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写的这些真的会有人愿意静下心来看嘛?好吧,不管了,话说上次讲到哪了?哦对,我以四分的微差通过了提前招的笔试,那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
我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说到底还是被父亲的消息吓得不轻,甚至已经开始有了放弃面试的念头,果然还是只能专心高考,反正笔试这么差。听闺蜜说,我呆在学校的时候表情可是严肃,每天埋头于课本试卷之间时间更多了,甚至没有和她讲过一句话,问话时我也是慢半拍。
面试之期将至,由于实在屈于一同通过面试的伙伴的淫威,我最后只能决定去杭州参加面试。事实上,我承认那时候自己还是带着些许侥幸心理,因为自己如果参加高考自己的能力或许连这么好的学校也上不了,再加上母亲的支持,最后的最后自己也决定赌上一把。
也许是家族影响,我们一家三代全是赌徒,好吧,或者可以说是这边的人,赌博的风气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一点影响的。
或许在这个社会对于赌博往往是带有偏见的,但是以小换大是商人的本性,所以说到底,大家不都是在为自己的将来的各种未知进行着赌博嘛?
这样子形容或许不太合适,我们来换个说法,人生的道路上又各种不同的歧点的选项,一旦做出就不能悔改,就如同古人下棋时,在给自己束缚上各种规则的前提下,还会约定俗成那句古老的话语。
落子无悔。
心情忐忑地向教导主任递交了长期假单的申请,然而此时的他正为给大家开假单的事情,忙得焦头脑热的,基本上抽不出空来跟别人讲一句话。
因为是放学时间很是充裕,我便在一旁默默地等待教导主任处理完其他同学的假单。
教导主任再给我签字时,看了看单子上申请人的姓名,抬头看了我两眼,微笑着问我笔试是通过了哪所大学,由于自己的笔试成绩不算太理想,所以说出学校名字时还是没有多少底气的。
教导主任还是安慰了我几句,让我加油,或许此时长辈的鼓励反而是最好的良药也说不过呢?
那天也是周末,母亲许是没日没夜照顾父亲过于疲累,便决定陪同我去杭州参加面试,于是她雇佣医院的看护士照看父亲,一切交代好后便和我一同出发了。
说到底,母亲的责任心比谁都强,嘴上总是说着父亲怎么不好,在父亲最为脆弱的时间里,母亲还是会陪伴在他的身边,及时十年前父亲曾经几度将母亲推向精神崩溃的边缘。
这是我第二次到杭州,有了第一次的教训,我可是有在网上调查好了所有的路线,以确保自己和母亲不会迷失方向,说到底自己还是没有路痴的天赋,好吧,仅仅只是对方向感稍微有点自信的。
这次面试是发生了挺多惊心动魄的事情,也让我见识了不少场面,最主要的还是认识了很多今后在我生活和学习上有过不少帮助的一批人。
回家的车票是母亲买的,目的地并不是自己所居住的城镇,而是离自己家较远的省会城市?我不清楚那样称呼对不对,只知道,相对于自己这边来讲,这座城市集中了这片地区的所有繁华。最主要的是,父亲还躺在这里的某家有名的医院的病床上。
这还真的是,父亲出事后的第一次尴尬的面见。实在是因为父亲住的医院太远,自己又要准备高考,无论从时间还是空间上来讲都是各种不符合逻辑的,所以硬是被拖到了这一天。
进入病房前,我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也想象过父亲出事后的模样,这一切的幻想全部在看到父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电视的那一刻粉碎,随之风化。
忍不住笑出声,什么嘛,真是吓死我了,还好,还好……还好不是之前想象的血淋淋的画面,真是太好了。
“老爸,想我了没?”“老爸,疼吗?”“老爸,你在看什么电视剧?”
面对我一股脑抛出的各种无厘头的问题,父亲憔悴的面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但是不爱说话的他此时更加沉默了,好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尴尬,问题反而成倍增加。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嘛?”
是的,老妈嫌弃我太吵,不懂礼貌,理由是旁边的病床上的叔叔阿姨还在休息呢,顺便抱怨这些日子以来,父亲如何不把她当人看,一天到晚只有使唤,甚至一个好觉都睡不上。
听到这里,自己已经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我喜欢这种稍微有点吵闹的氛围,或许说这样温馨和谐的画面自己曾经在无数个夜里这样幻想过。
本以为父亲是不会再开口了,决定好好听母亲的话,安静地做的好孩子。许是两天来的奔波还是有伤到身体,不经意的咳嗽,还是让我听到了久违的方言。
“内,哈俗服?给莫呗哦?俗多哈粘。”
说着父亲皱起了眉头,并且试图撑起着并不是很方便的身体,想要在床头柜那里拿开水壶,给我倒水喝,母亲见状让父亲躺下,先他一步拿起了开水壶,倒好了水,嘴上也不忘数落父亲一番。这里的人,不对,是这一代人达成的一致经验便是感冒了就应该多喝热开水,就好像水这种纯净的物质可以洗净世界上一切污垢般可以带走病毒的困扰。
“动不了就不要乱动,到头来还不是我来收拾。”
“哈哈哈,老爸,听老妈话,”我捧着一次性杯,感受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塑料传来的热度,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对着杯子里的水吹气,迫不及待想要干掉杯中的水,事实证明做事情不能太急,“呼……呼……啊,啧,烫……呼,呼……”
“你就不会先放凉一会儿再喝吗?”母亲敲了下我的头,嫌弃道,手上还不忘记给父亲掖被子。
“对哦?”我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