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亭台楼阁,一切看起来清晰却又那么不清晰,她不知道这是哪,抬头望去只隐约地看到远处四角亭,原本迷茫的她站梨花木栏青石走廊上,不知道那个亭子有什么魔力,能令她情不自禁地跑过去,而她清楚地感觉到心脏跳的很快!
提起裙摆,白裙逸风飘起,步步生莲!而她的斗笠消失了,换上了一副白狐面具,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变化。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到那里,一定要!一定要到!
可是,她感觉那个亭子很近,但怎么会觉得越跑越远,永远到不了呢!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心却越来越痛,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脚好像被定住,由于突然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她的眼眶已湿润,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掉,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很朦胧,看不见人却能听见声音。
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声问道:“如果我成为了你最讨厌的魔,你还会跟着我吗?”
女声的话语刚落,四周静悄悄的一片,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一个同样年幼的男声,透着一股不符年龄的忧伤却又开心地回道:“如果你成魔我便跟着你成魔,如果你想成仙我便助你成仙,想成人我必让你成人,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接着便是一片和谐的笑声!
笑声很爽朗,她心都像被刀绞了一般,芊芊玉手捂住心脏,泪水划过脸颊,随后跌入一片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在黑暗里,她无措她害怕忍受着心绞的痛苦,然后……便没有了然后因为她醒了!
脑子里晕呼呼的一片,她刚刚怎么了,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听见有人说话,说了什么呢?她已经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这个梦不是一场好梦。
睁开双眼,首先入眼的是红色的轻纱床账,仔细一看上面绘有一对鸳鸯,正在戏水,这主人应该是已经成亲了;被辱和枕头都用了上好的布料,绝非一般人能用,还有这黄花梨木头所做的床一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再看看房间内的摆设,黄花梨木桌椅对着大门放置,桌子上放着一对青瓷花瓶,瓶中的花早已枯萎。
梳妆台在床的旁边,她掀开被褥站起身来,在梳妆台的铜镜里她看见了自己,姣好的五官上有一道疤痕,秀发随意地披下,衣服只剩下白色的里衣,很显然有人动过她,她的斗笠不知去了哪里,还有白银,她被击中的那一刻看了白银最后一眼,现在只能希望白银无事!她知道和白银相聚现在是急不来的。
她还在想没有了斗笠被发现是魔该怎么办,便听见了脚步声,有两人,一双很轻盈应该是个女子,另一双很沉稳应该是一名男子。
她立马回到床上躺好,详装还在昏迷中!
脚步声大概到了门前停下,她听见一个成熟的男声,说:“你先下去吧!把东西交给我便是。”
“是,公子!”一个女声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咔嚓”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个男子,又轻轻地把门关上。
他白衣素袍,如果让清池和他站在一起,让人误会这是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瀑布般的黑发束起,精致的面庞就像被雕刻过一般,五官更是一副公子世无双。
他慢慢的走过床边,用极其温柔和挑趣的语气,说:“姑娘可是想赖在令妹的床上!”
好吧!看来他已经知道她早醒了,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
但戏也一定要做全,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可是看到他,她的戏完全做不下去了,她彻底的看痴了,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俊俏之人,白银虽然也很英俊,但看了几百年早已有了抵抗力,不过痴迷也是转瞬即逝,因为她一定要保持理智,有时候越美的东西越有毒。
“是否是公子救的我?”清池问道。
“是又不是。”
“怎么个是又不是?”
“是令妹将你带回家中,所以是令妹救的你。”他顿了顿,笑者说:“但你身上的伤是我所冶,如果不及时救治,你很有可能……”
清池是个有恩必报之人,道:“多谢公子和其妹,在下真是无以为报啊!若是来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
那公子还是笑着,眼神里充满了宠溺,看着清池这副样子笑意更浓。
他不知道出哪里变出了清池的那顶斗笠,清池是满心欢喜,她害怕斗笠如果消失了免不了又是一场撕杀,但现在她的恩人是否知道她的秘密呢?万一知道了也不能对恩人动手啊!
“姑娘若是想谢我,便带我去帝都吧!我天生没有灵力,听说帝都有一神医能炼制生成灵力丹药。”他如流水一般缓缓的说道。
帝都?那不正好是她要去的地方嘛!而他也和自己一样天生没有灵根吗?清池思考,如果和他一起不仅可以还上这份恩情,还可以保障自己在途中若受伤害身边有一个医者能医冶自已,何乐而不为呢!不过,这恩情是彻底还不了的,她永远会记在心中。
“好!”清池答应了下来,又试探性的问道:“公子可知这四周气氛有些不正常?”
“什么气氛?”他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清池立马摇摇头,这位公子应该不知道自己是魔,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一半,因为她不敢肯定其他人是否感受到她的魔气,为了不让他起疑心,她本想转移个话题突然想起白银,想问出一些关于他的线索,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白银离她很远,白银是她的契约兽,而契约正好需要的是你情我愿,想当年她可是用了三顿饭才把白银劝到手的
“敢问公子,其妹是否提起过一只白狐?”
“我将令妹救你的情况问的清清楚楚,是在山崖之下救的你,并没有看见看见其他的东西。”
清池沉默了,她是很担心白银,但是她知道关心则乱,必须要先静下心来,她先是试着用神识感受着白银的气息是否安好,因为白银现在还属于沉睡阶段气息很微弱,但并无异常,才放下心来。
男子看着清池,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释放的神识他都仔仔细细的,看的清清楚楚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清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子给她一种心安却又不安的感觉,让她觉得能放松却又不能放松自己,但刚刚却还是没有提防于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清池眼中的懊悔之意,让男子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姑娘,你还是再歇息一会儿吧!毕竟你的伤刚好。”男子喜笑颜开,接着又带着一点抱歉的语气说道:“姑娘应该闻到了房间里的药味很重、很闷吧?”
被他这么一提,清池才闻到这房间里的药味的确很重、很刺鼻,唉!平常都是白银在闻的。闷她是早己感觉到了,这窗户大门紧闭的空气不流通怎么会不闷呢!
“这是为了给姑娘更好的医治,这药味正好可以医治姑娘的内伤。”他解释道,再轻描淡写地说:“而这房间也是特制的,任何气息流不进来,也流不出去。”
清池这下是彻底的放下了心底的那块石头,因为按他这么说根本就不用担心别人发现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