来,在她离我仅有一小步的距离时,她突然拿出来了一把小刀,意图刺向毫无防备的我,在刀锋即将刺向我的瞬间,杨谨一把再次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这个愤怒的行为,我才得以躲过一劫!

“习少英!你疯了!”

“少英,你别乱来!”

杨谨与林浩几乎同时撕叫道。

“我是疯了,都是你逼的!”她仍然在全力挣脱杨谨的限制,在旁的林浩也立刻上前帮忙阻止,他用手臂紧紧地将习少英搂进怀里,杨谨则试图用力颁开她的手,“你们再不放开,我就一刀捅向我自己!”习少英此话一出,林浩马上惊慌地松开了手,只剩杨谨一人与她对抗,“杨谨,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的死活吗!”习少英在绝望中继续挣扎着,“我知道你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如果我一放手,我就会伤害无沙!”

“够了!”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说道,“杨谨,你放手吧,事因而我起……”

“无沙,你别傻,整件事与你无关!”杨谨不顾习少英痛苦的叫唤,用力颁开了她的手指,使得刀从她的手中滑落,林浩见势立刻上前捡起,此时,杨谨才终于放开习少英的手。

“杨谨,你好狠的心!”习少英的泪水骤然停止了,但她的愤怒仿佛已经燃烧到了极致,每向我投来一个眼神都像要将我杀死,“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了吗!”她冷笑道,同时迅速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一把小刀,在杨谨试图阻止她时,她把刀用力往前一扔,不偏不移,正好落在我右边的大腿,没能忍住巨痛的我,瞬时间跪地而下!

“无沙!”杨谨第一时间跑了过来,“你……这……”他满脸心疼与愧疚看着我那鲜血直流的伤口,声音颤抖了起来。

“少英!你这是干嘛!”反应过来的林浩并没有对我表示任何的关心,而是心疼地斥责习少英,只可惜,他的这句关心并没有得到习少英的回应,空气是尴尬的安静。

“杨谨,你干什么。”原本安静的杨谨突然站起身,一把用力把我抱起,让我敏感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送你去医院。”他的眼神和声音都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杨谨,你敢!你若是敢离开一步,我就死在这里!”习少英严厉地威胁杨谨,她虽没有靠近我们,但她的阴冷煞气全在她的声音里表达出来了。

“杨谨,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试图挣扎着脱离他的双手,而他却因此抓得更紧实了。

“林浩,看着她!”杨谨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快步向前走着。

“杨谨!你回来!你回来!”习少英歇斯底里地哀叫着,“少英!你冷静点!”林浩也在尽职尽责地保护着她,“你放手!林浩!”、“你别再傻了!好吗!”直到我们已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我还是隐约地看到林浩紧紧地把习少英抱在怀里,阻止她的一切行为。

“杨谨,放我下来吧,我…….”

“听话,无沙,很快就到医院了。”他并没有理会我的要求,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注视我神情的变化,他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前方,全力地前进着,在快速小心地把我放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后,他迅速发动了车子,疾速行驶,他的眼神布满了焦急与担心,不时看看我那还在流血的伤口,“无沙,痛就叫出来,别忍着,很快就到医院了。”我没有回答他,一路上,我都没有与他有任何的交流,或许真的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杨谨,我知道,他把过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对我是愧疚也是担心,而我对他则要尽力的保持平静,不能对他有所表现。

“到了!”他说着迅速下车,绕到副驾驶座位边上,再次奋力把我抱起,朝医院大门走去,“无沙,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他紧张地安慰着我,汗水已从他的额头上流了出来,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他的汗水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医生!医生!快点来个医生,她的腿受伤了!”杨谨在大堂里大声地叫喊着。

“怎么了?”果然,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女医师走了过来。

“医生!她的腿受伤了,快给她做手术!”杨谨又是焦急、又是紧张地说道。女医师顺势看向我的腿,或许是看到了还插在腿上的刀片,她的眼神瞬间惊恐了起来,“快,送去手术室!”她已显然跟杨谨一样紧张起来,“小林,小林,快,去叫陈医生到外科手术室!”她向前台的小姑娘们大声的吩咐着。“好!”一位模样标志的小姑娘应了她的话,迅速向右边走去了。

“快,这边!”她引导着杨谨向手术室走了进去,“来,放这床上!”杨谨依她的话做着,“小心点!”见我支吾了一声,女医师赶忙上前帮忙“好了,你先出去,先去办手术还有交费!”在把我安置好之后,女医师便把杨谨支使出去。“好!我现在就去!”杨谨也快速应着她,然而,他还是很不放心地看了我几眼,才匆忙地离去了。

“你别紧张,我去给你拿麻醉药。”在她将要走到门口时,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医生,带着一位年轻小护士走了进来,“陈医生,你来了!”从她的声音,我听到出来,她紧张的情绪似是稳定了不少。“这就是伤者吗?”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朝我走了过来。“对,就是她。”女医师谨慎地回答着,“怎么刀还插在伤口上!”他看到我腿上的刀后,也是感到不可思议,“是的。”女医生经过刚刚的惊恐,如今,则显得平静多了,“快,给她打麻醉!”男医生严厉地指示道,“你去多拿一些消毒药水过来。”他转头吩咐身后的小护士。“好!”接到命令后的小护士迅速向门走去了,“小姑娘,你放松点,等下给你打了麻醉后,我们就给你拔刀,然后消毒缝伤口,会有点痛,但你忍着点,很快就过了。”我这看似弱质纤纤的外表,使我看起来总像一个不能承受伤痛的人,若不说,恐怕没几个人能想象到,我因这腿已躺在手术台上好几次,一声不吭痛,如今,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能带来痛到要尖叫的感受。

手术的全程,我的右腿虽然因麻醉失去了知觉,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亲眼看着他们从拔刀到清洗,再到缝伤口,看着男医生严厉的眼神,女医师细心地清洗伤口,小护士小心地给他们递着各种工具,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当他们的手、他们的刀或工具,接触到我的腿时,我是能感觉到他们每一个动作的变化,只是,不痛罢了。这样的小手术,用时并不需要很长,我猜测时长应还不到1小时,“小姑娘,血是给你止住了,伤口也缝好了,但是你要记住,这几天不能…….”男医生在给我交待注意事项的过程中,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题,一脸疑惑停了下来,“她自己来的吗?”他转头问呆在一旁的女医师,“不是,有人送她过来的。”她诚实地回答着。“叫他进来。”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严厉。

在女医师的带领下,杨谨急忙走过来,“怎么样,医生,好了吗?”他紧张地看着我,“哪有那么快好,才刚做完手术!”男医生在听到杨谨这样的提问后,表情更是严肃了,“你就是她的家属是吧”,“是的。”杨谨连忙回答他,“你听着,她现在伤口不流血就没什么大碍了,”“好的,谢谢医生!”杨谨马上放松了情绪,“你听我说完。”男医生这次反倒是平静了不少,“好的,医生,您说。”杨谨也瞬间变得礼貌了起来,“她的伤口很深,刀都插入了骨头一点点…….“,”你说什么?!“杨谨惊恐打断了他的话,“你别担心,只是一点点,伤害不大,”女医生连忙帮忙安抚杨谨的情绪,“现在情况,我们不建议完全切开肌肉看骨头的伤口,这两天,如果她不是感到大腿里面特别痛,或者伤口不流血,基本上都不会有大碍,”男医生的解释使得杨谨再一次放松了起来,带着几分担忧、几分愧疚看着我,“这几天你要注意的是,尽量不要行走太多,”见杨谨的眼神都在了我身上,男医生干脆直接跟我交待了,“能坐就不要站,能躺就不要坐,尽量不动就是了,以免加重骨头里的伤口,还有,要每天回来复诊,最好就是在这里住院,我们可以随时观察你的情况…….”“那就住院,医生!”杨谨马上回答医生的话。“不住。”我平静地拒绝着。“不住也可以,但是今天你就必须在这里呆一个晚上,明天不痛我就让你出院。”男医生再次以他那严肃的声音说道。“嗯。”我无奈地应着。“走吧,把她推到住院部。”男医生的一声令下,女医师,小护士便齐心合力把我抬到移动床上,“医生,有单独病房吗?就是一个人住的那种?”杨谨认真地问着,“有啊,12楼就是了,你等下去交钱就可以了。”男医生说完便独自向门口走去了,“我们先送她上去,等下你再去交费吧。”女医师吩咐道,“好的,医生。”杨谨全程作为主推力,小心地把我推进电梯,推进12楼一个单独的小病房里。

“对不起,无沙,是我连累了你。”当医生们都远离了之后,当病房只剩下我与杨谨二人时,杨谨的神色再次布满了愧疚与忧愁。

“谁都没有错,谁都有责任,杨谨,别再说对不起了。”我努力保持平静安慰着他。

“无沙,这几天,你还是住院吧,我不放心。”他诚恳的眼神使人不敢多看,生怕会被他感动。

“不住。”我再一次直接拒绝着他。

“为什么?你别担心,住院费我负责。”他继续劝说着我。

“不是。”我只是低着头,仍然不敢看他的眼神。

“那是为什么?”他继续追问着。

“我不想……老俞担心……”我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而他的脸色也随之倾刻黯淡了下去,加重了我心里的忧愁,我很感激他今天对我的照顾,但我不能否认,在我手术的全程里,我想到的人,只有老俞一人,我在想着如何避免让他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要如何告诉才能不让他担心,我知道,一旦我住院了,这件事就藏不住了。

“他刚刚打过电话了……”安静了好一会儿的杨谨突然说道。“你告诉他了?!”我马上追问,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看见了我眼里的紧张,眼神更是黯淡了,“没有……”他带着忧伤回答道,我提着的心却因此放了下来,“但我告诉秦老师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惊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告诉母亲,但却没有恐惧,母亲毕竟不能像老俞那样,时刻牵动我的心。“嗯。”我没有责怪杨谨,只是在心里盘算着稍后要如何向母亲解释。

“无沙,什么时候你才能……把我看得如此重要?“在他期盼的眼神里,我选择了闪避,我不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因为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来,可我,却不忍心此刻对他说出这个事实,我毕竟,对他有所亏欠,尤其是今天知道了他这6年为我所做之事之后,我更不以忍心残忍地伤害他的心,我与他,若只是萍水相逢,我不会如此的为难,难道,这又是一个只能交给时间去解决的问题吗!

在我们各自沉默的时间里,母亲打来了电话,询问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而杨谨也如实告诉了她,没多久,她便急忙走了进来。

“孩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她焦急的眼里泛起的全是泪光。

“我没事,别担心。”我小心地安慰着她。

“怎么会这样?”她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感到放心,反是更加着急地追问着。

“是我不好,秦老师,是我连累了无沙。”杨谨自责地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他的这个行为成功吸引了母亲的注意力。

“杨谨,到底怎么回事?”母亲焦急地追问他。

“我不小心摔了。”我抢在杨谨之前回答了她的问题,“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别人的事。”我生怕她不相信我的话,补充说明道。

“傻孩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母亲再次把注意力放回我身上,“怎么样,严重吗?”她的声音也变得慈爱了。

“不严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继续说着让她放心的话,而在一旁的杨谨也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没有拆穿我的谎言。

“那就好,那就好。”母亲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但泪水却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下次,小心点,傻孩子。”

“嗯。”我应着她,使得她的泪水流得更多了。

“我……先去交费……”杨谨尴尬地打破了我与母亲安静的相望。

“杨谨,我去吧。”母亲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对杨谨说道。

“秦老师,你在这里陪无沙吧,我去就可以了。”杨谨婉转地拒绝母亲。

“那怎么行!我去吧。”母亲说着起身走去。

“秦老师,无沙需要你留下!”杨谨制止了母亲的行为,“你留下来陪她,我去就可以了。”

“那好,谢谢你,杨谨,费用到时候我报销......”

“不用。”杨谨快速拒绝了母亲,在向我投来几分关怀的眼神之后,便一个人独自走开了,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到门口时,母亲也转过了身来,坐在我的床边,心疼地看着我,“孩子,你告诉俞先生……”

“不要告诉他!”我连忙打断她的话,或许是由于我的声音过于紧张,母亲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怯怯地说道,“那你是打算一直瞒着他吗?”

“嗯。”我坚定地回答她。

“可是,孩子,你不是明天才出院,那你今晚怎么办?”她的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本来我也还不知道该如何向老俞述说,但看到母亲,我就想到了方法,“就说在你家,不回去了。”这已经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好吧,只能这样了。”母亲勉为其难地答应我的要求,“但是孩子,你得老实跟母亲说,你的腿真的没事吗?”她谨慎地看着我,似是告诉我,容不得说谎。

“有事,都过去了,现在,能躺在这里,还能有什么事。”我知道我直接回答她没事,她还是会有所担忧,唯有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使她不至于再纠结于其中了。

“你这孩子,还真有几分像你父亲.......”在听到父亲这两个字,我与她都沉默了,说到底,这始终是我们两个心头共同的伤痛,不提不行,提了,又是伤心,不知,要过多少年,等我们提起父亲的时候,才能幸福多过于悲伤,或许,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孩子,母亲想过了.......”她郑重其事地向我说道,“母亲,对不起你,这二十几年来.......从未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

“过去了,别提了。”我安慰着她,以减轻她心里的愧疚,我很清楚,愧疚是有多折磨人心,我不愿她也如我这般,带着愧疚面对我。

“孩子,你听母亲说下去,”她真诚而认真地继续说道,“母亲弥补不了这二十多年来对你造成的伤害,母亲.......母亲考虑过之后,决定把我名下的股份、房产和银行里的存款,都转移给你.......”

“我不要!”我马上拒绝了她,眼神也瞬间转变为坚决的否定!

“孩子,这是母亲唯一能补偿你的。”她似在祈求我一般,她这般的举动,反倒是让我对她产生了远离的念头,我与她相认,并非需要她给我任何的补偿,只是因为她是我母亲,是父亲牵挂了一生的人!

“你不欠我的,你把我带来这个世上,已经是给我最大的恩赐了,至于养不养育,你有选择的权利,我不怪你,你今后仍然不需要对我负任何的责任,你是母亲,但不是天生就责任照顾我,你还是你自己,你没有照顾我,我也没有照顾过你,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我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变化的情绪,尽量在她看来,我是平静的,我说出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悲伤,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接受。

“孩子.......”她面带着微笑,泪从脸上划过,静静地凝视着我,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时间,让我们错失了的,今日,再多的补偿,都补不回昨日过去的时光,那些岁月不让我们拥有的,就平静地接受吧,强硬地想要去改变任何东西,最终伤的都是自己,过去的,别再强求了,现时,能拥有的才是值得花时间与精力去珍惜与享受的事。

“如果,今日再给你昨日的情感,你未必就能快乐,你已经有了不一样的经历,不可能再拥有以往的心,去接受以往的事了,你的心苦苦不能向前,只是因为害怕未来,你害怕的是那些要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未知事,而不是已经失去的。”这是老俞以前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今日我把它送给母亲,愿她能明白到其中的道理,曾经,我也用了好多年的时间才参悟得透,她的修行自然是比我高,领悟也会比我好,愿她能早一日参透,早一日走出困于往日的伤痛。

伤痛也好,痴念也罢,全因一念执着放不下,若今日,能懂得接受失去的事实,不再苦苦纠缠,今日才不会再成为明日的遗憾,母亲、杨谨,愿你们都能明白到,你们昨日所追求的,并不是今日的我,别再苦苦去奢求今日的我,能给你们昨日你们所期待的,我,就是已经变化了的我,如我不能如你们所愿,请接受这是事实,就像,我也不能祈求你们回到,昨日我所期待的那样。

我们,若时刻满足于今日的自己,今日的状态,而不是希望他人是自己所期待的那样,那么,生活与情感或许会纯粹得多。

同类推荐
  • 草根,商战崛起

    草根,商战崛起

    她美貌无才,情郎朵朵,谱写血色浪漫。差错的职场撕杀,使她王琳琳走上充满血腥的创业路。为了更好地与商界大鳄博弈,王琳琳开启谍报系统,组建自己的内卫部队,商业帝国在不断崛起的过程中,不慎卷入战火……她一面冷酷无情绝杀,一面仁义施恩……经过人世间的历练,为她日后平天界之乱,御外星异族的入侵,增加了深厚的实战经验。在这充满商战的人生旅途里,谁又是她王琳琳最后的真命天子……当然也上演着不同爱情与人生成长的不定势……更多精彩,请看小说!
  • 一刻钟的爱情

    一刻钟的爱情

    一对友情深厚的大学好友,在日久生情的中,经过漫长的时间磨合,终于走到了一起。
  • 狮虎快回家:这个娇妻有点污

    狮虎快回家:这个娇妻有点污

    谁来告诉她,她就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技术粉,怎么就招惹到了饭圈的自家人了呢?谢锦意无奈啊。但令谢锦意想也想不到的是,她的师父居然是她的男神。神呐,下一个零食雨砸死她吧。“男神师父,我不小心把您老的图片给P过头了……”徐临沅汗颜,他怎么就给招惹了这么一徒弟呢?想当初啊,在谢锦意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天天对着他的图片犯花痴,现在倒是好了,天天上Q来骚扰他,美其名曰以前师父照顾她,现在轮到她来“照顾”师父。
  • EXO唯爱

    EXO唯爱

    "EXO!EXO!EXO……"一下飞机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喊叫声,此刻人山人海,根本没有路可以有,不管了,秀满舅舅还在S.M.公司等我呢。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往前冲,"让一下,让一下,不好意思,借让一下。"于是,横冲直撞的结果就是撞到人了。……
  • 毒辣小萌妻绝配狠毒大boss

    毒辣小萌妻绝配狠毒大boss

    萌萌呆呆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男人不自觉的咳嗽了一下:“女人把你的口水擦一擦”。萌萌抹了抹嘴角,笑着对那个男人说:“先生你看错了,我这是被你的口水给喷的”。那个男人邪恶的笑了笑说:“那你不介意我再喷点吧”萌萌竟……
热门推荐
  • 无限之边缘世界

    无限之边缘世界

    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他只能孤注一掷。面对信念和感情,他割舍不下的,最后还剩什么?
  • 别吻我,跟班少爷

    别吻我,跟班少爷

    【高校痞子区柒,洛千阳,骑士少年季阳联手演绎】有过犯罪前科的她,出来之后,脾性淡漠,重新回到校园,左边,低调邪魅的鬼才少年,右边,张扬傲慢的校草,两大跟班大人物,风云四起,封闭的心,又会是谁来开启?
  • TFBOYS之光年梦

    TFBOYS之光年梦

    她们被艾尔利斯卡(她们星球的女皇),派到地球执行任务,不曾想过遇到了他们,一场星球之间的禁忌之恋即刻展开,少年少女们,去追逐自己的真爱吧!
  • 太上洞神三元妙本福寿真经

    太上洞神三元妙本福寿真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黄龙慧南禅师语录

    黄龙慧南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爱与被爱的距离

    爱与被爱的距离

    总有人说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黎佳的出现点亮了晓殊的整个人生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把全部的希望和爱放在黎佳身上殊不知当这份爱超出了他能够承受的重量时所谓的救命稻草只会成为伤她更深的利刃
  • 全能草包:乱葬四小姐

    全能草包:乱葬四小姐

    凤璃漓:“你滚。”某个魔帝:“魔后,你怎么能这样?”凤璃漓:“有多远,滚多远!”神医神偷融为一体的“单纯”魔后,和耍泼卖萌岂可修的作死魔帝……神魔死敌的倾世爱恋!
  • 火影之天下无敌

    火影之天下无敌

    这只是废书,有烂尾,有枯燥,大家千万别点
  • 柳如是

    柳如是

    柳如是(1618-1664),本姓杨,名爱;后改姓柳,改名是,字如是。柳如是幼年不幸。14岁时,被故相周道登买于勾栏,强索为妾,未及一年,卖于娼家。后流落松江,自号“影怜”,与东林等党人交往。明崇祯十四年(1641年),东林领袖、常熟人钱谦益(字牧斋,明朝官至礼部右侍郎)与柳如是结婚,居绛云楼,读书论诗,相对甚欢。明亡,柳如是劝钱谦益殉节,钱推托不允,如是勇身投入荷花池身殉未遂。钱降清后,遭忌被逐回乡,郁郁而死。钱氏家族乘机逼索柳如是,如是四十六岁时自尽。《柳如是》以半实录的手法再现了柳如是作为“秦淮八艳之首”的一生。作品中的柳如是孺子而兼侠女。
  • 斗罗大陆之极限

    斗罗大陆之极限

    穿越至斗罗大陆,拜大师为师,进唐门,入苍羽,战七怪……不知不觉中“历史”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走向未知,大陆之中迷影重重,未知的敌人正在靠近,斗罗已到倾覆的边缘,谁能逆转?书友群:489585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