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贵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也很快理解了姐夫:他大概是怕她知道实际的进价后,卖不出好价钱。所以没有跟她说实话。至于没有及时出来解围,也许就是怕她知道真相后不高兴,所以犹豫了半天才出来解决问题。所以,不快没有在何宝贵心里形成气候,很快就被何宝贵忘记了。
她依然全心全意地帮着姐夫做着生意。
1989年夏天的动荡,也波及到了原则鄂西的这个小镇,何宝贵们的生意简直无以为继。
因此,何宝贵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局的安定是何等的重要,没有安定连一点小生意都不能干下去。
蔡跃进趁此时把生意搬迁到了另外一个小镇。
蔡跃进这次依然找的里外间的住房--跟以前住的地方一样,何宝贵住里间,外间蔡跃进住。做饭吃饭也在外间。
“拴上插销,不是跟两间房一样吗?每个月便宜不少钱呢。”,蔡跃进不等何宝贵说什么,就这样说道。
反正一直都I这样住着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何宝贵想。没有说什么。
当然,这也就是在外地,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兄妹还是姐夫小姨子,要不然好说不好听,是绝对不能为了省钱这么住的。
何宝贵叫蔡跃进“哥哥”,因为老家就没有姐夫这个口头称呼,只是书面上有。就好比没有“嫂子”这个口头称呼一样,老家称呼“嫂子”都是叫姐姐。
她不是刻意的隐瞒她跟蔡跃进的关系,但是,一般人会以为他们是亲兄妹。
在何宝贵心里,姐姐是最亲的,因此,姐夫跟哥哥没有什么不同。
何宝贵曾经看过一部小说,《工着是美丽的》,那里面的留学生们为了省钱,没有什么关系的男女同胞就是租住在一起的,那也没有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何况他是她的姐夫。
在何宝贵看来,那些被传出绯闻的姐夫小姨子都不能叫做人!人,朋友妻还不可欺,要当小三也不会找自己姐姐欺负。她何宝贵是谁?会跟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沾边?
何宝贵只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歪。
寓舍老板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叫吴艳。爱美,也爱占小便宜。这一天她想要蔡跃进摊上的一件衣服,又只想出进货的价钱。因为她很知道行情,所以出点价正好是进价。
何宝贵就不同意,因为就算是熟人,也应该自觉地加一点价的。
两人正在僵持,蔡跃进正好吃完午饭还和宝贵回寓舍吃饭来了。
吴艳就撇下何宝贵跟蔡跃进谈了起来。
吴艳一口一声蔡老板的叫着,而蔡跃进也面带舒心的微笑,似乎很享受吴艳对他的称呼。
很快,吴艳如愿以偿地用进价拿走了想要的衣服。
临走,吴艳居然看著何宝贵说道:“你只是一个帮工而已。”。
何宝贵没想到她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时竟然语塞,而蔡跃进似乎也很爱听这句话,不但没有阻止她这样说,而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哪怕只是说一声“她是我妹妹”,都会抵消吴艳那句话的作用,何宝贵不会在意一个外人的话的。
可是,偏偏蔡跃进什么也没有说,还一脸受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