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凯子还沉静在石壁隔壁的敲打声中无法自拔,大神弯着腰身一闪,跳到了比石洞稍矮一些的宽阔地面上,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我只顾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宽大场地,没有注意到石洞的出口有台阶,脚下一滑,身形瞬间歪倒,靠在外面的石墩上。凯子及时出手,也只是拽住我的背包。
刚到人家门口就差点摔一跤,这也太点儿背了!凯子在后面哼哼唧唧的忍着没笑,为了表示刚才只是个失误,我扶着一旁的岩石站直了身子。
“什么鬼!”我收回扶着岩壁的手,放在衣角使劲擦干。石头上像是被涂了层黏液,摸上去让人觉得滑腻腻的恶心。凯子后我一步稳稳的跳下,凑过脑袋,研究起了这里的岩壁。
大神站在离洞口四五米的地方,没有开灯,置身于一片黑暗。他没有管我们的动静,安静的像原本就不存在。我对那些有着恶心质感的东西实在无感,就快几步跟上大神的步伐。
越往里走,敲打声越重,与水滴不断滴落的声音结合在一起,回荡在整个空间,让人引发无限遐想。我借着凯子那边透过的微弱灯光,看着大神的侧脸。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很沉寂,双眸冷漠,眉头微蹙。这一片漆黑,难道不开灯,他是真的就可以看到什么吗?
我从小就有夜盲症,是因为缺少一些维生素。在黑暗的环境里会看不见,老爸就一直给我买鱼肝油喝,后来才好了一点点。那么这家伙,不开灯也能看见,除了先天基因好,估计是从小被鱼肝油泡大的吧!想到这,我立马脑补出不苟言笑的冰块脸大神,被一个装满鱼肝油的黑色大缸泡在里面。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就是这儿了!”大神侧过脸朝着黑暗深处走去。我回过神来招呼凯子跟上。凯子蹲在那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只是皱着眉若有所思。手里的探照灯照在四周的岩壁上,岩壁朝外渗着水,所以有一些细小的反射光。随着光柱的移动,闪烁发亮,还挺好看!
转了一圈才大致看个明白,这里的空间还算挺大,约是有两个篮球场大小。探照灯的光最后在大神的指示下落在了偌大空间的顶端。因为是在水下,所以只有两三米的高度,我们伸手几乎就可以碰到。那是一种黑到发紫的石头,和外面一直看到的黑色石头应该同属一种,只是这里的纯度明显要高很多。仔细盯着看可以发现,石头不断冒出细小的气泡,然后炸开。就像螃蟹的嘴里一直吐出的气泡一样。
“还挺恶心,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凯子说完手欠忍不住摸了一把,又触电似的迅速收回:“我去!”他的反映有些不同寻常,只见他冷着脸举起灯仔细盯着刚刚摸过的地方。
“怎么了?”我好奇的凑过去准备伸出手。
“别动!”凯子一改平常与我的嬉笑,变得尤为严肃。
我伸出的手卡在一半,凯子放下灯,深呼了一口气,转而注视着我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这石头有些不对劲,******刚刚差点吸住了我的手指。你说……这会不会不是石头!”
“你是说,这……这东西是个活物?”我瞪大了眼才勉强领悟到凯子的意思。
凯子点了点头:“你听说过活了千万年的太岁吗?”
他的话让我想到了很久前看过的东西。太岁是一种肉灵芝,以前经常可以看到新闻报道,说某某村民在自家田里挖到了几十斤重的太岁,并以每斤一万元的高价卖出,穷苦的农民瞬间摇身一变为闪亮的小土豪。那太岁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极为苛刻。几十斤几百斤已经很少见,如果按照凯子的话来说,这种黑紫色的‘石头’从安丰塘的岸边就有,一直不断贯穿绵延到这里,如果这是传说中的太岁,我们都身处太岁的肚子里,那这家伙得长多少年,还不成精了!
凯子的思维很容易跳跃,但这个跳跃的有些太扯了!
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碎小石块:“我书读的少,你别骗我!哪有太岁是硬的,难不成是太老了,表面钙化了?”说完看向大神。后者原地走了几步,复闭上眼:“听,它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