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房子后,他们当天搬了进去。
搬进新家第三天,何宝贵的生殖道奇痒难耐,只得到医院去看医生。
医生检查之后问何宝贵:“你丈夫是不是出过差?”。
何宝贵本能地说:“没有啊。”。
可是她马上知道了医生的意思是说她丈夫在外面性关系混乱,所以导致她得了性病。
长了二十八岁的何宝贵第一次听说了一种叫做念珠菌的病菌正在危害自己。她还从来没有从上一辈中听说过这样的病。
而肇事者廖又德反而什么事情也没有。这世界似乎没有公平可讲。
从此,何宝贵时好时坏,为了省钱省事,每次犯了这样的病,就像这次一样,自己买一些********回家泡洗,如果重,就从药店买达克宁霜涂抹患处。
这个病严重的时候痒的她恨不得切除****。
即便如此,何宝贵还是没有想着离婚,因为又一个生命正在她的子宫里生长着。
她唯一祈求的是,这个该死的病,不要侵害到她腹中的孩子。
不卖哈密瓜了,再何宝贵的建议下,廖又德进来皮带摆地摊。
快过年的前一个月,他自己又得到信息,餐巾纸时下正在成为人们随身和餐馆的新宠,就又进了餐巾纸跟皮带一起买。
公元1994年,正是Y市商业的黄金时期,他们正好赶上了。
过年的时候,廖又德声称连本带利家当是五百元!他们回家过年总共五百元!
什么叫弥天大谎?这就是弥天大谎!
如果翻阅当地土地管理局的记载,已经于此前全款出资购买了的,廖又德和他二哥名下的,由镇采购站售卖的房屋宅基地每份两万元,两个总共是四万元,
而此时,据廖父说,他的二哥穷得连买盐有时候都要借。
他的大哥单位正处于最不景气的时期,他大嫂已经下岗,一家三口靠他大哥一人的死工资养活,,他大哥早一年还被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还是廖又德拿的钱救的急。当然,这个钱他们单位是报销的,拿出去的时候,没跟何宝贵说,也就是进几本大影集把何宝贵几乎气哭了的时候,还进来自然更不告诉何宝贵。
那时候其实完全靠着何宝贵,而何宝贵前后连人情也没捞到一个,只是把廖又德打夹帐的胆子搞得更加大了。
以前,何宝贵天天赚钱,就是看不到钱,还有壳在,还会不少于三千五千的,因为她认识他时就有那么多现金。现在更好,全部家当就五百元了。
何宝贵不是傻子,虽然摆地摊,但是有时候竟然会有批发,有时候一天的营业额也不少于五百元。
而廖又德却敢于撒如此的弥天大谎。他也就是知道何宝贵“拿不出证据来”---这一条就是廖家人后来都精通了诀窍,连他家的文盲都会这样来说何宝贵。
一个家,怎么拿证据吧?家贼难防,偷断屋梁。
做官的也只能管有脸的百姓。人把脸不要,百事可为。
廖又德作为男子,只因为会用拳脚欺负何宝贵,利用何宝贵单纯,一心为了家,舍不得孩子,不想这个家破碎,几乎是公然地把何宝贵婚前婚后的财产变成了他自己的私人财产。--它们不像何宝贵想象的一样,肉烂了在锅里,而是到了一些谁也不会想到的地方。
闹腾不假,但是何宝贵从来没有花过什么钱。
他说没钱就没钱吧,何宝贵也不跟他争执。她不知道她的钱已经花在对她来说没什么关系的廖又德的二哥家买了宅基地。
只以为肉烂了在锅里。
虽然她的女儿慧明花不了多少钱,但是,只要她生出儿子,她所付出的劳动都还是会成为儿子的家业。
她不后悔自己从婚前就呕心沥血地为这个家,也不后悔从来连贵一点的小菜都舍不得买。她想着只要这个家不散,只要她生个儿子,她的还是她的。至少她的会是她儿女的。
明面上,何宝贵跟廖又德的家只有“嗨”帐五百,实际上,廖又德已经成为廖家的英雄、功臣,有本事的人!
廖父就在劝解何宝贵的时候说过,对于有本事的人,标准应该放宽。
何宝贵暗暗吃惊:廖又德有本事吗?她怎么不觉得?她不跟他离婚,只是走到这一步了,只得走下去。
何宝贵从内心来说,对廖又德是鄙视、憎恨的。自从他打了她开始,她就不曾正眼看过他。
当然,何宝贵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状态其实是需要纠正的。
她不是圣人,也不是婚姻专家。她遇到的男人却实在可以称得上是恶魔、骗子。
何宝贵其实是想做圣人,只是水平不够。
廖母对何宝贵唯一的批评就是:没有方法。
其实,廖母面对廖又德对何宝贵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她曾经教何宝贵,就问问廖又德什么样的才算好,她何宝贵照着学都行。
廖又德现在打完何宝贵,不再说: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了。
何宝贵却希望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就像她种地一样,明明看似极坏的庄稼,她都能够叫它反败为胜,成为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