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一会儿还要进宫,安乐没让孩子们吃太多,五分饱就让他们停了筷。
到了宫里,皇后拉着安乐好一顿哭。皇帝和太子也都停了政务来看许久不见的安乐。
照例赐了宴,又赏了许多东西才放安乐回去。
太子送安乐出宫。
“长姐这些年变了。”太子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古板了,笑起来很和煦。
“十年了,肯定会变的。太子也变了。以前总像个小老头似的。”安乐也笑了,“你也长大了。改天我再进宫来看看你。告辞。”
“皇姐慢走。”
安乐踩着矮凳上了马车,韩舒和孩子们早就在车里等着她了。
驾。马车摇摇晃晃地向外驶去,夕阳为它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美得不真实。
安乐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早晚去看看韩母,陪着她吃些饭说说话,下午午睡醒后打理一下内务。再十天半月进次宫,与宫中联络下感情。
倒是琇儿,整天陪着韩母,想着法儿地逗韩母笑。让韩母稀罕地不行,搂怀里心啊肝啊的。让安乐吃味不已,明明以前更喜欢她的。
韩舒又在兵部领了差,早出晚归。对安乐还是那么冷淡。
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安乐又诊出了身子。这已经是第四胎了,安乐并不紧张,如以前一样期待着孩子的到来。
这天天快黑了韩舒才回来。看了看老母,吃饭沐浴后才躺倒宽敞精美的千工拔步床上。安乐也拉了被子躺在韩舒身边。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原本该是两床的,但刚成亲时安乐为了和韩舒亲近些,一直只放一床被子。
韩舒侧躺着,神情凝重,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安乐熟练的拉开韩舒的衣带,将冰凉的手贴上韩舒结实的胸膛取暖。安乐的手脚一向冰凉,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用韩舒的胸膛取暖是安乐与他除了那种羞羞的事以外最亲密的事了。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烦心事?”感受着丈夫有力的心跳,安乐还是问出了口。
这些日子韩舒经常锁着眉头,心事很重的样子。
“没什么,衙门的事有些棘手。”
一听是公务,安乐也就不做声了。她并不是特别懂这些事情,所以她不会硬去掺和。
“男孩女孩?”韩舒看着安乐隆起很明显的肚子问。
“估计是个男孩。将军可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我以为是个女孩。”韩舒皱了皱眉。
“将军不喜欢男孩?”安乐想到韩舒平日里对琇儿的溺爱,说“也是,琇儿平日里就比远哥儿恪哥儿活泼些。但将军不能厚此薄彼,远哥儿稳重,但妾瞧着恪哥儿是个好强的。”
“知道了,你也别总操心了。安心养胎吧。”
听到韩舒关心自己,安乐心里甜的像喝了蜜,低声应了。
“睡吧。”
是夜,安乐已经熟睡,韩舒却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