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有刚和张王李赵四个医生,俱都是一愣,尤其是张王李赵四个人,着实猜不透楚望舒话里的意思。冷场了片刻,还是楚有刚问道:
“望舒,你刚才说什么?”
楚望舒看了看张王李赵四个人,这才说道:“昨天晚上我醒过来了,觉得病情更重了,已经……”楚望舒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继续说道:“但是王辉给我吃了一枚什么白黑果,吃完之后我就觉得好转了不少,到现在我身体已经感觉好多了,所以那肯定是因为吃得那个果子。”
楚望舒刚说完,旁边张王李赵四个医生相视一笑,俱都摇了摇头,那个张院长抚了抚鼻梁上的镜架,上前一步说道:“望舒啊,医学上面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灵丹妙药那只是电视连续剧上才有的东西。”
“胡说,我的身体情况我最了解,就是因为那枚果子。”楚望舒反驳道。
“小舒,不能这么没有礼貌!”楚有刚出言呵斥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像那四个医生一般以为女儿说的是无稽之谈,脸上浮现着半信半疑的神色,“小舒,那个果子是不是鸡蛋那么大,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白色?”
“对啊,老爸你怎么知道?”楚望舒问道。
楚有刚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脑海中回响着昨天上午的情景,回想着王辉给他讲得那个故事,渐渐的也开始相信起来,于是说道:“好吧,一会王辉回来的时候,就再让他给你一枚黑白果,你再吃一枚看看效果。”
闻听此言,张王李赵四个都露出了“这也太荒唐了”的神情,张院长忍不住说道:“楚市长你怎么也……哎,这也太无厘头了,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相信那些东西。那个王辉要是能用几颗果子就把望舒的病治好,那我说什么也得给他张罗一张人才卡。”张院长语气中充满了揶揄。
人才卡,是c市为那些怀有特殊才能的人发放的一种福利卡。持人才卡的c市市民,可以享受到很多种福利待遇,比如坐公交车免费、可以优先办理各项政务审批手续、甚至可以查看c市博物馆、图书档案馆里面所有的资料。
c市在华夏国也算是一个文化大市,所以其中的博物馆、图书档案馆都极具学术价值,不少外地的人想要查阅资料,有时候不得不花重金租用本市发放的人才卡。
所以说,在c市拥有人才卡的人,几乎可以靠这项收入让自己锦衣玉食。只是“人才”大多清高,也不缺这几个钱,所有人才卡在c市都是有价无市的局面,这更加推高了人才卡的价值。
而这个张院长,纵横c市医疗界数十载,自然认识许许多多达官贵人,办一张人才卡,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张院长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也并未当真。可是一旁的楚望舒心里有些不高兴,跟着张院长较起劲来,“张院长,你这么大个人物说话可要算话,一会要是那个黑白果有效果,你就给王辉办一张人才卡。”楚望舒盯着张院长,认认真真说道。
张院长先是一愣,随后也是似乎出于一个老男人的尊严和浸淫医学数十载的自信,脖子梗了梗,针锋相对的回应道:“好,我说话向来算话,一张人才卡算什么,我就不信邪,他能治好你的病?”
楚有刚在旁边并未说话,虽然表面上他瞪了女儿一眼,示意她别整天没大没小的。可是在心里,他也被勾起了好奇,那个黑白色造型怪异的果子,真的能治好女儿积习多年顽疾?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在默默等待着王辉的回来。
但王辉这小子,好像是故意有些托大似的,好半天也没有回来,楚有刚急得差点就给贾院长打电话询问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正当众人盼王辉盼得眼睛都绿了时候,王辉这才一推病房门,从外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王辉你快给楚望舒吃一枚那个什么果子,我倒要看看那东西有多少神奇!”王辉刚走进屋,张院长就迫不及待的说了一长串,吓得王辉倒退了几步。
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往常慈眉善目、和和气气的张院长怎么变得这么激动。
一旁的楚有刚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张院长,走过去将王辉拉到了身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王辉讲述了一遍,末了还颇有些深意的跟王辉大致介绍了一下人才卡的好处。
王辉这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笑着摇了摇头,一眼瞧见躺在床上的楚望舒正凝视着自己,看着她已经有些红润的脸颊,王辉笑道:“既然望舒已经开始好转,这就是好事情,就不用非得赌一赌吧。”
“不行!”
“不能!”
“不行”,是楚望舒说的;而“不能”,是情绪激动的张院长脱口而出的,今天的张院长似乎格外激动,说道:“王辉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尽管给望舒吃一枚果子就可以,这事关我的医学信仰,这个赌必须赌。”
“额。”王辉左右看了看,见一旁的楚有刚也冲他使着眼色。王辉无奈,只有伸进怀里,又掏出了一颗黑白果,递给了楚望舒。
楚望舒接过阴阳果,冲着王辉眨了一下眼。这才冲着张院长扬了扬手中的阴阳果说道:“张叔你看好了,一会我就把这枚果子吃下去,但是咱们可说好了,怎么评判这枚果子有效果?”
“这个简单,你现在有多项生命特征都在实时监测着,到时候通过观测这些数据,就可以知道这果子到底有没有效果了。”张院长回答道。
“好嘞!”楚望舒答应了一声,几乎毫不犹豫的,张开两瓣桃花唇,慢慢的吃起来。昨天晚上她已经尝过这种果子,但是那时根本没什么感觉。等今天再一次吃得时候,楚望舒竟发现这果子甘甜可口之极,非常好吃,于是乎越吃越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只剩下一个杏核般大小的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