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我。”
就算面容再怎么变，性格，秉性是不会变的。这位女子浑身充满了煞气与血腥的气息，自己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去以杀生为乐吧。
怔怔的看着这位女子，对方勾唇一笑。用手轻巧的搭上了夜听阑的肩膀，在她耳畔嗤笑道：
“为什么不可能？人嘛，都是会变的啊，就算是神，也一样。谁也逃不掉。哈哈哈。”
神，也一样吗。不对，我，好像在哪说过呢。
女子带动着周围的景象消失在她的眼前，声音也随着消逝，压抑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毁了天下，还是毁了你自己？”
“没有人想死，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想看着小天治下的盛世江山。”
“你总是为了别人，那么，你自己呢？”
“我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我救人却也杀人。我比谁都想活下去。”
但是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看着突然的画面，女子话语的停顿，脑中却浮现出一行字。夜听阑大惊，喃喃道：
“这是，她真正想说出的话吗？”
“你在想那女子说谁吗？”
夜听阑的身后传来幽幽一语，她差异的转身向后看去，又看见了那名红衣女子。
她走上前来，眼神却望着大殿上说话的两个人，目光遥远。
“你又何必惊讶，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在想什么，我又如何会不知道呢。”
那两人双双背对，不知面容，只有一袭红，与一袭黑，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
一眨眼的时间，画面再转，熏烟袅袅。周围是幽静的亭台水榭，夜听阑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碎发早已挽起，露出精致的额头，肤色白得吓人，就好像常年不见阳光，凤眼下有一颗极小的红痣，红得十分诡异且嚣张。
“你，真的是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夜听阑望着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孔。穿越前的自己虽然皮肤没有如此白的透彻，却也是相差无几，再加上那一颗红痣。是自己无疑。
女子摆着动作，优雅地沏了一壶茶，端到夜听澜面前，这才坐正：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凰烨，你也可以叫我凤昭。”
夜听澜皱了皱眉，疑惑道：
“那夜听阑呢？”
“这，是我最开始的名字，也是你现在的名字。你不说，我倒还忘了。”
“为什么会忘？”
为什么会忘呢，凰烨抬起了空洞的眼神，想了许久，才无奈作罢：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起来了。”
“是记不起来，还是不想记起来。你说过，我们是一个人，我也明白你所想的。”
“就因为是一个人，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现在就承担太多。”
夜听阑愣了愣，端起了眼前还未冷的清茶：
“所以，你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要随心，不随性。虽然我从未后悔过。但你要记得，任性这种事，一生一次，就够了。”
一生一次。
“好一个一生一次。”
看着手中的茶杯，一口饮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