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你的温度抚摸了每一朵花儿,我也用我的笑脸融化了你的冰霜。我从未觉得我们的花园是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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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
玫园大学的校园里到处洋溢着轻松的气氛。考试结束,就意味着一个假期的开始。
钢琴室里同样热闹,虽然今天没有社团活动,但是社团的成员都想要在漫长的假期之前在这里聚一下,因为放假以后就很少有人会在这里练琴了。
“湘湘,这个假期你还是要去图书馆打工吗?”秀娟问。
“对啊,我和蔡老师说好的,放假图书馆人会比较多,我要去帮他的忙。”
“哎呀湘湘啊,你家可是开旅行社的啊!你怎么不趁放假的时间出去旅行啊?”阿申眼睛放光。
“对啊湘湘,我这次都要去泰国玩呢!”秀娟说。
“哈!那你回来的时候记得跟我说那里的趣事哦!”湘湘笑着说。
“喂!哥!你别在那里不说话啊。这个假期你准备怎么过呢?要出去打工吗?”阿申回头问正在翻着乐谱的小文。
小文抬头,看到三张正在朝自己微笑的脸,“不了,我留下练琴。”
“还练琴啊!拜托你的琴技是大家公认的好不好,再练你就天下无敌,飞出地球了!”秀娟大嚷。
吴小文沉默。
湘湘心中一阵莫名的欣喜。
酷热的七月,湘湘开始了这个暑假在图书馆的打工生活。
玫园大学的图书馆在假期时是对外开放的,所以现在这里的人比平常时候还要多,人们在这样酷热的季节里总是希望能找到这样凉快的地方,既能安静地读书,又能享受难得的凉爽。
蔡老师抱着一摞书走进来。
“哎!老师我来帮你!”正在往书架上摆书的湘湘放下手中的活冲上去。
蔡老师把书放在桌子上,他满脸都是汗珠,长舒一口气,“呼~还真挺沉呢。”
湘湘掏出一块手绢递给他,并且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他接过手绢,回了她一个会意的笑脸,“还好你来帮我,不然这么多书,我又搬又摆的,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湘湘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刘海,“老师你就别这么说了,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呵呵,你书都摆好了吗?”
“没呢,还有一些。”
“那你慢慢摆吧,今天下午我还要出去进一批新货,图书馆就拜托你照料了。”蔡老师边说边把刚搬进来的书分成两摞,“摆完后记得把这些书的资料录入电脑。”
“嗯!知道了老师!你就放心把!”
窗外阳光依旧格外刺眼,透过浓密的树叶,直刺入图书馆内,恍得人睁不开眼睛。台北的夏天还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下午,湘湘安静地坐在借书处出口旁的电脑桌前,在她旁边的是蔡老师上午进的新书,她需要把这些书的书名和编码输入电脑,然后再把它们分类放进书架。她忙碌地敲打键盘,眼神不停地移动在书本和屏幕之间,头顶上渗出几颗汗珠。
“湘湘……”身后传来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
她回头,看到了站在借书处出口内的吴小文。他是要借书吧,奇怪,怎么没看到他走进去呢?
湘湘站起来,发现小文正盯着她的额头。呃?她摸摸额头,大颗的水滴便顺着两鬓流下来。
“我是来借书的,你很忙?”小文递过一本蓝色封面的厚书,上面写着《莫扎特全集》,书的上面放着他的借书卡。
湘湘接过他,“嗯,今天还蛮忙的拉,天气比较热。”边说边熟练地把借书卡在读卡器上一划,然后又把书翻过来,找到编码输入了电脑,最后把卡连同书一起还给了小文。
“你要回家了吗?”
“不,我要先去钢琴室。”小文给了湘湘一个迷人的微笑后便离开了,留下湘湘一个人还在回味,他的笑容还真是完美。随后,她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窗外依旧骄阳似火。过了十几分钟,蔡老师还没有回来,湘湘依然紧张地忙碌着,额头上的汗也依旧缓慢地流淌。
突然,湘湘的眼前从天而降一只沾满水珠的纸杯!啊!她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完美的笑脸。她看看他,又看看桌上冒着水雾的冷饮,充满了惊异的目光,她激动得想哭!
“喝吧,喝完我帮你搬书。”他朝她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嗯!”湘湘高兴地一把抓住杯子。哇噻!好冰凉透心的感觉哦!她**吸管。小文在旁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拿出另外一杯喝了起来。
湘湘吸一口,天哪!是芒果味奶茶唉!好好喝!她顿时有一丝微妙的感觉——
学校对面便利店。
……
湘湘吸一口奶茶,顿时换了一副表情,“哇噻!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奶茶啊?!”
小文怪异地看着她。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芒果奶茶这么好喝啊,哈!”
小文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奶茶又看看湘湘,好象在说,真的有这么好喝吗?
……
他居然还记得我喜欢喝芒果味的奶茶。湘湘忍不住低下头偷笑。
身边的小文依然无奈地看着她的怪异表情。这时的两个人第二次坐在一起品着美味的芒果奶茶,这是属于他们俩的浪漫,连酷热的盛夏都被带来了清凉的感觉。他们有时互相偷看一下对方,又急忙把眼光收回,生怕对方会发现自己心里的小鹿乱撞。
“你,怎么又回来了啊。”她终于敢目不转睛地凝视他。
“钢琴室没开门,天气还蛮热的,就想到要喝奶茶。”
“哦。”嘻嘻……
喝完奶茶,小文帮忙把整理好的书摆到书架上,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出来,湘湘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心中万分高兴。这使他想到了几个月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小文帮他捡乐谱的情景。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话语不多,却掩饰不了他对人的热情,并且可以体会到他的勤奋和执著。湘湘看着看着便出了神,忘记了手里的工作。
这时,蔡老师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
湘湘回过神来,“蔡老师,你可回来了。”她笑着说,低头看那一箱五颜六色的书,“哇,又新进了这么多书啊!”
“呵呵是啊,有的你忙了!”蔡老师用湘湘给的手绢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小文从书架后面走出来,对上了蔡老师的眼神。
“咦?这是你的同学吗湘湘。”蔡老师向小文走去,他看到桌上的两个空的纸杯。
“嗯!他是我钢琴社的同学,音乐系的吴小文!”湘湘站在他们中间给他们介绍,“小文,这是图书馆的蔡老师!”
“老师好。”小文微微点头。
蔡老师从头到脚打量着小文,小文注意到了他异常的眼光,他的无框眼镜在阳光照耀下格外刺眼。小文很不习惯这样的目光,马上避开。
“湘湘,书已经都摆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好吧,谢谢你来帮我忙,还有……谢谢你的奶茶!”
小文朝她一点头,随后便离开了图书馆。
他走之后,蔡老师慢慢走过来问湘湘,“书都整理完了吗?”
“嗯!多亏今天有小文帮忙,已经整理完了!”
“……”
“老师你怎么了?”
“我没事,今天也挺累的了,你就早点回家吧。”
……
一个雨夜,吴小文独自坐在钢琴室里,面前是一架黑色的钢琴,上面放着一张乐谱。他深情弹奏。这是那首令人想到樱花、海浪和鸟语的曲子,和着窗外的雨声,演奏出一部自然纯美又饱含温情的乐章。
在小文紧闭的双眼中慢慢地溢出了泪水……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雨后的台北摆脱了闷热,重新找回了清爽,也令人格外想要出门,拥抱绚烂的阳光。
吴小文走在玫园的校园里,他要去练琴。路过小花园,才发现雨后的这里真是美得出奇!花朵被水滋润得晶莹剔透,未干的雨滴在叶子上折射出一道道彩虹。小文想要对着花儿微笑,来表达他此刻的好心情。他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来,翻着乐谱,有时低头思考,有时用手指在纸上轻轻敲打,在心里弹奏着曲子。阳光温暖,却不刺眼,像是小文的笑容,他胸前的小太阳也在欢乐地跳着舞。
远远听到女孩子们的说话声。
“你不是说放假要去图书馆打工吗?”
“别提了,唯一的一个名额已经让冯湘湘抢到了。”
“冯湘湘?!就是冯敬庭的女儿吗?”
“对啊,就是她。”
“什么?她居然会去图书馆工作?!难道她不知道吗?”
“她不知道什么?这么严重?!”
“……”
“什么?!蔡老师怎么会是这种人??不可能啊,他平常看起来很文质彬彬,很儒雅的啊!”
“嘘~小点声!总之你相信我就对了。”
“哦,还好我没去图书馆。”
两个女生边说边走过小文身边,看到小文在,就指指点点地红着脸跑开了。
小文心生疑虑,她们到底在说蔡老师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光很奇怪,究竟是为什么?难不成……湘湘会有危险。
他站起来,向图书馆走去。
借书处的门开着,蔡老师坐在办公桌前翻着书。吴小文敲敲门,蔡老师转过头来,看到他后嘴角微微上扬,“咦?来找湘湘的吗?”
“嗯,她在吗?”小文瞪着他。
“今天没什么事情可做,我放她假了。”蔡老师推推眼镜,站起身来。
“那算了,我先走了。”小文转身要离开。
“哎!”蔡老师把他叫住,“正好我也要走了,不如一起出去吧。”他放下书,和小文一起走出去。
在走廊里,他们边走边说。
“听说你是刚转来玫园的?转来多久了?”
“有两个多月了。”
“你是音乐系的?弹钢琴的?”
“对。”
“难怪你和她会认识。”蔡老师眼睛看向别处。
小文注意到他这话的特殊用意。
走到了运动场旁,“你要去钢琴室吧?那我先走了。”
“好,老师再见。”小文轻轻点头,蔡老师拐进了一条能快速出门的小路。这时,他伸手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摘下眼镜来擦拭,从他的衣兜里掉出一个小信封。他没有注意到,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文迅速跟上去,他悄悄捡起那个信封,看着蔡老师走远后,他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身着清爽的运动装,身后是一个大型的摩天轮。女孩摆着可爱的造型,笑容天真快乐,棕色的头发挡在额头上,大大的眼睛闪着水样的光芒。没错,这是湘湘的照片。
小文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为什么蔡老师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为什么女生们会说湘湘很危险,为什么他会问自己一些别有用心的问题。他必须快点找到湘湘,告诉她不要接近蔡老师。
翌日中午,小文站在图书馆出口外的雕塑旁边,看着人们从大门里走出来,他仔细寻找。不一会儿,他看到湘湘和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出来。
他走上来,湘湘看到他就朝他笑,跟同学打招呼后,也向着小文走过来。
“湘湘,我在这里等你,我有话跟你说。”小文严肃的凝视湘湘。
“呃?你一直在等我吗?”她有些脸红,“什么事?”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蔡老师他……”
“喂!湘湘!在干吗呢?快点走去吃饭啦!”
“是啊!”
“饿死了……”身后的女生叽叽喳喳地喊。
“哦!”湘湘又回过头来,“你刚刚说什么?哎呀我好急啊,改天再说好吗?”
“我……!算了,那你下午还要去图书馆吗?”小文把话咽下去。
“不去了,上午已经把活干完了!”
“湘湘,快点啦!”身后的女生又喊。
“好啦,来了啦!”
“那你先去吃饭吧,我再找你。”
“嗯!抱歉哦!有空我会打电话给你的,BYE!”说完她便向女生们跑去,“来啦来啦,我们走吧!”
小文有些失望地转身离开。算了,还是改天再告诉她吧,这么突然告诉她这些她一定不会相信的,至少她今天下午不会有事。
湘湘回头看一眼小文失落的背影,突然感觉很伤心,这样会让他很失望吧,他究竟要跟我说什么呢?算了,吃完饭就给他打电话。
便利店。
“湘湘,刚才那个就是音乐系的吴小文吧?”一个女生惊奇地问湘湘。
“嗯!对啊!”湘湘吃一口汉堡。
“哇,他真的好帅哦!我早就听说他是自上届毕业的柳学长之后玫园最帅的人物了!今天看啊,果然很好看呢!”
“哎湘湘,他今天是专门来等你的哦?”
“应该是吧。”
“哇,天哪!!你们是一个社团的,应该经常见面吧!他不会是要追你吧!”
“什么啊!才不是呢!他今天找我有些事!”湘湘连忙解释。
“咦~”旁边的女生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吃完饭,女生们走出便利店。告别了同学们,湘湘边走边把手伸进包里拿手机,一定要赶快打电话啊!
“咦?手机呢?”她手伸进包的最里面,又把包口张开,仔细看,把包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不见手机,“糟了,肯定是上午丢在蔡老师办公室里忘记拿了。”她转身向学校大门走去,“哎……真是浪费时间。”
来到了图书馆二楼,今天这里真是出奇的安静。湘湘踮起脚透过窗户看阅览室,果然没几个人。她继续向在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
她敲门,然后推开门,看见蔡老师坐在椅子上,“老师!”
老师朝她笑,“今天下午不是放你假了吗?怎么还过来啊。”他的笑容让人感觉温暖。
“我上午好象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忘记拿了啦,老师你看到了吗?”
“没有啊,我刚来。”
“真是的,我怎么会忘性这么大啊!”她一边说,一边翻着桌上堆的一摞书,终于在一本书中发现了它,“哈!终于找到了!我得赶快给小文打电话才行啊!”
“小文?吴小文?”蔡老师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僵硬又邪恶。
“对啊,就是他,他中午在图书馆门口等我,说要跟我说些事情,可是他还没说我就走了。”
“是吗?哼……!”老师瞥了她一眼。
“老师你怎么了?”湘湘发现不太对劲。
“你知道他要跟你说什么吗?”老师抬起头,看着头顶上旋转的风扇。
“我……不知道。”
他又低下头看湘湘,眼神毒辣,“你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老师,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装啊,我真的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湘湘被蔡老师的眼光吓得够呛,她从来没有见过蔡老师这样,这眼光像是一道闪电向她打下来。
突然,蔡老师靠过来用双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肩膀,“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啊?!”湘湘想要摆脱蔡老师,却根本不够力气,就这样被他抓得头晕眼花。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会这样?……
“好,你可以装作不知道。”他松开手,湘湘扶着自己疼痛的肩膀想要冲出门外,可是却被蔡老师抢了先,蔡老师甩开她迅速关上门并且把门锁紧。他回过头来,重新抓住湘湘,把她推到书架旁,“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他的脸凑过来,嘴唇贴上湘湘的脸颊,湘湘想要挣脱,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他开始撕扯湘湘的衣服,她拼命挣扎,大喊救命,可是有人会来救她吗?图书馆里没有人,门又上了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蔡老师会变成这样!她就像是一只被撕碎的洋娃娃,那么无助,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她渐渐没有力气再叫喊,她知道都没有用,自己的一生就会这样毁了,她只能流泪、流泪……
砰!!
门开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冲了进来。
他来了!是他!他终于来救我了……
是吴小文,他撞门进来,看到此情此景迅速冲过来,把蔡老师和湘湘扯开,正在蔡老师惊讶的时候,他朝老师的脸就是一拳,把老师打倒在书架边。
“这个混蛋!!”他怒气冲天,狠不得再上去踢他几脚!这时,他发现坐倒在自己脚边,眼睛里充满泪水的湘湘,他蹲下来,抱紧她,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地问:你没事吧。
她没有回答,他把她扶起来,慢慢走出了办公室。
蔡老师仍坐在书架边,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知道自己完了。
下午3:00,音乐楼小提琴室。
李顺婷刚刚练完琴,她把她的小提琴小心翼翼地放入琴箱。在每天的这个时候,她总能听到钢琴室里传来的悦耳琴声,她知道那是吴小文,她总是边收拾东西边听,这已经成了习惯,可是今天却没有。小文没有来吗?也是啊,放假的时间他又何必天天来呢?他又不知道我天天都来,就是为了听他弹琴。
她背上琴箱,走出了小提琴室。
太阳偏西,小花园还是那么迷人,所有的花朵都在火红的阳光照耀下泛出金色。在旁边的长椅上,有两个同样金黄的背影。
湘湘仍在不停地啜泣,她是被吓到了,同时也是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不停地抹着眼泪。还好他的领口只被扯开一个小口。身旁的小文也是一言不发。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很久。
“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好吗?”湘湘终于开口,她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恳求地看着小文。
小文转过头来,深情地对上她的眼光,眼神中充满了怜惜,“我自然不会说。”
“我是说,你不要告蔡老师。”
“什么?……为什么?”小文的眼神变成了惊讶。
“我不想把事闹大,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错了。”
小文低下头,“对不起,都怪我之前没告诉你那件事。”
“你今天中午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吗?”
“嗯,我昨天发现他对你有问题……”
“这都是我自找的,都怪我没听你把话说完。”
“如果当时我说了,你会相信吗?”小文重新凝视着她。
“会。”湘湘的回答很坚定,说完又苦笑起来,“你一定觉得我很好笑吧,觉得我这是在放马后炮。”
“……”
“可是,我真的会相信的!”湘湘瞪着大眼睛望着小文,这次小文却躲开了她的目光。
湘湘也低下头,轻轻地说,“小文,真的很感谢你。”小文还是沉默。
又过了许久。
“小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吗?”湘湘抬头看已经微暗的天空。
小文转头看着她,之后慢慢地拿起小太阳,看看它,又看看湘湘,“因为,你曾帮我捡回它……”
湘湘朝他微笑。
小太阳。原来,仅仅是因为它。湘湘真的想笑,她笑自己怎么会这么傻,这个男人心里在乎的就只有小太阳,哪里还装得下别的东西?
在渐渐深邃的夜空中,湘湘看到了眨眼的星星,也看到了自己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