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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奶奶

奶奶,听到这个词,心里好似触动了一下。奶奶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若是她离开了人世我不知道我会有多伤心,但我想到死,我就会有种莫名的伤感从心底涌来。我可以说是一个留守儿童,父母亲常年在外打工,只有在过年的那几天父母亲才会回来,没过几天他们就又要出门打工去了,和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天就变得十分的珍贵了。只有在近几年他们才会到了家乡的县城之上,但他们却在县里租了房子,依然很少时间回家,一个多月才会归家一次,但比和在外地打工好得太多了。在这些父母亲不在的日子里陪伴着我成长的也就只有我的这位奶奶了。看着电视上那些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仍很年轻甚是羡慕,为何我的奶奶却如此老。

也是奶奶到了晚年也没过过好生活,没有好好安度晚年。爷爷在世的时候奶奶要在家里种田,要种花生,大豆,甘蔗等。爷爷属于那种命短的那种人,五十多岁的他在一天晚上喝完酒突发脑淤血就那样与世长辞了。我出生之时连爷爷一面都没见过。若是爷爷还在世的话,我们这个家就要好过得很。奶奶在养育父亲这一代时过的日子可是艰苦得很。主食米饭这些都没有,每天就只有红薯,过些年多了些钱就开始有米饭吃了,也不再种红薯了。没有米饭吃了,奶奶就得低三下四的去向邻居借米去,借不到,回来还得哭一场,继续去借米。那时的家是那样被邻里那般瞧不起。父亲看到了这一切,也记在了心里面。父亲为何那么在乎钱?那么努力得赚钱?也许就是因为这一切了。父亲一直想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可是到如今也一直没有实现。在这里为父亲说一句加油了,希望父亲还向着目标前进,不希望我来接手他的事业。

奶奶那般艰苦的养育了父亲那一代,现在还要来照顾我们,想来就有些心酸,也不知奶奶为何有这样的耐心。村里的老人要么被子女们接去城里去安享晚年,要么待在家里钱有钱花,穿有穿,吃有吃,没有什么烦恼。坐在椅子上,边上捧着一叠花生,边吃边看着电视。可是对于这样的日子奶奶是没有时间享受的。可以说奶奶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孩子的身上。父母亲不在家的日子里,心里有什么事只能够向奶奶谈起。即使他们回到了家,我还是喜欢和奶奶在一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和奶奶的感情已经到了不能分开的地步,我和父母亲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得深。这是一个悲剧吧,但为了养活这个家父亲又有什么办法呢?

从我哇哇坠地开始,我记忆中的第一人就是奶奶,奶奶春夏秋冬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记得小时候,奶奶去田里面干活,留我一个人在家里面,我还在睡觉,醒来之时发现奶奶不在身边,就开始哭了起来,门又锁住了,没办法就在家里一个人哭了,直到奶奶回来我还一直在哭。上学了陪在奶奶身边的时间少了,奶奶就开始为我做饭。每当学校要开家长会时就是我的噩梦,父母亲不在身边,只能让奶奶去了,看着同学们都是父母亲去的我就特别羡慕。奶奶每次看到这种情形也有种想哭的感觉,所以每当要开家长会时都不敢表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特别害怕奶奶就会因此哭了起来。

全家人都对奶奶特别得爱护,父亲姑姑们,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们也都特别得关心自己的奶奶。奶奶养育过父亲这一代,我们这七个兄弟姐妹也都被奶奶养育过,正是因为这个吧,我们就特别喜欢和奶奶待在一起。小时候经常和奶奶睡觉,以至于我长这么大了,也有和奶奶睡一起的心思,丝毫没有害臊的感觉。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也和我一样,我第二大的妹妹一直希望好好报答奶奶,今年妹妹就用自己的压岁钱给奶奶买了一部手机,虽然不贵但却是一份心意,我都觉得自愧不如。我打算给她买一套衣服,觉得奶奶一定会特别得珍惜的。奶奶是最疼我的,奶奶对我的期望也特别得大。奶奶近些年的身体已经有所改善了,但要回首前几年,可就不敢这么说了。翻开那本珍本。

2012年6月16日星期六天气晴心情差

今天是一个心惊胆颤的日子,这可真得吓到我了。

奶奶一直就是这么辛苦,这么老了都还要去摘菜。唉!都怪我太小了,还只有十二岁,不能为奶奶分担点什么,力气还太小不能够陪奶奶一起去提菜。真渴望我能够快快长大,长大了我就有了把子力气,也就能够去帮奶奶去提菜了,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我希望奶奶能够快快好起来,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好。希望奶奶能够长命百岁,能够享受一下我们后辈的福。

今早奶奶一大早就去了田里,好像是去把花生地里的草去锄干净。家里每年都会种花生,不是为了卖钱,是为了自己吃,用来榨花生油,零售的油特别贵。这样来的花生油不仅能够省下许多钱,还能够赚钱。父亲劝过奶奶不要去种花生。奶奶总是回应好好好,但到了那个时节奶奶还会去种。奶奶为了这个家可以说是把她的一生都奉献出去了。我也希望奶奶不要去种,不就是多花些钱吗,为了她的身体多花些钱又有什么可惜的呢?不知道何时才能告别操劳的生活。

当到了中午的时候,奶奶回来了,可回来之时却不是去时那样了。奶奶的额头之上多了一个特别大的包,嘴角也出了血,一看就知道嘴唇之上有伤口,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眼看就要摔倒的样子,这可真得把我给吓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妹妹也在一边哭。作为哥哥我一定要好好做个榜样。我想到了去找姑姑们。找来手机急忙打电话给小姑和大姑,希望她们快快来。我好像又长大了一些,对于这样一件大事我又知道该如何做,我也开始冷静了下来。我把奶奶扶了一把,把奶奶扶到沙发之上,希望奶奶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等待姑姑们的到来,到了那个时候也许她们就会带奶奶去医院了。奶奶坐在沙发之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看到这样就想哭,可还是没有哭出来。这样的奶奶可真的把我吓到了。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小姑还是最先来。姑姑一来就去了看奶奶,奶奶从回家就没有说过什么话,她一来奶奶才开始说起了话来,也许是体力恢复了吧,奶奶也开始说出她伤成这样的缘尾了。原来,奶奶为在田里锄草之时,忽然发现在草丛之中有一个南瓜,为了改善家里的伙食,奶奶也没有多想就去了摘那个南瓜。可却有一个危险在等着她。那个南瓜下面还有一个马蜂窝,奶奶一摘下那个南瓜就有一群马蜂飞了出来,奶奶也因此被叮了一个包,被这么一叮可是很痛的。奶奶强忍剧痛回家去了。可在回家的途中却又有一倒霉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是奶奶被叮得太痛了,还是太累了,连走路都走不好了。从田埂上摔了下去,被草梗又插到了嘴巴。奶奶嘴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奶奶强忍着又一剧痛,趔趄着就这样回到了家中。

听到奶奶说出事情的缘尾,小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被姑姑这么一感染全家人都好像哭了起来,奶奶看到这个场面,也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奶奶平静了下来,开始安慰我的那姑姑们。父亲也知道了,打算从县城里赶回来,此时他的心情已经无法平静,希望路上没有什么人,那么他就能够快些开车,早点回来看看自己的那个老母,也就是我的奶奶。奶奶却让父亲不要回家,要父亲继续工作,不要耽误了父亲的工作。奶奶也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已如此地痛苦,却还是依然想着自己的儿子。

姑姑让奶奶去了洗个澡,幸好奶奶就是除了叮了个包,腿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已经能够活动了,不然那就麻烦了。奶奶洗澡的时间里,姑姑去了做饭,全家人都还没有吃中午饭,全家人可真就是饿得慌了。奶奶洗澡很慢,也许是太痛了,还不太方便行动,因此不太敢剧烈得洗澡。当奶奶洗完澡后,姑姑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奶奶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了没几口,奶奶就吃不了了。姑姑把奶奶扶到了床上,让奶奶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这样有利于伤口的恢复。姑姑打算明天带奶奶去医院去看一下,看一下奶奶伤到了哪里。奶奶你快些好起来吧!奶奶希望你看完医生之后能马上好起来。明天还有多久?

奶奶操劳一生,可却还是免不了有这病痛的折磨,想祈求老天看在奶奶一生都是在善事之中度过的,就让在她的晚年不再有病痛繁苦,让她好好度过这剩下的日子。奶奶已经六十多岁,可以说是一个白发老人了。可我却很不甘心,那些明星六十多岁了还是很年轻,希望奶奶也可以像这样。等我赚到了钱,一定要将奶奶好好保养一下,让她也能够青春永驻。知道这很难实现,但我还是要去试一试。我的太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的哥哥就在二零一二年离世了,我参加了他的葬礼,看着院子里那口棺材,青人们哭泣的场面,我感悟到了什么。体会到了时间的无情,离去的不会回来了,我再也不能够看见我那位太爷爷了。我想到我的奶奶也将会有那么一天,我又不由自主的伤感了起来。奶奶会不会就会离我远去,奶奶她不可以离开我。我要好好地珍惜与我奶奶在一起的时光。

留守儿童,这个词我一听到是在前几年,那时有些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当在电视上看到关于孝心儿童的节目时,我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对于这种节目我会特别仔细地看,每次看完这种节目,我的眼角都会出现几粒泪珠,身为是留守儿童的我对他们的经历有过共鸣。我也愧疚过,为何我不能像他们一样,能够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的奶奶,父母亲都不在身边就只有我能够好好照顾我的奶奶,我如今是如何地对待自己的奶奶。

叛逆期,一直都是我们青少年所要经历的一个阶段,也是父母所头疼的问题,到了那个年纪父母不会过多干涉他们的生活,怕我们青少年会因为冲动,做出一些不能挽回的事。在前几天村里就发生过一件这样的事。一个少年因为不满学业的压力,不满父母的严苛就从六楼跳了下来,一下就与世长眠了。我有些寒心,父母用十几年的光阴,用了多少金钱,付出了这么多,又得到了些什么?我对他感到多么不值。他在村里,市里也出了名,引发了社会的一个大讨论。有人骂他,有人骂我学校,但我认为事情已过还要怎么挽回。要说责任,谁都有责任,父母的不关心,学生的太脆弱,教育体制的太单一。

我是一个从未经历过叛逆期的一个人,我从小都是一个平和的性格,说夸张点就是没心没肺,在家不怎么说话,在学校就是一个开心果了。有时校园里沉默了,但只要有人和我说上一句话我就会挺不下来了。因为此我在校园里的朋友特别多,人缘也特别好。但就是这样一个性格有时也会反动一下,最多就是说话比较大声。但却有一件最为严重的事我依然记得。翻开那一本记忆。

2015年7月11日星期六天气好心情坏

今天,发生了一件特别让奶奶感到心寒的一件事,也让我感到特别愧疚的事情。但结局却还是如此得美好,这才让我愧疚的心灵才有好那么一些。

昏黄的太阳之下,我正在做着一个实验,关于热空气的实验,或许说是关于浮力的实验。这个学期刚好学习了物理浮力这一章,我对这一章也特别感兴趣。今天下午我心血来潮之下开始做这个实验。但看起来又好像做手工,做一个热气球。但又是涉及到了物理的热空气以及浮力。我也是按照教材里的步骤来着,但第一次实验失败了。我有些不甘心打算做第二次实验。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那是奶奶的声音。奶奶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痛苦得走了过来。奶奶说她的胃又疼了起来,奶奶叫我去给她买药。我回答奶奶叫她等一会儿,等我做完这个实验再去买。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太阳已经挂在了半山腰之上。我的实验已经到了关键的一步,奶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奶奶催我去买买药。我随便回应了一句明天去买。奶奶在我身边唠叨了几句,我那时也不知怎的向奶奶大吼了一句,我就不去,奶奶看到这样的我,说她疼错了我,我很心烦了,又大吼了几句。奶奶生气得走了出去,又说她疼错了我。我很气愤,我走到门口又向奶奶大吼了。我简直要被气哭了。妹妹那天还算懂事,替我去了买药。我那时冷静了下来,躲到了房间里。我也没有吃饭。不是堵气,而是害怕,害怕面对如此疼我的奶奶,这么得不孝,如何能够安心地去吃饭,如何能安然自若地面对她。

我不吃饭,我觉得奶奶会来关心我一下,可却事以愿为,奶奶始终不来关心我一下。奶奶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累心有多怕,怕奶奶至此不再疼我,不再关心我一下了。奶奶,我真得特别得对不起你,我不该如此地对待你。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桌子上的一把刀,拿起那把刀,用刀来切桌子的边沿,想用此来度过这难熬的时间。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奶奶静静地给我端了一碗还热着的饭过来,又静静地回到房间去看电视去了,仿佛这个世界也静默了。但我那唤发死气的心有有了生机。明白了,奶奶不会为这样的琐事和我疏远,她疼过我这十几年怎么会就容易改变,奶奶养育过这么多子女,要因这种场面,奶奶还不早就被气死了。想了这么多,心里倍感温暖,对奶奶的那份愧疚之心又更愧疚了几分。

我吃完了饭,放下碗筷,也走进了房间里。我坐在奶奶的对面,不敢离她太近,自知特别对不起奶奶,也算是自我反省。奶奶坐在沙发上,背驼得不成样子,头发大部分已花白,她的眼睛闭着,看起来已经睡着了,奶奶越老就会如此,看着看着电视就会不知不觉得睡着。岁月就是如此,越想就会越伤感,越来越大的我也变得多愁善感了。害怕奶奶看着看着电视就这样与世长眠了,有种诅咒我奶奶的意味。呵呵。我还是如此地近距离地看过自己的奶奶,平常的时候我都忙着干自己的事,与奶奶在一起的时间特别少,在一起了也不仔细地观察过她,一直认为奶奶还很年轻,可没曾想她如今已如此老了。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奶奶。

就在这时,奶奶的闭着的眼睛打开了,奶奶看着我笑了起来,我也跟着奶奶笑了起来。就在那一刻,我那愧疚的心才稍减了一分,我知道奶奶已经原谅我了。我走过奶奶的身边,和她面对面坐着,奶奶握住了我的手。她那么一握,我有种心酸的感觉,眼泪不住地掉了下来。奶奶看着我这个样子眼泪也掉了下来。奶奶这一下跟我说了特别得多,有这十几年来家里的各种苦楚,父亲这十几年来的拼搏,她对我的期望。她叫我要好好学习,对于我们这农村人,虽说读书不是走出外面的唯一一条路,但读书却是最好的一条路。希望我能够读到大学,让村里的人好好瞧瞧。我面对这些又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我还是忍住了。这个心结被解开了,终于能够好好地进入梦田。

回想起那件事我真得觉得特别对不起奶奶,觉得那时的我是如此地幼稚,若我能够好好地和奶奶谈一下,好好地和奶奶说出自己的原因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也就不会惹得奶奶生气了。我其实是一个特别念家的人,就算是现在和奶奶待在一起,想到终有一天要离家我就觉得特别不舍,特别得伤感。希望到了那天我能够适应下来。再过几个月就要面对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转折点,感到很紧张,目标就是市里的那一所重点中学,若我能够考到,就要离开农村,前往城里去读书了。由于家里的贫困,奶奶不能跟着我去城里居住,虽然万分希望,但自觉那是不可能的了。又是一个纠结的时候,想到我离开家里离开奶奶去和父母生活,就有些不适应,有些害怕的感觉。我从小和奶奶生活,和父母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只有过年的那几天,那种担忧,那种害怕,觉得可以理解。

我有种打算就是在读高中的那几年每个星期回家看奶奶一回,知道奶奶我不在的时间里会很想我,我不在的时间她也会特别得不适应。我最大限度就只能这样好好地去照顾一下奶奶,到了高三我的学业也会特别得沉重没有时间去乡下看奶奶了,但我相信那年父亲已经富裕了,有能力接奶奶也来城里去享受生活,我也能够又和奶奶在一起生活了。想到那一刻我的心似乎又不那么失望了,反而又有些激动了,看着以后的那些美好的生活,当然会感到特别向往,特别激动。

奶奶,一个平凡而又伟大的人,如今已经过完半生了。我们作为后代的人应该好好对待她了,不想等到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再后悔,我希望我能够多多陪陪他,但这却无法实现,我只能用我的耐心毅力完成我的这个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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