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凌天不由得为这叫钟秀儿的灵体惋惜,小小年纪正是最欢乐最无忧的时候,却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承受了经脉碎裂的痛苦。
那种痛苦他自然也承受过,每次突破境界的时候他都是不顾一切,凭借着自己的肉身硬抗,虽然很痛但是并没有碎裂。而钟秀儿一看就是普通人,肉身脆弱不堪,经脉碎裂的那种痛竟然让她承受了一个月,想想就可怕!
“听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将凌天问道。
钟秀儿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知道!或者也可以说不知道!”
将凌天闻言皱了皱眉,还不等他开口发问,钟秀儿继续道:“这个地方我们很早就发现了,但是也不知道这里是谁布置的!”
他想了想也是,如果真的是他们自己人布置的话,凭借着这阵法的诡异,想来布阵之人不是简单的,钟秀儿的特殊体质问题对布阵之人来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也不至于让她承受经脉碎裂的痛苦。
说到这里,钟秀儿蛾眉紧蹙,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不过生前我记得这里还有一口棺材,怎么现在不见了?”说着,指了指身后豁口的位置。
将凌天顿时脊背发凉,牵强的笑了笑:“这棺材应该是你们搬走了吧!”如果不是的话,那将凌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
钟秀儿闻言一笑,道:“想来也是,应该是爷爷把它搬走了,然后把我的放在这里了吧!”
忽然,钟秀儿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迅速的退入身后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将凌天原本就有些脊背发凉,看到钟秀儿这番动作后,更是觉得一股寒气直冒脑门,闪电般转过身来。
竟然是一只黑猫从台阶上跑了下来。
“怎么是你?”将凌天原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准备面对不明的东西,却没想到竟然是夜灵,“那钟秀儿跑什么跑?”
夜灵听到将凌天语气有些不对,问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不是在外边看守么,怎么下来了?”
“我察觉到你的气息忽然消失,怕你出了意外,所以进来看看!”夜灵有些没好气的回应着。
将凌天尴尬的挠了挠头,确实也是,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肯定会让夜灵担心,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流过。
夜灵却不管将凌天,圆圆的脑袋四处打量着,看到这十几副棺材也只是微微惊异,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和什么人在说话?”
说着,就准备从台阶上走下来。
将凌天伸手制止道:“站在那里别动!”
夜灵抬起头来笑了笑道:“这里全是这东西,你过来合适吗?”
夜灵有些疑惑,不知道将凌天是什么意思,问道:“为什么不合适?”
将凌天偷笑了下,道:“没什么,你慢慢走过来就好了!”
夜灵不谢的摆了摆尾巴,直接跳到了最近的一副棺材上,不停地蹦来蹦去,嘲笑道:“怎么,这里面出来什么东西?”
将凌天见到夜灵这般顿时大吃一惊,连忙跑了过去把它拽下来,嘴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之类的话,然后对着夜灵怒道:“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死者为大吗?”
将凌天想不到夜灵如此叛逆,竟然在别人的棺材上蹦跶起来。
夜灵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放的是死人?”
将凌天面色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嘴硬道:“那也不吉利?”
夜灵闻言嗤笑了一声,道:“你都成了修炼者了,还信世俗的那套?”
将凌天发现自从夜灵开口说话之后,自己根本怼不过他,只得转移话题,看着夜灵不断的在四处张望,便问道:“你在找什么东西!”
夜灵轻声嘘了下,道:“别说话,我闻到了好吃的东西!”说着,开始轻嗅鼻子开始从棺材旁边向中间的空地走去。
“找到了,就是这个!”夜灵看着眼前的这朵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嘀咕了一声:“这可是好东西啊!”说着便张嘴准备咬下去。
“不要!”黑暗中顿时传来钟秀儿的焦急声。
夜灵抬起头来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嘴角一勾,道:“找到你了!”话音未落,整个身体化作一道黑影,冲入了黑暗中。
将凌天想不到夜灵竟然是为了抓钟秀儿,准备制止已经来不及,只得连忙跟了上去。钟秀儿虽然是灵体,但是本性不坏,生前又如此可怜,他可不想让夜灵伤害到她。
看着眼前的黑暗,将凌天毫不犹豫,一头扎了进去。令他想不到的是,当他没入到这片黑暗的时候,竟然可以看清原本看不到的东西。
他仔细找了找,发现夜灵在一副棺材上面蹲着。
将凌天看到夜灵这幅大大咧咧的样子就有些发憷,连忙跑了过去,皱着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夜灵看也不看将凌天,漆黑的双眼盯着身下的棺材,尾巴轻轻的拍了拍,道:“这里边有个灵体!”说完,还伸出了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
将凌天翻了翻白眼,强行把夜灵从这幅棺材上抱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幅小号的棺材,将凌天明白过来,原来钟秀儿的棺材在这里,之前他还好奇的望了望,只不过当时看不透这片黑暗,所以并没有发现。
轻轻的敲了敲棺材,这才道:“钟姑娘,是你吗?”
许久之后,眼前的棺材才传出一道细弱蚊蝇的嗯声。
将凌天瞪了夜灵一眼,责怪它吓住了钟秀儿。夜灵则满不在乎的四处张望,不搭理他。
“你出来吧,夜灵不会伤害你的,方才它是与你开玩笑呢!”将凌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开口解释道。
半响后,棺材表面上钻出一个脑袋来,正是钟秀儿。
将凌天一把把夜灵搂在怀里,道:“它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的!”
钟秀儿似乎天上有些怕夜灵一样,缩了缩脑袋,牵强的笑了笑,这才道:“我明白,只不过我感觉它身上的气息很危险,所以下意识的躲进来而已!”
“危险?”将凌天念叨了一声。
钟秀儿还没开口回答,夜灵便道:“你没听过为虎作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