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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13谋

什么叫因果,也许一万个人便有一万个说法,不管别人,在夜奏的理论中,因果不是绝对的,同样的因会有不同的果,同样的果也有可能是不同的因。因果就如同一条铁链,永远是一系列的连环,而不会只是开始的点和最后的点。这一切思考起来似乎很复杂,其实不过是想得太多而已。很简单,如果推算这世界所有因果,那么便只有一个因,那就是创主创造这个世界,如果创主不创造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也就没有这些果。所以所有一切的果都可以算到这一个因上,但是这毕竟是扯得太远了。所以夜奏给因果做了以下定义,一件事的因果因在一定的范围内,一件事的因果必然形成因果环,一件事的直接因果环不超过九因九果。

当然这些都只是夜奏的理论而已,是对是错,谁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柳雪寒前世听夜奏说的,不过现在拿来用其实也不错。按照夜奏的理论,一个人行为只是因果中的一环,而当众多的环扣在一起便成了整个因果,也就是谋。现在洛苑所反生的一切都应该是由一个因开始的,而为了这个因,所以产生了众多的果,所以只要找到所有果的共通点,那么说不定就能找出那个因。

“这事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真的想开打?”东方狂华现在的心情可不太好,昨夜受伤的人正是他的儿子——东方凯。

“狂华兄,稍安勿躁,事情还没那么严重,我看还是看看轻语家主怎么看这事吧。”上官戬可一点也不急,他其实已经差不多看明白了整个事情,不过是想看看一向以不变应万变的百里家会如何应对。

“两位,事情我已经大致清楚了。”百里轻语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头两个大,昨天为了柳雪寒的事和长老些商讨了一个晚上,到刚才都还没个结果。接到东方家和上官家的人找上门来了的时候,他连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没明白。柳雪寒一回来就去了夜奏那,再之后百里轻语又被拉去开会,于是他也没机会报告调查的情况。直到刚才找来柳雪寒,百里轻语才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其实这事,我想上官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没说错吧,上官兄。”

“轻语家主想多了,我们也是一头雾水。”上官戬自然不会承认,不过他心理还是一跳,姜还是老的辣,百里轻语居然以来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哦?如果以上官家的才智都看不透,那还有谁能看透了?”百里轻语虽然搞不明白这些事,但是他却可以肯定,上官家已经看都了这一切。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在上官戬回话之后,便成了肯定。上官家如果真的看不透彻,那他们也就不配做棋的代表。

不管百里轻语如何反嘲,上官戬可不会动气,下棋者不能为棋所动。在他的心理明白,百里家实际上是这盘棋很关键的一步,只有看百里家如何动作,上官家才好应对。原因很简单,百里家以不变应万变的风格,如果百里家不动,其它家族先动起来,结果很可能就是最后百里家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布这个局的人也是如此思考的,也正是如此最初的刺客出现在百里家。而上官戬正是明白这个道理,对一个家族来说其实什么阴谋阳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家族是否有利,如果有利那又何不利用一下?

在三个家族的代表讨论的时候,柳雪寒却在一旁陷入沉思,他在想夜奏前世和自己说过的她那独特的因果论,在想红红父亲写给女儿的《帝心》。如果说有什么知识可以让他想明白现在洛苑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么无疑正是这两样。

夜奏的因果论看似奇怪,但是实际上用来理清头绪却很简单,每一件事一直往回推也确实最终会推到相同的一个因上,所以因果要有范围。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某一个因出发,在经过数个因果环而到达现在最终的果。

《帝心》中有说,谋者分计,策,略。计有三十六,为先人之精髓,通之则百通,识计,破计,设计,皆可以次为基础。策则是计的延伸,乃是应对之法,针对各种情况作出合理有效的对策,这不一定需要计,但一定要正确。略则是所有一切的宏观思路,无论什么皆以全局为重,将复数的计组合使用,一环套一环,最终达成真正的目的。

柳雪寒在心中想着《帝心》中关于三十六计的描述和解释,思考是否有与之相符合的。反间计,似乎是也不是,毕竟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将都不怎么对,就连这些家族间的矛盾也是本来就有的都不需要去挑拨。

在思考了许久之后,四个字出现在柳雪寒的脑海中——无中生有。这似乎非常符合现在的情况,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很假,并不真实。陷害陷害不到家,暗杀暗杀不像样,所有的一切似乎像是在开玩笑一般。但是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如此的,那么便可以解释。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无中生有一个天大的阴谋似乎存在。

想到这里柳雪寒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似乎又没有比这更能好解释的。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柳雪寒所想的一样,那又出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影蝶,她在这一事件中到底是什么角色,柳雪寒依然没有想明白。而最关键的乃是那个闯过低头路最终活着离开了的人,那人也许可以说明一切,但是恐怕想要找到那人还不如想明白来得直接。

“不好!”柳雪寒突然大叫一声,就在刚才他的脑海中如同灵光一闪一般的,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然后再深思下去,却发现似乎真是那样,而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现在影蝶会非常的危险。

根本没有什么解释的时间,柳雪寒直接冲出门去,直奔我酒楼。而就在柳雪寒奔出的时候,上官戬摇摇头,他明白柳雪寒是想明白了这一切,看来自己终究也藏不住了。“轻语家主,你家可是新增了一个不错的后生了。”

“哦,尽然让上官兄看上眼,还真是荣幸之至了。”百里轻语又何尝不知道柳雪寒不简单,也正是这样,所以他才烦恼,对于那所谓的阴谋,或许柳雪寒对百里家的威胁性更大。

“百里家主说笑了,看寒雪小友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想明白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来想一想该如何应对吧。”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便无须在保留,在柳雪寒还没有告诉百里轻语之前,不如自己说出来,这样反而会好一些。

“上官兄,你真的知道?”东方狂华一听这话,可就有些不高兴了,但是上官家本来就是那样子,各种秘密主义,“到底是怎么会,这些刺客到底是谁派的。”

“很简单,是哪里人,就是哪里派的。”上官戬淡淡的开始讲述这一场阴谋,不过他所知道的其实并没有柳雪寒知道的多,但是仅仅有限的一些情报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八大家族明白该如何对应。

就在上官戬向百里轻语和东方狂华讲诉这一场阴谋的时候,柳雪寒已经到了我酒楼的门前,看着我酒楼三个字,柳雪寒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刻的我酒楼依然和往日一般,不过柳雪寒扫了一下,发现昨日他来的时候,在这的小二已经不在,在那里的几个赌徒也换了人,就连开赌局的庄家也变了,似乎柳雪寒那日见过的人全都不见了。

这一次柳雪寒可没有心情去管什么低头路了,直接硬闯了进去。影蝶的地下基地,对外公开的入口只有一个低头路,而出口大多都是只能出不能进。当然影蝶他们自己有秘密的进出口,但是外人是不可知道的。不过柳雪寒不一样,他有谢谢的记忆,所以他知道那些秘密的通道在什么地方,但是即使知道,也终究要成为强闯,因为没人不在出入口设防的组织。

几乎在柳雪寒进入那个入口的瞬间,他就被发现了,连警告都没有,直接两个火球招呼了过来。这两个火球其实还算是客气的了,至少火球对一般人来说最多重伤不至于致命。由于比较急,所以柳雪寒也顾不得什么保留实力了。“三花寂灭——合掌。”

柳雪寒的动作极为迅速在别人看来仅仅只是一个合掌的动作,但是这一合掌,以柳雪寒为中心,千米的范围内,所有的魔力,灵力,气全都陷入一片死寂。这是柳雪寒创造的一种禁制,不仅仅是禁魔,而是这个世界上可以修炼的力量皆封,在这范围之类,任何魔法,战技都不能发动,即使是契约兽与主人的融合也不行。

当然想这样的招式都是有等级限制的,就目前来说,只要是高于柳雪寒七阶的存在,那么这个禁制区域对其便没有任何效果。不过现在用来强闯入口却是十分的合适,只要让人用不出招式自己强冲就是了。现在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了,如果赶不上,那么这一场阴谋便不在是酝酿,而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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