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传来的是廖母好像一边拍打床沿,一边大声号叫的声音:“把你幺儿子叫来!”,大概旁边站着廖又德的父亲。
后来,何宝贵才知道,在廖母号叫之前,廖家的屋檐好好地竟然掉下一块砖来,砸在香案上放着的开水瓶上,把那开水瓶砸碎了。
所以会传来“咚”--“砰、砰”的响声。
最奇怪的是屋檐的砖自己掉下来了。
廖母平时是信鬼神的,见此情景,就顺势装神弄鬼来教训廖又德。
后来就听见很多人的声音在廖母的房里说话,大约廖又德是真的被叫到廖母床前训话了。总之,何宝贵没有听清那边都说了些什么。
第二天,廖又德跟何宝贵一起到县城看何宝贵找的摊子。
他们抱着慧明一起去的县城。
廖又德没有看上县城的摊子,要何宝贵跟他带着货返回S市。
当然了,仅从生意的角度来说,县城是不如S市的。
但是,S市能够呆下去吗?不出鬼才怪!
可是,廖又德执意要返回,现在已经让他知道县城的摊子和住地了,如果不听他的,他势必不会就此罢休。
从县城回来的时候,他们去看望了何宝贵正在住院的母亲。也好让他们安心一些。
然后,他们就带着慧明还有所有货物返回了S市。
本以为一番折腾会带来新的变化,但是,生活却是依旧像从前一样糟糕。
何宝贵做生意的时候,廖又德经常会骑着自行车带着慧明出去,一去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他还是会动不动就毒打何宝贵。
何宝贵的头本来已经是脑震荡后遗症了,却还在不断地加重。
因为打头上顺手,
何宝贵再一次剧烈头痛后,决定去学武术。
因为她有次看见附近的一家客店门前摆着武术招生的广告。
那师傅姓董,大约三十多岁的男性。自小习武,后来还到少林寺拜过师。
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敢悬广告招生,想必有过人的武艺。
何宝贵把身上仅有的四百元钱交了学费,想着自己学会了武功,就再也不怕廖又德的拳脚了。
廖又德的拳脚让何宝贵感到深深的屈侮,同时,身体也渐渐出现连走路都气喘吁吁的症状。
何宝贵意识到这样下去去自己要短命了。
学习是在晚上的公园里,由一个比何宝贵年轻的师兄先教基本功。何宝贵是带着慧明学习的。
哪知道,何宝贵才学了两天,廖又德就不干了,拿酒瓶把何宝贵的脸颊砸的鲜血直流,还找到客店胡说八道,说何宝贵在客店偷人之类的混帐话。
因为何宝贵要是真学会了功夫,必定会对他产生威胁,他也会从此失去何宝贵因为害怕吵架而对他的姑息养奸。
董师傅也上门跟廖又德讲过道理,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看样子,如果不听他的,何宝贵功夫没学成,先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何宝贵只得不学武术了,那学费也白交了。虽然董师傅说只要她学,随时教她。可是,何宝贵再也没有去学过。
何宝贵又错了,应该就算分居,也要把武术学好,之后好好调教这个邪恶的廖又德。
可惜,何宝贵本身脑子已经有了问题,每每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可是不管怎样,何宝贵还是知道S市是决对不适合再带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