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贵把那本准生证放在最保险的地方才安下心来。这可是孩子的护身符啊!
这一夜,何宝贵做了一个梦,梦见跟慧明在老家生活,看见对门邻居家的后屋檐下有一根南瓜藤,下面靠根部一人高都是光秃秃的,连叶子都没有一片,在光杆与上面有叶子的部分交接的地方,突然结了一个小南瓜,那小南瓜是两节的,就像小男孩的******一样。
一觉醒来,何宝贵确定怀的就是一个儿子:南瓜谐音男瓜,那个梦还清楚的让她看见了小男孩的鸡鸡一样的双节瓜。
不是男孩是什么!何宝贵很肯定。
她可是到庙里求过的。这也是她不想打胎的原因之一:求菩萨给你送子,。却打掉他?这可是更加有罪的事情。
廖又德不想要孩子,也在何宝贵的意料之中。
那么,廖家的老人会是什么态度呢?
也是想念慧明了,何宝贵决定回老家。
因为已经打草惊蛇,让廖又德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所以,还不能跟廖又德这么近的都在Y市生活。说不定廖又德会找到她来加害她何孩子。
何宝贵将房子退了租,把所有东西都装上了长途汽车,到何家塘附近的镇上租了房子住下来了。
她来到廖又德的家中,想看看慧明,也想告诉廖家的老人,她怀孕了这件事情。
何宝贵没有看到慧明。
廖母听说何宝贵怀了身孕,说道:“这次要和上次一样,怀的是男孩才好吧?”,意思很明显,如果是男孩,廖家就要,如果是女孩,就还是要打胎。
换句话说,是男孩,则皆大欢喜,这个家也可以再次团圆,如果是女孩,只有打掉,也只有就这样算了。
何宝贵见廖母这样说,就走了。廖母这是拿她当生育工具,当试验品。在这样的话背后,何宝贵毫无做人的尊严。
她来到何虾贵的店子里。
毕竟是姐妹,何虾贵理解何宝贵:假如当初检查出是怀孕,何宝贵就不会离婚。现在等于是不该离婚而离了婚。
何虾贵心痛妹妹,可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是中午,何虾贵就让何宝贵到店子里的阁楼上午睡,自己仍然守着生意。
何宝贵躺在阁楼上,哪里睡的着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心事。
不一会,就听见廖父的声音:“宝贵来你这里了吗?”。
“是啊,您老来了!”,何虾贵热情地招呼着廖父。以为廖父是想要孙子,找何宝贵商量来了。
“叫她去打胎!我家不要这个孩子!”,廖父一来就这样说道。
本来听见廖父来了,何宝贵就准备起身下阁楼去跟他说话的,这时候就听见何虾贵说道:“你走!不要再在我店子里站着了。”。
何虾贵心痛妹妹,正不知道怎么帮她解这个难题,突然就听见廖父说这样的话,廖家人就当何宝贵该死一样,在连着几胎白受罪后,还提什么打胎!
因此,何虾贵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你开店子就是让人进来看的,我偏不走!”,廖父强词夺理,赖在店里不走。
何虾贵素来知道廖家的人不讲理,妹妹受尽了委屈,没想到今天横到她店里来了。
何虾贵就拿起手中的挑杆,把廖父往店子外面赶。
何宝贵下来到时候,只见姐姐和廖父扭打在一起。
何宝贵只得上去拉架。
廖父居然放开何虾贵,打起何宝贵来了,她大概想让何宝贵就此流产,所以才会这样。
廖家老少一个德行,都忘了当初狗屁没有的时候吵架,一而再三地,是如何请求何家的人出面在何宝贵面前求情的。
老天好像惩罚廖父一样,何宝贵也没怎么下意识要打廖父,可是,廖父的牙齿一下就被何宝贵打落了两三颗。
牙齿掉落后,廖父的嘴里开始有血出来了。
见闯祸了,何宝贵心里有些害怕。
这里离廖又德家很近,不过一里路的样子,廖又德的二哥不知是本来就要来这里,还是听见别人说他父亲在这里吵架,就赶过来了。
刚才他们姐妹对付廖父才没有吃到亏,现在廖又德的二哥来了,她们姐妹肯定要吃亏了。
何宝贵想到廖家不想要这个孩子,怕廖又德的二哥损坏了她肚子里的胎儿,就飞快地躲到了何虾贵邻居家店子后面。
何宝贵只听廖又德的二哥在何虾贵的店子离砸东西的声音,还有何虾贵的惊叫声。
廖又德的二哥把何虾贵的店子砸了个稀烂,还追着何虾贵打了好几拳,何虾贵的脸上立即就被打青了。
要不是旁人劝架,廖又德的二哥就要把何虾贵打死的样子。
要是没有怀孕,何宝贵不管怎样都不会让姐姐一人承担这些的,哪怕要挨打,也是因为她引起来的,不该让姐姐来替她受罪。
何宝贵听见前面的声音没有了,才偷偷跑出来,回来何家塘附近的小镇。
她不敢再出现在姐姐的店中,那样只会给何虾贵带来更多的麻烦。廖又德家的人可不管什么法律,他们不想要这个孩子,见到她,肯定会千方百计让她流产的。
其中就包括用拳脚把她打流产。
为了避免这样的惨祸发生,何宝贵只好一走了之。把麻烦留给了姐姐何虾贵。
因为廖家就在附近,廖姓在当地是大姓,一向蛮横惯了的,这一次廖父吃了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廖家果然开出条件来了:把何虾贵脸打肿了的廖又德的二哥说,一,要何虾贵上门赔礼;二,要何虾贵交出何宝贵去打胎。不然,不但何虾贵在小镇的生意别想做,何虾贵的儿子蔡经纬他们放言要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