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开往酒店的出租车上,张轼也觉得这次自己挺疯狂的,为了博得女孩子的欢心,竟然说走就走,坐了两个半小时的飞机。对于香港,张轼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他第一次来到香港,可是从小他就看了不少香港的电视剧,因此车窗两边的许多街景他似乎很多都在电视上见过。出租车在酒店门口挺稳,张轼准备支付车前,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出发得着急忘记兑换港币了。出租车不能刷卡,张轼只好把身上的人民币掏出来,他还担心人家不肯收,没想到驾驶员接过人民币脸上乐开了花。直到张轼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时看到墙上上挂着的汇率牌价才知道,原来100元港币只能兑换70多港币,虽然吃了不小的亏,但是张轼此时还没有从初到异地的兴奋劲中释放出来,所以对他的心情没有多大的影响。
办理完入住,张轼来到自己的房间,酒店的楼层很高,张轼站在窗前,眼前就是维多利亚港湾,望着眼前的大好风景,张轼感觉自己的心情大好,他已经等不及和白雪一起去街头走走了。于是张轼掏出手机给白雪去了个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安顿好,如果安顿好了就一起出去逛逛。
白雪告诉张轼,自己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了,不过她又告诉张轼,自己刚才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发现有一男一女看着像游客的两个人拿着相机,看样子鬼鬼祟祟的,她担心是记者,所以她让张轼自己安排节目出去走走,暂时不要和她见面,晚些时候她会联系张轼的。
挂了电话,张轼有点失落,刚才的大好情绪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刚才还让他觉得神清气爽的酒店房间突然让他感觉狭小的透不过气来。他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可是又担心万一跑远了,白雪来电话找他。张轼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坐在床沿上,把电视机的频道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只有两三个台是说普通话的,其他不是说粤语就是说英语,张轼感觉百无聊赖。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冲动的跑一次是否有意义,或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张轼又觉得自己和白雪单独相处的那几次,明明白雪是对他有意思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做出那些举动来,张轼发现自己越来越弄不清这个小丫头的想法了。
张轼在房间里一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坐到沙发上,一会儿打开电视,一会儿又关上电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看两眼,可是自己的手机就像是昏睡过去一样,一个电话都没有。他除了去酒店的中餐厅简单地吃了顿晚餐,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酒店,可是白雪一直都没有给他打来电话,直到晚上十点多,白雪给张轼发了一条短信,白雪在短信中说:“明天一早我还要出去办点事情,晚上早点休息吧,如果你有事就先回上海,谢谢你陪我飞到香港!”
看完短信,张轼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般,他从酒店的冰箱里掏出两罐啤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了。酒精的冲击让他越发觉得自己似乎在犯贱,本以为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应该很令人感动,来酒店的出租车上,自己还时不时地在想也许白雪一感动,自己就能真正抱得美人归了,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白雪的短信,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把他一下午的憧憬给浇灭,透心凉。
他觉得啤酒的酒精似乎还无法缓解他心中的郁闷,于是他又从冰箱里掏出一瓶威士忌,平时张轼对于洋酒是滴酒不沾怎么喝都不习惯的,可是今天,张轼似乎觉得只要带有酒精都觉得像是甘露一样。迷醉之中,张轼想到了徐晴,他想到自己从昏迷中醒来徐晴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而自己毫不领情,就像今天自己对待白雪一样。他才真正感受到当时徐晴的心里该有多伤心,张轼控制不住地在嘴上一声一声地轻哼:徐晴,对不起!
第二天醒来,张轼就在酒店的机票代理点买了能赶上的最早一班班机回上海了,飞机起飞前,张轼给白雪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我走了”,发送完他便关上了手机电源。张轼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我走了”是离开白雪,还是离开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