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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攻心计

年后最近的节日就是寒食节,也就说我们所说的清明节。在这个节日里很适合踏青、祭祖、上香。“母亲,明日是寒食节不若我们一起去承渊寺上香,我也想与母亲一起出去走走踏踏青。”

“嗯,你有心了,那我让下人准备准备我们明日去进香。”

“好,有劳母亲费心。”

宫中的木兮刚刚拿到一份密信,看完之后便来同我说:“探子回报明日如夫人会去承渊寺上香。”

“好,那我们明日必须一早就出发,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到达承渊寺。”寒食节、如夫人、承渊寺、上香,这看似没什么,但我猜想应是安怀墨的安排,他应该不是无意而为之,既然你要帮我那我肯定要收下,不然岂不白费你一番心思。传说机会只长了前刘海如果你不抓住它,让它溜走那你就再也抓不住它了。

承渊寺不愧是皇家寺庙,小桥流水与庄严稳重并存。我上次来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不过这回估计也就是个走马观花,有机会再看吧,今天还有事要做。我跟随主持去大殿进香,巍峨耸立的佛像,明亮辉煌的壁画,是我忍不住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但我却并不知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只是内心澎湃激昂,我深吸了几口气是自己平静下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始进香。

我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几句佛语,并没有许什么愿望。只是觉得这样就够了,我的内心已平静下来,我感觉到了一种释然的放松,然后我抬头毫无意外的看见我的姨母走进大殿里,我假装没看见,继续闭眼默念,直到她叫我。“世儿也在这上香,怎么不和姨母说一声我们一起来。”

“姨母,我不知今日能见到姨母,是我的疏忽没能常常探望姨母,陪姨母说话。”

“这到也没什么,既然都来了便随姨母一起吧。”

“好,都听姨母的。”我笑着看着她温柔的拉着我的手。等与她一起上完香步出大殿,我看到安怀墨已在凉亭处等候。我扶着姨母向他走去,他看到我的出现并不惊讶,反而只是盯着我看,感觉我整个人都快被他看出个窟窿来。

“墨儿,不用这样盯着你表妹看,母亲拉着她呢不会丢的。”

“母亲笑话我,我哪有一直盯着表妹看,我是在欣赏那别致的正殿而已。”他说完脸有点红,低下头去。

“是吗?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墨儿还有这番心境,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姨母,还是饶了表哥吧,他脸上的火烧云都快着了。”我笑着说道,安怀墨这回改成瞪着我了。

“好,我们不如去镜湖小筑歇着吧。”我们一起去镜湖小筑休息,这小筑盖得很像是湖边的一幢别墅,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给如夫人修的,我现在只觉得我那姨夫平西候真乃聪敏之人,得了便宜还不说还不让皇帝占到一点便宜,可怜我那皇帝老子不知自己做了多少无用功。

我们用过饭后便开始闲话家常,当然这就到我今日的重头戏了。首先当然要装个样子,不能太活泼,要时不时的若有所思一番。“世儿,你今日怎么会去承渊寺上香?”

“今日寒食节,我就是有点想念母妃,但毕竟当年母妃出了那事并没有陵寝,于是我便想着来这承渊寺为母妃祈祷,希望她可以在那边什么都好,”这话要说的悲凉,最好是能挤出几滴眼泪来,可惜我这眼泪来得有点困难,干脆放弃就低着头好了。

“本也不是你们的错,可是却连累你们这么多年,也是我这个做姨母的对你们照顾不周,可怜我那小妹妹那么年轻却早早的没了。”姨母看来对我母妃的感情还挺深的,这下不更好,我连忙走上前去宽慰着她。

“再过不久就是母妃的忌日了,可是父皇不允许我们祭奠,您也知道在宫里就连母妃的名字我们都不能提起,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母妃,每当看到别的皇子公主有母妃疼总是特别羡慕,哥哥这些年为了照顾我也没少受累。”

“哎,小妹当年实在是荒唐,但是终究受苦的还是你们兄妹,齐儿怎么说也比你大还是个男孩子,世儿你还小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姨母说。”

“谢谢姨母,一直以来都是有您的庇护我和哥哥才能顺利的在那宫闱之中长大。”

“这次小妹的忌日,我会想办法帮你们的,虽是她的错事但也终归与你们无关,你们思念自己的母妃并没有什么错。”

“嗯,姨母,世儿觉得如果母妃在世一定也是与姨母一样这么温暖,可惜世儿无福没法见到母妃。”

“好孩子,过来姨母这里,以后你可以把我当成娘亲一样。”她脸上的笑容真的很温暖人心,让我不禁想到如果我真的有一个她这样的母妃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我静静的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感受着那我从未感受过的。连眼泪什么时候下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一边笑着说我傻孩子一边替我擦干眼泪,而我笑着看她为我所做的这一切心里暖暖的。

我们先送回姨母之后,安怀墨送我回宫,马车上我们一反常态谁也没有开口,四周的嘈杂声与我们仿佛是两个世界,我沉默不语,他低眉垂目。虽然没有人说话,但却不觉得尴尬,就这样到了宫门口,他下车时意味深长的看我,那种眼神是我从不曾在他眼中看到的,洞察世事却又不说出口。我想他其实一直都在等我开口,可是这个口我始终开不了,不是不能依赖而是不想去依赖他。

他叹息着说道:“你回去吧,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我放下车帘,却依然可以从空隙中看到他落寞的身影,傍晚的斜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将我的心情也拉的很重。

我推门进殿,木兮早已回来坐在椅子上舒服的喝茶,清寒却还未回来。“怎么样,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木兮放下茶水专注的问我。

“没什么,都搞定了,你那边怎么样?”

“由我亲自出马你还不放心,我已经把人完好无损的交到太子手里了。”

“没出什么纰漏吧?”

“当然没有,一切顺利。”

“那就好,找人盯着点一有消息就马上放出去,一定要让这宫里人尽皆知,明日我们去逛竹林,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好,明日我一定要好好装扮一番。”

“随你,不过别被人发现就行。”

“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挺适合来我们天机堂的,待遇绝对从优,怎么样考虑考虑。”

“我谢谢你全家,不用了。”我又不会杀人,也不会当探子,你不就想说我玩阴的嘛,切,我只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

“我累了先去睡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好,今就不和你争了。”木兮一闪身人就不见。我倒头大睡,虽睡的很沉却噩梦连连。这大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老师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吧。原来我终究做不到冷酷无情,没法像他们一样。

在这竹林之中空气很是清新,我坐在小亭中弹着我久未碰过已经快要生疏的琵琶,弹挑揉轮,上中下品,我很喜欢琵琶那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每次轮指都觉得是一种享受,那种贯通一气的感觉久久回荡在我的心间,让我能够放松下来。自从来到这里我已有好长时间不曾弹过,今天正好出来练练。

“呦,皇妹身体好了,这么快就出来啦,不需要再静养几日吗?”三皇姐出现,也算没白让我坐半天。

“皇姐这是哪的话,我这身体太医说需要多出来走走才能好得快,不能整日呆在殿里。”

“那你就多走走,总坐在这小亭里也不太好吧。”我知道你喜欢这竹林里的小亭子,我还知道你总在这里会情郎,所以故意在这等你啊,不然我干嘛来这竹林深处的角落,我回朝俪宫不就行了,反正都是没人去的角落。

“皇姐,我刚刚才在这歇了一刻,怎么皇姐一来就要赶我走呢?”因为她会的人快来了。

“我就是要你走,你又能如何!”

“不能如何,只是我腿坐麻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看她脸气得发红,我心里暗自发笑。

“你们给我把十五公主扶回去,快点。”

两个宫女上前要‘扶’我离开,却一不小心一个崴了脚,另一个踩空了台阶摔下去,还真是不小心啊,我转头看着木兮,那厮冲我眨眼睛一脸的得意。

“本公主养你们有何用一群废物,我自己来。”说着她就要上来拽我,,一不小心一个踉跄,但没摔倒她,她怒气冲冲而来,我看到在她身后的太子,低头假装害怕,顺着她的手劲,把自己摔在地上,还是挺疼的,刚刚的姐们我对不起你们。

“三皇姐,我错了你别打我,我走就是,我不敢和你争这小亭。“我说完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看着她怒气未消准备再次伸出的手,给木兮使了个眼色,假装保护我,挡住太子的视线。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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