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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疯狂

自欺欺人的生活,

又满是啰嗦。

你瞧不起我,我看不上你,

那,谁在幸灾乐祸?

天有些阴沉,我从屋子里面跑出来,拼命想要挣脱这个村子的“魔爪”。推开挡在前方的人群,可是他们就如同幻影一般,横在面前,怎样驱赶也无济于事。他们的脸上露出奇异笑容,双眼微微眯起,如同倒挂的新月,发出诡谲的亮光,微笑,嘴角上扬,似乎要触到耳根。突然,我好像听到了他们发出的声音,那不是言语,而是“咯咯”的笑声。每一个人都在看着我,似乎也都在告诉我,不要挣扎了,一切都是徒劳,不停地重复着这相同的内容。

“不,滚开,你们都离我远一些!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停地被这些不知是虚幻还是真实地景象缠绕着,我已经站在崩溃的悬崖边缘。只要有人在轻轻地拍我一下,我就会掉下去。无底深渊,好像有无数双手在向上延展,要抓住每一个站在崖边的可怜人。

“啊!”一声大叫,闭上眼睛,任双手在胸前随意挥舞,双腿已不受大脑控制,本能的往前狂奔。我能感受到周围被“幽灵”充斥的阴冷空气在逐渐变暖,也感受到前方,就在不远的地方,就是终点,安全的地方。

白色在奔向我,并且开始包围我,我知道,我终于安全了。耀眼的光亮中间站着一个人,面对着我,冲我招手,但是由于光照的原因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本想从他身边直接跑过,可是没想到一把被他拉住,“你这么拼命地跑是要去哪儿?还一脸苍白”,天佑的突然之举把我从之前的恍惚与虚幻中救了出来。

我看了看他,感觉依然危险,因为已经不知道是否还应该继续相信他了。

“我听见你在大叫,然后看你就跟疯子一样,不停地跑,然后还冲着身边的空气挥舞着双手,特别吓人!”天佑不解的说,“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他们一直抓着我,不让我走,特别恐怖的看着我,好像要吃了我……”惊魂未定的我,气喘吁吁地答道。

“他们?他们是谁?”天佑更加疑惑

“就是村民,你没看见吗?刚才他们一直围着我,不让我离开这里!”我答道。

“你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从我看见你开始,你周围就没有任何村民,只有你一个人在手舞足蹈,反而把其他人吓到了!”天佑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我看到的一定是真的,刚才确实是村民在围着我,不让我离开,我敢确定!一定是!”此时,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很确定,我看到的一定是真的。

“远行,我觉得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还是不要离开村子了,在这里调整一下,等到恢复了在走也不迟。”天佑看我还在犹豫,“而且你看,现在天气阴沉沉的,应该快要下雨了,你还是暂时留下吧。”

看着天空愈发阴暗,也确实觉得走也走不了多远,还是留下算了。

我和天佑再次回到了他的家,天佑妈听说了这个情况后躲进了屋子里面,远远地开着我,像看到了灾星一样。天佑拿着一杯热水过来,“来,先喝喝水,压压惊。”

“好奇怪,怎么会这样?”我一直不肯相信看到的是虚幻的,还在追问着天佑,“我明明看到他们在围着我,他们笑的特别恐怖……”

天佑看我还是惊魂未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直安慰我,“那不是真的,放心,真的不是真的,难道我还不信?”

这样的对话反复了好多次,终于我镇定了下来。

我还是太好奇,也忘不了村长说的事情,最后问“天佑,你知道你爸爸的事情吗?”

天佑说,“我只是听妈妈提起过,说他是带领着村里面的几个壮年,外出寻找新的水源时候遭遇了恐怖的事情,最终没能回来。”

“你真的确定是这样吗?”我问道。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虽然其他村民没有说,但是我能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来,这个事情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可是,妈妈就一直这么跟我说不要相信村民的,他们一直在误解我们,所以,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应该相信谁。”天佑说的有些无奈,“可是,与村民相比,我更希望相信我妈妈的话,毕竟她还是亲人。”

听了天佑的一番话,之前村长的一番话,再加之天佑妈在一天之前的几句,整件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里面肯定牵涉了很多人,很多秘密。

“相信他们?他们值得相信吗?”远处的天佑妈突然嚷道。

“他们!他们都是些忘恩负义的无耻之人,当年是我们为整个村子带来的便利、希望,他们早就忘了。只会在我们败落的时候,落井下石。”天佑妈说。“每次运水需要多长时间,要经历多少困难,他们那些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只会坐享其成,不知感恩!”

因为实在是太矛盾,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天佑妈似乎想把这么多年的怨念都说出来。

“要不是我们,这个村子能有水?要不是我们,他们此刻能过上现在的生活?要不是我们,他们还过着最原始的生活呢!这群忘恩负义的小人!”天佑妈说。

“当年,那么多人加入运水的队伍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蝇头小利。之后,当出事儿,他们就把责任都推到了天佑爸身上!他们还算是人吗?真是无利不起早,知人知面不知心!每次在运水之前,天佑爸总是会跪在宗祠前,祈求平安,那个时候他们这群人说着孝顺、仁义的面子话,天佑爸出事了,他们也就露出了最真实的嘴脸,说着最恶毒的言语,什么自己作孽,做戏给别人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天佑妈说到这里,好像将诸多怨气发泄了一番,心里舒畅了许多。但是,这多年结下的“仇怨”,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化解?

我想了想,问天佑,“现在村子里大家生活的怎么样?”

“并不好,可以说没有以前好,可是大家就是不肯承认这一点,我也很无奈!”天佑答

“不如我们想想做些什么吧?”我提议。

“可是我们能做些什么?”天佑疑问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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