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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坐船

小男孩和妹妹上了船。第一次坐船的他们有些小紧张,就连小男孩也不禁紧紧地握住妹妹的手。而妹妹,却一脸好奇,恨不得把这儿给看个底朝天,再好好研究研究。她不明白,为什么哥哥那么紧张,难道就是因为刚才卖船票的叔叔说了那些话吗?可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呀,她相信:世上一定是好人多!想到这儿,她又笑了。

“哥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妹妹拽着哥哥的手央求道。她说的,正好是船头——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小男孩不禁皱了皱眉头,又想起了刚才那位叔叔的话。他摸了摸妹妹的头,耐心地说:“那边人太多了,我们不去那儿,好吗?哥哥带你去那边,那边能看到水哦!”小男孩指着窗边的一排座位。

“真的吗?我要去!我要去!哥哥,快点,快点!”说完,妹妹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哥哥的手走向窗边的一排椅子走去。“哥哥,我们就坐这儿吧。你看,这儿能看见海!”

小男孩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妹妹蹦着跳着来到了椅子边,坐了下去,又拉着小男孩坐在一旁。又过了一会儿,搭船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地上了船,纷纷在兄妹俩旁边坐下。小男孩紧紧地握住妹妹的手,生怕一个不留意妹妹就被人拐跑了。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不屑一顾地说:“小子,滚开,大爷我要坐!”小男孩朝妹妹边挪了挪,人们见状也连忙让出一个位置给那个汉子坐下。小男孩赶紧侧过身护住妹妹,汉子的嘴角扯出一丝狡猾的笑,“小子,你后面的是什么东西?给大爷瞧瞧!”

“没,没啥。”小男孩虽然很害怕,但为了妹妹,他只好强装镇定。

“没啥,没啥你挡啥啊!滚开!”汉子喝道,接着就要把小男孩给揪起来。小男孩仍没有躲开,身后的妹妹早就吓破了胆,大声地哭了起来。

汉子走近一点,“来,别怕。小妹妹,来叔叔这儿。”他无耻地说道,“让叔叔好好疼你。”小女孩更加大声地哭着,“奶奶——”小男孩回身抱住妹妹,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挡住那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周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男的纷纷挽袖走了过来,汉子见那么多人,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但嘴上仍不饶理:“你们干嘛?想打架是不,来啊!”大家都没有被吓到,反而更逼近了那个汉子,其中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说道:“那对兄妹俩干你何事,那个小女孩还那么小,你有没有良心?要是你女儿遭人这样欺负,你舍得吗?”

那个汉子看大家好似都很生气,连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又关你们何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完,就灰溜溜地下了船。看着那个汉子的背影,小男孩舒畅地叹了一口气。他拉着妹妹走到刚才帮助他们的那群好心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各位叔叔伯伯和阿姨们,谢谢你们。”

“小伙子,谢什么!那人就是个无赖,这是我们应当的。不过,你也不差啊!哈哈——”刚才那个为兄妹俩说话的那位男子说完,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好好安慰下你的妹妹吧!”

一个微微丰硕的女人闻声,带着自己的女儿,走到小女孩身旁,蹲下身子,问:“到阿姨座位上和姐姐一起玩好吗?”小女孩抬起头,用哭得红肿的眼睛打量着这对母子。

“妹妹,和你哥哥去我那儿玩吧!”大女孩牵起小女孩的手,并把另一只手递给小男孩,压低了声音,“告诉你们,我那儿有糖果哦!”这句话引得全船的人都哄笑起来。“快点儿走吧!”大女孩把兄妹俩拉到自己的座位上,并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铁盒;然后就想打开那个铁盒。

不知是什么原因,大女孩一直打不开。小男孩说:“让我来吧!”大女孩把那个铁盒递给小男孩,不一会儿,小男孩就打开了;但他并没有立刻从铁盒里拿出诱人的糖果,而是完好无损地还给大女孩,这让人们不禁在心底里点了点头。大女孩接过铁盒,从里面拿出一颗圆滚滚的糖果,放到早已口水直流的小女孩手中,“妹妹,给你!”

小女孩小心翼翼而又满怀惊喜地看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糖果,乖巧地回了声:“谢谢姐姐。”

“喏,这是你的!”大女孩又从中拿出一颗糖果,送到小男孩跟前,见小男孩没有拿走,她又补充道:“快拿啦,我也要吃啦!”小男孩这才匆忙地拿起,轻轻地捏着,生涩地回了句:“谢谢。”

“快吃吧,这是我爸爸从国外带来的,可好吃了!”两个女孩都“开动”起来了,但小男孩仍没有下口,即使是那小小的一口。他从布包里拿出一张薄纸,把糖果给包了起来,再重新放回他的小布包里。女人看着这一幕,走了过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和蔼地问:“怎么了,小男子汉,是不喜欢吃吗?还是不合胃口?”

“不是的,阿姨。”小男孩赶紧解释着,“我妹妹喜欢吃糖,我给她留一个,下次她想吃时就有了。谢谢阿姨关心!”

小男孩乖巧的话语感动到了女人,她把女儿手中的铁盒子拿在手中,弯下腰放到小男孩面前,“这些全给你们!”

“不用不用!”小男孩连忙拒绝。

“没事,来,拿着!”女人把铁盒塞进了小男孩的小布包里,“你要是不收下的话,阿姨会认为你是嫌阿姨的东西不好哦!”听女人的话语中带了点生气的语气,小男孩只好接受了。他推开一步,给女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阿姨!”

女人满脸笑容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不用。”又好似想到了些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而又蹲下身子来,“小男子汉,你和你妹妹要去哪里呢?”

“我带我妹妹出去闯闯。”

“闯闯?”女人显然是被小男孩的话给惊到了,“就只有你们两个小孩子?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我们的爸爸妈妈,他们已经……已经……”小男孩把头埋得很低,话语中是藏不住的悲哀。女人见状,就大概地猜到了些什么。她什么也没有说,叹了一口气,轻抚着小男孩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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