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着镜子揉了揉伤口,一股刺痛袭来,我却连眉头也不皱。
这狐伤错怎么还没动静,苏城这么大声音他都不出来,是不是还在睡觉?他的感官都很灵敏的呀,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点反应呢?
揣着疑惑,走楼梯到了楼上,走到自己房门口,右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房内的声音,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看来是真的还在睡觉。
我轻轻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雨还在“哗啦啦”的下,房间里很黑,却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我看向那专属于狐伤错的椅子,发现没有他,顿感有些奇怪,椅子上、椅子下都没有他,难不成他还会不翼而飞?他巴不得多在这里呆一会儿呢!
四处搜寻,看见一个不明物体躺在我的床上,顿时想了起来:我刚才看这小伙的时候他就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居然忘记了,真是的,怪不得刚才没有在椅子上找到他。
这家伙肯定很习惯在床上睡觉,要不然怎么睡得这么熟。不过,正常人都习惯在床上睡觉哈。
我不敢深呼吸,生怕吵醒了狐伤错,回到了客厅。
我看着再一次碎成渣的花瓶,心疼极了,弯下腰,一片一片地捡了起来,装进了袋子里,放进了电视机下面的一个抽屉里。
当时我就不应该买花瓶的。
跟了我这个主人,真是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做一个任人宰割的花瓶了,凭你这副好相貌,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我摸了摸静静地躺在抽屉里的花瓶碎片,用右手食指在它的表面画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图案。
这是我对它的祝愿,愿孟婆看见这个印记,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它,让它度过喝下孟婆汤平安度过孟婆桥。
也许你会对我说:这么善待一个花瓶,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但是我要告诉你,世间万物皆有生命,一切都是平等的。这样跟你说吧,狐伤错对于我来讲,就是一个花瓶。
关上抽屉,不经意间往窗外投去一瞥,一道闪电伴着雷声就落了下来,吓了我一跳,差点性命不保。
这是不祥的预兆,看来是有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没办法,现在的妖师太不人道,遇妖则斩遇鬼则杀。
“砰”
楼上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我打了个机灵,立刻一步三层楼梯的跑上了二楼,打开了我的房门。
只见一个穿着古代长袍的男子站在破碎的窗户的前,及腰长发混着风雨飘荡着,手上还拿着一把长剑,至于面容长相,因为太黑了所以我没有看清楚。
而狐伤错则坐在床上,呆泄地看着那个男子,若有所思。
“主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头发长度与狐伤错不相上下的男子说,“为什么这里还有人类!”话音未落,挥着长剑就朝着我冲了过来,来势汹汹。
“住手!”狐伤错灵活地翻了个身,勾住我的肩膀就是一闪,闪的我头晕目眩。
“主子!?”从男子的语气来看,他的表情一定很惊愕,“为何要帮助一个人类?”
狐伤错一脸茫然:“谁是你的主子?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几乎躺在狐伤错的怀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怎么会!我是狐御行,你最信任的护卫啊!”自称狐御行的男子一步一步向狐伤错和我靠近。
他也姓狐?难不成,狐伤错和他还有血缘关系?不过,狐伤错为什么会不知道他呢?狐御行不会是在欺骗狐伤错吧?
这个结论得到了我的肯定。
对,一定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狐伤错,不要轻易相信他!”我强打精神提醒狐伤错,“说不定他是在欺骗你。”
狐御行瞪了过来,让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一定是你对主子下了毒,让他忘记了我!可恨的人类!”狐御行几乎是飞到我们面前的,一掌冲我拍了过来,被狐伤错用一种莫名的气流挡住了,狐御行惊喜道,“白炎!主子,您还可以使用白炎,看来您的身体有所好转!”
狐伤错倒是一脸状况外:“你究竟是谁?”
狐御行说:“我是狐御行,您的侍卫!特地赶来接您回去!”
“侍卫?回去?”狐伤错没听懂,“回哪里?”
狐御行说:“当然是回妖狐阁,您的宫殿。”
我困惑地抬头看向狐伤错。
他是什么来历,怎么觉得狐御行的话越来越可信?
“妖狐阁……”狐伤错喃喃自语,那股气流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去看看。”
“当然,我就是来接主子您回去的。”狐御行惊喜万分,对窗外做了个请的姿势,“请。”
狐伤错松开我,我着急极了,抓住狐伤错的袖子,还没有开口,狐伤错就对我摇了摇头:“叶叶,三日。三日之内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只好不情愿地松开,看着狐伤错和狐御行翻窗而出。
“三日之内你若不回来,”我朝着狐伤错的背影大喊,“我会去找你的!”
寒风凛冽的呼啸着,夹杂着雨打在我的脸上。姐心情,非常不好!真是对狐伤错没办法。
翌日,雨过天晴,异常晴朗,却没有彩虹。
我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冰激凌,不觉寒冷。
电视上正播出着一个冰激凌机的广告,看见四个字,我眼睛一亮。
买一送一额诶!机遇难得。
我赶紧拿起手机,看着电视上的数字号码一个一个地仔细输入,然后拨通:“我要一个冰激凌机。”
于是乎,我开始了冰激凌生涯。
一收到包裹,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
当然,迫不及待是需要代价的——我摔了一跤。
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狐伤错,不然他会笑话(心疼)我的。
打开包裹,看见了两台冰激凌机,整个世界都是闪闪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