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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芊芊怀孕

清晨的z市空气还算清新,灰尘就地未起,赖在大地妈妈怀里睡懒觉,胖呼呼的太阳不情不愿的从东边天际爬起,脸色红红一路向南,高楼林立的夹缝里树木挺拔青翠,花草娇艳摇曳,浓妆梳洗,搔姿弄首,惹得早起的人鸟牲畜流连其中!晚起的物种林小雨正呼呼大睡,口水湿透枕巾尤不自知,床尾脚边一团毛绒绒的物体呼吸均匀睡得正鼾。这慵懒祥和的氛围被一阵闹铃声打乱,林小雨倏地坐起拿起闹钟方记起昨晚睡前就已经把闹钟关了,闹铃声不死不休的闹腾着,林小雨打着哈欠接通手机幽怨压抑的女声灌入耳內:“雨点,我决定了,我要向他摊牌!我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传来。林小雨立马清醒:“芊芊,你该不会是和他上床了吧!”

“不是上床的问题。”电话那边的芊芊悠悠道

林小雨闻言长出口气,没上床就好,男女关系,只要不上床,女方终归吃亏不到哪去。看到床尾鼾睡的小猪猫林小雨威风的一脚踹去,小猪猫迷迷糊糊的呈抛物线状落地,后知后觉的喵喵叫了几声。“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么?敢上老娘的床!”林小雨朝地上的小猫瞪眼道。

“呵呵!又欺负你家小猪猫!齐海也不管管你!”

“你别拉偏架啊,亲爱的,我家相公这两天出差不在家,我这是替他守身如玉好不好。”林小雨不依耍贫道。

“雨点,你来陪陪我好不好,这么长时间没见,我挺想你的!”

“好啊,反正我最近手里也没活,齐海又不在家,先说好,吃喝玩乐你全包!”

芊芊闻言笑了,看着这个林小雨没心没肺的,还挺记仇!记得当初刚到z市俩人一起找工作,起初俩人心气都挺大!要工资高的,待遇好的,福利多的,环境好的,假期多的,五险一金不能少的,老板心善大方的,直属上司年轻帅气的(限异性),最后的最后,俩人把整个z市的大街小巷跑了个烂熟,鼓鼓的口袋以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从当初面试时的仰高踩低,到后来的阿谀奉承,求收留,求可怜,无所不用其极。好不容易找到还凑合的工作后,俩人想着今后的饭碗有了着落,便下馆子胡吃海喝了一通,晕晕乎乎,好不惬意,末了付账时你争我抢,服务员笑咪咪的报价:“588”

俩人顿时安静了,你瞅瞅我,我望望你。同时明白了一个道理,彼此口袋里的钱都掉底,丢脸丢到想哭!俩人缩了缩掏出口袋里的钱一兑,你瞪瞪我,我瞪瞪你,丢脸丢到哭不出!300+200还差88,(缓和气氛,此处插句电视购物广告:不要998!不要888!今天只要88,你没看错,你没听错,今天只要88!)感觉到注视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芊芊本不大的酒意全无推把林小雨怨道:“你这个迷糊蛋,来时给你说了银行卡在另一个红色钱包里,你怎么又患丢三落四的毛病,给忘拿了呢!”又对服务员笑道:“不好意思啊美女,你看能不能优惠点打个折,我们今天现金带的不多!下次补回来行不行?”服务员客气道:“不好意思女士,酒水已经打了折,再优惠的话需要找经理签字。”

“打了折还这么贵啊?”林小雨心痛

芊芊狠狠瞪了她一眼。

服务员面无表情道:“女士,您点的~酒,原价488,打折后388,”

“当时你也没说价钱,只说实惠啊!早知道这么贵就不喝了。”林小雨低头小声嘟囔。

芊芊快被她给气死了,给服务员陪笑道:“美女,麻烦你找经理给个优惠呗!”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经理今天休息!”服务员道,眼见陷入僵局,林小雨突然道:“芊芊,你不是卡里有钱吗?你去拿卡吧,我在这等你会,反正也不远”,

芊芊深深的深深的看了林小雨一眼,把钱塞给她,默默离去。

唉!不作死,就不会死!

林小雨喝着茶水等待着芊芊同志,时间如蜗牛慢慢爬过,当服务员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来第88次时,林小雨尿急奔向厕所,服务员尾随靠近,林小雨蹲得无便也拉出了便便。出来看见服务员靠在厕所门口打瞌睡,洗洗手路过服务员身边时说了声“我好了!”回到大厅,林小雨如坐针毡般等了片刻,总算盼得芊芊同志如天使般降临,从大一开始相识四年,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林小雨看到芊芊喜极而泣,待看清芊芊身后的面孔时,林小雨像吃了几斤泄药般疯了似的冲进厕所,等了又等,劝了又劝茅厕女就是不出来,芊芊最后无奈道:“林小雨差不多就够了啊,谁家厨灶不冒烟!再作下去当心你鸡飞蛋打。”

“蛋打就蛋打,老娘还不稀罕呢!哪有这样的!都睡了老娘了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茅厕单间里的女声呜噎颤抖。芊芊不禁心软下来:“我的好宝宝,你看就我这样的上幼儿园时那初恋也是一把一把的,何况长相不差,人品顶呱呱的齐海呢,有个初恋算个啥呢,再说谈恋爱也不犯法。乖!过去的就过去了,初恋再好那也是个过期货,哪能跟咱比?正新鲜着呢。”

所里的那位呺啕大哭起来,芊芊听的鼻子一酸也跟着落泪,惊动了门外的服务员和齐海一同进来,芊芊望着齐海认真道“齐海,我知道和林小雨在一起,让你屈尊了,今儿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还要不要林小雨,你要是不要的话,给个痛快话,我今天就是把这门砸烂光着屁股把她提溜出去也不让她跟这给你丢人!”时间静止!画面停顿!连厕所里轻微的尿骚味也变得敏感起来。半晌齐海一字一句道:“要!一辈子!”厕所里的氛围顿时一松,尿骚味浓,哭声肆虐,芊芊捏着鼻子推搡着齐海身边的服务员“走,走,出去!这里臭死了”服务员楞楞的被她推着走,到门口方反应过来冲齐海喊:“先生,你可不能在女生厕所里呆太久啊!!”

芊芊佯怒道:“你没看见厕所单间围得那么高,能看见神马东东?”服务员瞅瞅高高严实的厕所单间门和四壁,认同芊芊同志的观点,便尾随她出去,刚出厕所门不远芊芊便冲服务员小声吼道:“你怎么不把帐单给他?!”指着女厕所內的齐海。

“他已经付过了啊!”服务员纳闷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脑子好像慢了半拍。

望着迷茫发呆的服务员,芊芊好心道:“我记性不好,记性不好!”说罢不管人家转过弯来没有便飘然离去。至于林小雨,管她呢,死活齐海在那陪着她呢!

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林小雨潜意识的还在提防自己,看来88这事对这孩子幼小单纯的心灵荼毒匪浅啊!也是!那种顾前不顾后,钻进了头不讲屁股的二事一生中又能有几次呢?正常的人做着正常的事,走着规划好的路,说着掂量好的话,享用着能力范围內的种种,游逸在合理的框架內现世安稳,你我安好!岁月如歌,各自蹉跎!那个和你一起偶尔失常犯二,丢人现眼的人,在这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年代,肯定跟你处不成泛泛的面子情,要么彼此走进心灵生命里,要么老死不相往来。

林小雨没想那么多,反正芊芊吃喝玩乐全包了,白吃谁不吃,不吃白不吃!芊芊离自己也不远,打车也就半个小时,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准备在她那里住两天,齐海昨晚上打电话说还有两天才回来,还埋怨自己提前回家也不告诉他一声,话外的意思,俩月不见对自己十分想念,话里的意思,小别胜新婚!按说俩人从大一到现在也认识快八年了,婚姻里还有七年之痒呢,俩人却是越来越腻歪,在家就不说了,要是一个出差,那恨不得把另一个洗洗擦擦折叠打捆装入口袋。这就是那种所谓的始于爱情却又高于爱情的亲情吧!这种感情在人类所有情感当中是最幸福稳妥长远的,求仁得仁就是如此吧,自己在大一刚和齐海好上时就在心里默默祈祷,愿和身边的人长远走下去!不离不弃!如今的林小雨是幸福的,现在正幸福的忙东忙西,阳台上懒洋洋晒太阳的小猪猫感受到主人欢乐的气息,难得的蹭在主人脚边撒欢,林小雨一把抱起它道:“小猪猫,我要去你芊芊阿姨家住两天,你要不要去啊,你阿姨不光喜欢我,还跟喜欢你噢。等你齐爸爸出差回来,咱们再回来。好不好!”

小猪猫奉承的喵了两声。临走时又范了难,猫可以抱走,鱼儿怎么办?这么大个鱼缸,扛可扛不动,何况还灌满了水,一些水草石头杂七杂八浮沉其中,该怎么办呢?鱼儿饿两天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思来想去没有两全计,林小雨无奈的给鱼宝宝多放些鱼食便狠心出门去!

再见芊芊,林小雨简直不敢相认,虽说是锦衣华服,光鲜亮丽,穿金戴银,珠光宝气,但那眉目间的哀愁幽怨,林小雨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心里的忧伤对于能看进你内心的人,面上的掩饰是遮不住的,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再次踏入芊芊宽敞明亮,装潢精致的复式楼,林小雨又一次哀嚎:“这么高大上的房子,我林小雨猴年马月才能住上啊!”怀里的小猪猫也挣脱束缚楼上楼下撒起欢来

芊芊倒杯水递给她笑道:“怎么?这是要嫌弃你家齐大木头的节奏,实在看不上眼的话,蹬了他,咱俩过,这房子立马过到你名下。”

林小雨一饮而尽搂着芊芊撒娇:“公子,奴家跟你过,你日后定不负奴家哦!但愿君心跟我心长的一样。”

芊芊浑身尤如秋风扫过,抖了几抖,这个林小雨上学那阵语文里的文言文学的死去活来,让人脑洞大开,还总爱掉书袋子,别人是缺啥补啥,她是缺啥显摆啥,大学那会要不是自己和齐海这俩高材生全天候的轮番上阵,估计她早都已经晕死在了古语上!哪能活到现在如此显摆,说来也怪,气死古人老师的她,英语超棒,尤记得有次她家里出了点事故,请假回家半个多月赶回学校时正赶上英语考试,一没临阵磨枪二没抱上佛脚,在那片惨淡的英语考试成绩里,她居然遥遥领先一举夺魁。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那么点脑子的,这点脑子成为她后来在人才济济的社会上混饭吃的武器。由此及彼!自己现在生存的利器又在哪里?芊芊的手温柔覆在小腹上。

近距离写照的面孔在眼前晃悠:“芊芊!来家来!芊芊!来家来!揪揪耳!魂上身,揪揪耳!魂上身!”

芊芊无语,自己就发会呆,这个林小雨就跳起了大神。用句这货常说的口头禅:我晕!

拨开耳朵上的手,芊芊问道:“你肚子饿不饿,没吃早饭吧?”

“是啊,慌着来见你,没顾上,现在也快中午了,两顿合一顿,等下一起找补回来”

“你呀,饥一顿饱一顿的,当心得胃病”芊芊起身进厨房给她拿了盒牛奶“先喝着,我去给你做饭”

“做饭?不下馆子啦?”林小雨诧异?

“外面的饭不卫生还是少吃的好。”芊芊说着已经系上围裙,准备下厨。林小雨倏地蹿至芊芊面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瞅了一遍疑惑道:“没什么异样啊,应该不是冒牌货啊!”

芊芊抬手照她头顶拍了下:“冒牌货?我还穿越呢!”

这熟悉的一拍,确信芊芊无疑,想当初自己对她的暴力提出抗议,她一脸严肃的解释:“傻大个!傻大个!我这是对你负责,拍你头顶是为了控制你的身高,开发你的智力!”林小雨想了想,觉得好像也对!边由着她去!后来这招她现学现卖用在齐海身上,齐海白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我的智力还需要开发吗!”林小雨又想了想,觉得好像也对,再说齐海人高马大的踮起脚跟拍他头顶也挺费力!千头万绪,化成一句:芊芊做的饭能吃么?想当初俩人闹别扭,芊芊下了林小雨最爱吃的饺子,以示歉意,闻着挺香,林小雨立马没骨气的交械投降,食欲大动,掀开锅盖一看,吐的一踏糊涂,半年不能听见饺子这两字,心里阴影严重!芊芊这个白痴竟然把饺子和冷水一起倒进锅里煮,结果说好听点是一锅香喷喷的饺子粥,更形象贴切些的说法是像某个醉汉把锅当成了垃圾桶吐了半锅秽物,惨不忍睹!往事不堪回首,说起来都是泪啊!现在是神马情况?芊芊大神要再次为自己下厨,摔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头破血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林小雨一个激冷,冲进厨房,强硬的解下芊芊腰间的围裙,系在自己身上,把她推出厨房:“我的姑奶奶,还是我来吧,你的厨艺我可是不敢恭维呢!”

“跟你这个百炼成精的厨娘此,我是还有段距离,”芊芊笑道,“看来在做饭上我就是给你打下手的命。”

林小雨属于乐天行动派型的,说话工夫已叮叮当当忙活起来,芊芊明显比以前瘦了,林小雨嘴上不说,心里心疼!顺手丢给芊芊两棵葱!“干活!别光坐等吃现成的。”

“雨点,你这手艺,等以后老了,咱俩寻个山清水秀,环境清幽,遍地生花的风水宝地开个饭馆怎么样?到时候你来掌勺来我来收钱。”芊芊边剥葱叶子边絮叨。

“不行,我怕到时候假牙掉进锅里!你再老眼昏花傻傻呼呼的当盘菜给客人端上去。坏我一世英明!“芊芊想像着那个场景,不禁莞尔笑了!时至中午,窗外日升正南方。阳光正是一天中最肆虐的时候。由于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及时雨,天气倒也没让人感觉到炎热,空气中透露着难得的凉爽清新!在这仲夏之际,显的尤为难得,弥足珍贵!吃着林小雨做的热呼呼香喷喷的手幹肉丝面,胃里暖暖的,全身冒汗,浑身通透!芊芊不禁感叹:“怪不得老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所言不虚啊!”只是需要补充的是反之用于女人身上也是极妥的。只是得看你身边的男人他愿不愿意抓住你的心,而不是只想着抱着你的身,或是某些昂贵的身外之物。此时此刻芊芊是知道的,身边这位吃相全无的林美女,在心里是给自己留了位置的,这个位置在她感觉受伤害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的躲进来。

“雨点,我怀孕了。”

“噗~,咳咳咳咳!”林小雨嘴巴里未来及下咽的面条悉数喷了出来,一阵猛咳,瞪眼道:“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不是没跟他上床吗?他不是很君子有礼吗?你俩不是只限于深层次的精神交流吗?”林小雨一连串火力炮烘

芊芊不躲不避,只是静静的望着暴躁中的林小雨,

林小雨咬碎了牙齿恨恨道:“这个混球!王八蛋!******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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