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走了。”我叫她。
姣兮连忙跑过来,跟在我身后,白嫩嫩的手指把衣袖绞出皱纹,“你……不生气啦?”
我回头看她,后者连忙缩缩脑袋,一副生怕我会当场大骂她的模样。
事实证明,我不仅想骂她,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揍她,于是我抬起手,她吓得连忙紧闭双眼,同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马上走上前两步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视死如归模样。
我满脑黑线,把手掌放在她头顶,在感受到她明显的颤抖后,心里憋着的恶气终于舒服了,我揉揉她脑袋无奈地开口道:“我就这么可怕?”
她没吱声,但我明显从她那闪躲的眼神中感受到她无声的赞同。
“你就继续浪吧!下次我可就不管你了。”我扔下这句话转身走人,她小跑跟上来,笑嘻嘻地说,“怎么会?表姐你最好了,绝对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我斜睨她,冷笑:“你试试。”
她依旧笑,仿佛完全不把这句话当回事,我无语,这丫头完全是越长胆子越大,这种性格说好但也不好,虽然大事什么的有她顶着,但是以后姣兮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手背上的痛再次火辣辣地显示它的存在。
……
消毒水倒在手背上的“酸爽”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左手缩了缩,我哀怨地看着蹲在面前为我清洗伤口的姣兮,心里打赌:她绝对是故意的!哪有消毒水往伤口上倒来清洗伤口的?
姣兮抬头看着我一副仿若在忍受剜肉之痛的模样,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惹来我一记怒瞪,她吐吐舌头给我上药后缠上一层厚厚的纱布,我举起那只可以和木棍争论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无语道:“我说你有必要吗?我这是划伤,不是被剁了手指好吧?”
剁手指也没那么夸张。
这句话在她可以吃人的眼神中,我默默往下咽。
姣兮把医药箱提在手里,瞪圆了眼睛说:“这伤口是一件……”
余下的话被我突然想起来的铃声打断,我看了手举在她面前无奈的耸肩,好像很烦恼的样子,但是刚转身接电话,我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天知道,小姣兮的唠叨功力深得姣女士的相传,要不是现在是21世纪,新时代,这两人在某一天极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拜师典礼。
我在心里吐槽,手指却毫不含糊地接了电话,手背隐隐在发痛,我难受的皱眉,还没出声,电话那边已经抢先开口道:“燕子,有受伤了吗?“
我在心里把槽点转向唐斌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死不了。”没好气地回答道。
他轻笑,声音苏的隔着一个无线电源都能让她耳朵一阵痒痒,我揉揉耳朵有些难过地说:“手背上划了两道伤。”
“哦?痛吗?”
“废话!”
“痛就吃点糖,不要忍着,我前些天还给你买了一盒糖,今天允许你吃三根真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