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不好了,血…”家丁跑得很急,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不利索了。
“有什么急事啊,毛手毛脚的就跑进来,没看见姑爷在吗!”
李世昌生气地一边对家丁说,一边又客客气气地对南枫煜说:“别见怪,别见怪啊。”
“无碍,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呢!”
“有什么事啊,非要现在说。”
“老爷,小姐…哦,不,是南夫人出事了,流了好多血。”家丁喘过气后快速地说道。
“什么?”李世昌和赵丽华异口同声地叫到。
南枫煜连忙过来扯着家丁衣服,说:“夫人在哪里?“
“在…在…在后院沁芳亭。”家丁吞吞吐吐、胆战心惊地说。
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到了离沁芳亭最近的西厢,看见大夫被丫鬟请来了,一屋的人赶紧把他推到床前。
三炷香的时间过后,大夫擦着汗水,说:“老爷、夫人,伤口太严重了,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今晚发不发烧了!”
听到这个消息有人欢喜有人愁。
蓝灵在连云堡打扫、整理房间时,心里忐忑不安,结果在端茶时被滚烫的茶烫伤了手。
“你们都去休息吧!忙活了这么久也累了。我守着就行。”南枫煜心里有疑问但也没急着处理。在这里扮足了好丈夫。
“这怎么行呢?还是我来吧!她毕竟是我妹妹。”李然说。
“都不要争了,我留下,你们都走吧。有事我会叫你们。”南枫煜根本没什么耐心听她们在这里假心假意地推诿。
众人拗不过,散了。
“李拂啊李拂,你这又唱的哪一出!”南枫煜待众人走后阴郁地感叹道。
第二天,我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经过昨天、今天两天的观察,李然完全被南枫煜的温柔体贴吸引了,李世昌也很欣赏这个女婿。于是一合计,又生一毒计。
晚上的时候南枫煜被李然叫走了。
“姐夫,姐姐跟你在一起真幸福。”李然矫揉造作地试图引起南枫煜的注意。
“你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
李然一听到虽然觉得有点那个,但还是很后悔当初听信了李世昌的谎话,说什么连云堡的大堡主又老又丑还很残暴。如果当初嫁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女人,那现在幸福的人就是自己了,心里不停在嘀咕。
走着走着走了很长一段路李然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南枫煜说:“没事的话就回去了。”
“没,额,有,姐夫,你知道此曲只应天上有”指的是什么吗?
“不同凡响。”
“该回去了,你姐姐还没醒。”南枫煜说完就走,完全没再理李然。
“哎…”李然还没说话就看不见人了。李然异常的好脾气,没恼。但李然又忽然想到今晚有要紧事,遂赶紧去追南枫煜。
南枫煜岂是李然能追上的,李然追着追着就追丢了。(其实一开始就没追上过)
“老爷,那个野丫头还没醒,动手吧!”李赵氏扭着水桶腰左晃晃右晃晃地从西厢出来。
“走吧!”
不一会儿,几个小厮在厨房和西厢匆忙泼完酒,顺势将火折子点燃扔在草堆里,火苗”嗖“的一下就窜了起来。顿时,李拂所在的房间就有浓烟进来。南枫煜所带的暗卫看见这一幕既没阻止也没打算带走李拂,任由事态发展。
“咳咳咳…咳咳咳…”我被呛醒了。
睁开眼,大骇,惊道:“这…”
掀开被子,也顾不得疼痛,‘噌’地窜下床,转身又过去拉起被子冲到门口。可是当我艰难地走到门口时,发现门竟然上了锁,怎么拉都拉不开。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我虚弱地丢下被子,走到窗口下企图打开它,但是却发现窗户被钉死了。
“噼噼啪啪…喤啷”火势正在蔓延,房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木制的屋子烧得噼啪响,有的屋梁直接带着大火掉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愤怒地嘶吼着瘫坐在地上。
“啊…”‘嘭’一声闷响一巴掌拍在地上。地上居然裂了几条口子。
把手抬起来,看着这只把自己砸得鲜血淋漓的手,想着:“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这里…”
惊悚地摇着头,站起来,躲过掉下来的木头,抱着就算死也要试一试的的决心,愤怒地让自己的手集中力量,使劲儿朝门一拍,没想到门直接飞出去了。随即风吹了进来,火势也趁机窜了进来,我慌忙退后。看见门砸开了,屋里烧得更猛,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冲过去拉起沉重的被子盖在身上一如既往地朝外冲出去。
疯一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到院子里丢掉着火的被子。由于甩的太猛,脚一打滑,“扑”的一下摔倒在地上得了个狗啃泥。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火光。
手臂在地上被擦得火辣辣的疼,一身仅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最后绝望呜咽地说:“难道我真的在劫难逃吗?”
李府外,泼水声、求救声、疾走声混杂,场面闹哄哄的。
“火,快灭火啊!”李然大声地叫着那些人。
南枫煜早就到了,但他只是躲在暗处冷眼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