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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扬眉吐气

气生于身体,沟通于天地,这是武道根本。司马凤一下炼化十颗武源石,内气已经超出了身体承受的极限,所以成反哺之态,改造脆弱的身体,所以感觉到疲惫。

第二天他苏醒过来的时候,毛孔中排出一种油腻腥臭的物质,他打水冲洗了一下,顿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武源石真是好东西,炼化十颗便相当于苦修一月,如果有足够的武源石,修炼还不是喝水般简单?”司马凤兴奋异常,吃过饭又开始修炼,但这次炼化五颗武源石他便停下休息,等消化之后再继续,如此身体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一天能炼化十五颗武源石。

在休息的空档,司马凤也没有闲着,开始重新领悟脑海中的名篇,这些乃是武道的根本,大巧不工,往往能直指根本,一针见血。

而在他飞速蜕变的时候,武院的学生陆续归来,关于他和慕雨涵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张天就乐见其成,四处的煽风点火,从司马凤闭门不出的第三天,便纠集了一帮人堵在他寝房门口,扬言要为慕雨涵讨回公道,不过武院以防公物受损,规定不能于寝房中争斗,所以这些人只能在门前叫骂。

张天就对闭门不出的司马凤大声挤兑道,“司马凤,你以卑劣手段鸠占鹊巢,实在下流无耻,我等男儿皆是不服!但凡你还有半分羞耻之心,就出来与我公平决斗!”

“对,公平决斗!”其他人附和道,“司马凤你这个缩头乌龟,别说咱们以多欺少,有种站出来!”

“看他这怂样,恐怕已经被吓得屁股尿流了吧。”

人们哄堂大笑,其中一位彬彬有礼的玉面少年道,“照张兄所言,这司马凤不学无术,功夫拙劣,但凡有事便让长辈出头,真是羞煞我等。”

张天就抱拳道,“廖兄所言极是,这人除了哭爹喊娘,还有什么本事?此番对慕师姐不也是这般手段吗。”

“哼,就这等下流之人,实在无耻之极。我等便长守于此,不信他一辈子不出寝房!”此话说出了众人心声,迎来一片应和之声。

司马凤于阁楼之上,手执一柄极品宝剑,或挥或刺,杂乱无章。片刻之后,他放下剑器沮丧道,“内气随招式变换而动,若无人喂招,闭门造车始终是无用功。”

他走到窗前,悄悄打量屋外众人道,“罢了,现在武源石已经炼化得差不多,而且对内气的领悟也急需实战印证,姑且出面一站。”朝唾沫横飞的张天就邪笑一声,“就叫你小子做我的试剑石。”

他手执长剑,下楼打开房门,施施然走了出去。

众人一静,叫骂的声音小了许多,张天就大笑道,“司马凤,你终于肯出来了?”

司马凤走到张天就面前,揶揄道,“你不说公平决斗吗,我这不来了。”

张天就虽然算不得同辈高手,但比起人尽皆知的废物司马凤,自信还是要高出一筹的,横眉怒道,“竖儿修得狂妄,上次让你偷袭得手,我张天就今日定要一雪前耻!”

众人纷纷为张天就喝彩,张天就倍感有面儿,铿一声拔出长剑,抬头用下巴对着司马凤,好不得意。

司马凤惊愕的望着他,一本正经调侃道,“这位仁兄眼睛长在下巴吗,为此如此看人?”

张天就本以为这样足够霸气,不料竟被嘲讽,大喊一声,“休作口舌之利!”举剑朝司马凤胸口刺去。

司马凤说归说,却相当谨慎,见张天就动手,便快速分析着对方的内气运行,同时拔出长剑与之周旋,显得十分被动,连连后退,虎口被剑上传来的巨力震得生疼。

张天就得意非凡,大喝,“今天我要为慕师姐讨回公道,你还是自行解除婚约吧!”

“我讨你妈个头!”说起这事儿司马凤就来气,手中剑器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击中张天就剑身中央。

张天就霎时神色巨变,收招跳出战圈,骇然的看着司马凤,“你对我做了什么?”

司马凤见对手反应他,知道自己对了,这剑法也好,刀法也罢,只有把招式和内气融合,才能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可司马凤却能依靠人剑合一的敏锐,在兵器交接中找到对方的气脉,进而断之!如此一来,张天就还未形成周天的稀薄内气,便会陷入短暂的混乱,虽说只是一瞬,但也足以致命。

以前的司马凤虽然身怀绝技,却不会运用,就好比手握宝刀,却用刀背去砍人,自然打不赢别人,而现在司马凤钻研《气经》等武道经典,渐渐开发出这柄“宝刀”的用法,立即脱胎换骨,战力飙升。

“呵!怕了就认输吧,小爷今天心情好,不为难你。”司马凤志得意满,心中越发重视那些非战斗技法的理论。

张天就把涣散的内气重新拧做一股,嘴硬的辩驳道,“谁怕了,是你小子使诈!”

“我使诈?”司马凤环顾帮张天就掠阵的人等,嗤笑道,“难不成你们想一起来动手吗?”

人们听说张天就说司马凤好欺负,所以想趁机搏佳人一笑,但说好的公平决斗,此时要是一起上,难免被人笑话,皆没有站出来。

司马凤回头对张天就调侃道,“我如何使诈,你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也好,打不赢就犯浑,难道不怕同窗耻笑吗?”

张天就尴尬的低下头,没想到自己的意图竟被司马凤拆除,一句话便堵得别人不好意思出手帮忙,只好咬牙自己硬撑。但他实在害怕司马凤那诡异的剑法,对峙良久却不敢出手。

人群中也有熟悉司马凤之人,见张天就迟迟不肯动手,渐渐心生蔑视,小声嘀咕道,“没想到张天就连这个废物都打不过,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

这些人不过是张天就临时拉拢在一起,并无什么交情,方才还同仇敌忾的人,不一会儿便将矛头指向畏畏缩缩的张天就自己,出言埋汰道,“张天就你行不行,不行就认输,别给我们丢人现眼。”

张天就是个极好面子之人,哪受得了这般委屈,羞愤得面红耳赤,看见司马凤脸上若有如无的笑意,恨得牙根痒痒。

“呔!看我狂风剑法!”此剑法乃是张天就压箱底的绝技,使将出来飞沙走石,那虚实结合的剑光,让人无从应对。

司马凤知道张天就用了全力,不敢小觑,将内气灌入手中剑器,行云流水般往上一撩,于眼花缭乱的剑光中,准确的拦住了张天就攻来的长剑。

“当!”剑器相交,火花四溅,两人各自倒退数步,竟不分轩轾。

司马凤看着震惊的张天就,扬起一抹笑意,从对方起手时的内气走向,他便已经预判到后面的招式,张天就那些虚招对他根本起不到丝毫的迷惑,再于对方攻势爆发之前,先将其内气打散,废了那狂风剑法大半威力,如此司马凤便轻松的转危为安。

“执事大人所言非虚,这些三脚猫功夫真是差远了。”这次连司马凤自己都被震惊了,兴奋差点儿跳起来。围观之人则膛目结舌,不说司马凤是废物吗,为何如此轻巧便拦住了张天就的绝招?

人们都开始琢磨自己能不能做到那般举重若轻,而得出的结果大多数都不如人意。这次可不是偷袭,而是硬碰硬的实力对决,张天就接受不了败给司马凤的事实,顾不得紊乱的内气,失态的冲向司马凤,“你这个废物,我不可能输给你!”

司马凤望着张天就满脸狰狞,忍不住摇摇头,一剑劈向其高举的长剑上。

“锵!”张天就还未将内气重整,那毫无内气加持的长剑应声断作两截,胜负已分。

司马凤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张天就,便不再理会他,转身用衣袖把剑器擦干净,望着锋利如初的剑刃赞叹道,“真是好剑。”

解决了张天就这个怂恿者,其余人就算对司马凤心有嫉恨,也不愿贸贸然出头,渐渐散去。

司马凤正准备回房,却瞧见寝房执事踉踉跄跄的走来,连忙上前招呼道,“执事大人。”

寝房执事还是那副邋遢模样,从怀里摸出一张红色纸张扔给司马凤道,“挑战书。”

学子之间的决斗,如果有不能自行解决的情况,比如司马凤一直躲在屋里,而武院又规定不能在寝房之内比武,便可请管理相关事宜的执事下发挑战书,如果被挑战者故意避而不战,三天后当视为自动认输,执事将亲自出面处理。

张天就和司马凤本有恩怨,所以急着找他麻烦,但他没想到其他人也来得这么快,不得不说慕雨涵的魅力之大。

“孙宇?”司马凤打开挑战书,对寝房执事问道,“这人是谁啊?”

“去年入学,资质普通,悟性普通,不过跑得比较快。”寝房执事从怀里又掏出一叠红艳艳的挑战书,望着惊愕的司马凤道,“他是第一个,后面跟着都是你的。”

“我擦!”司马凤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这些人疯了吧?”

“不着急,一个一个来。”寝房执事把手里的挑战书揣怀里,摘下腰上的酒葫芦抿了一口酒,问道,“你会应战吗?”

司马凤已经知道婚约是假,而且寝房本就属于慕雨涵,所以就算认输也没什么损失,但他却不愿向慕雨涵低头,更不能弱了名声,不然以后还怎么去招揽人才?

“为何不应?”司马凤心一横,这慕小妞既然想玩儿,本大爷便陪你玩儿!他眉毛一竖,理所当然的骂道,“我有父母之命,取慕雨涵那是天经地义,老子住我未婚妻这儿怎么了,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来指手画脚?我靠!”

寝房执事正在一旁饮酒,闻此话双眼一瞪,竟被呛得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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