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许许多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了。杨默昨天睡了一整天的大觉。卯足了劲准备把这一年来睡少的时间都补回来。
这两天的心情跟深圳的天气一样。说好的大晴天,雨却下得一点都不含糊。看上去一点也没想停下来的意思。反正无论那一家的天气预报从来都不怎么靠谱。
关于经营方面的总结,也是杨默需要花费时间去整理的。毕竟一年多时间的经营,还远远没有能够让杨默建立起,可以让杨默成为‘富一代’的基础。与自己最初的设想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目前的经营状况绝对是蛋疼和苦逼的。钱没存下,可怜的生活空间却被来来回回的压榨过好几次。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家庭关系,变得更加微妙。超长的工作时间,也在给杨默敲响迫切需要休息和调整自己的身体。革命并未成功,身体才是本钱。
……
2号,跟大哥约了下午茶,在大哥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兄弟俩碰面聊天。以休闲的心态聊一聊这一年来所有问题。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问心讲,大哥对杨默的经营模式和经营方法不是很感冒。抛开所处地理位置的好坏不说,餐饮不外乎特色菜品、独特口味跟低廉成本、及具竞争优势的价格。当然换位思考毕竟只是思考,没有实际参与经营,对于周边的消费群体和消费心理也不可能有一个客观的认识和结论。
所以杨默大哥只是给了一些建议,还说需要资金,只管开口,兄弟之间没必要有女儿姿态。着重强调做事一定要认真负责。
对于杨默感情生活的诸多无奈,兄弟俩也确实无法交换什么看法。虽然对于杨晓语的强势性格也颇有微词,但过日子,本来就是在摩擦中磨合,在存异中求包容。已经不再是冲动的年龄了,做决定之前多为父母和小孩考虑就好。
每次谈及感情问题,杨默的心情总有些焦躁不安。想表达很多东西,却根本不知道怎么说,从那里说起。
雨天的咖啡厅,有些清冷。轻慢的音乐的确可以一定程度舒缓荡漾的情绪。就像隔着落地玻璃窗外,固执而直直落下的雨水,一遍一遍的梳洗蠢蠢欲动的喧嚣,平缓匆匆忙忙的脚步,直至一切回归宁静,空明透心的宁静。
小半个小时的时间,变得臃肿的烟灰缸仿佛道尽当初那个毅然的选择后伴生的叹息和滋长的惆怅。空洞迷惘的眼神,神游飘零的思绪,期盼着雨后那一片七彩的霞光。
……
“听老妈说案子破了?”大哥打破了不该有的沉默。
“破了,很慢。也很意外的结果”杨默不忘在心里鄙视钟春茂一把。
“破了总归是好事,现在社会更在意的是结果,考量过程不过都是好事者寻找热点的需要而已”。
“呵,只是觉得荒谬,不大愿意接受”。
“小说看多了,结果就是结果。别乱想了,那些都是警察的事情,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你去忙吧!我再坐一会”。
杨默原本打算让大哥帮忙分析的,但手上了解到的信息并不多。也清楚大哥果断,从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只好作罢。
说到案件,杨默总是觉得甘心,不是替陈涛感到不值,确实是还有太多想不明白的疑点。无奈根本无法看到警方的调查内容和具体掌握的信息,只会更加让自己胡乱猜想。
控制不住的思绪自然而然的飞回到钟春茂讲述的那个犯罪过程现场中。
总要假设一个结果,才能倒析出犯罪可能。才能在倒金字塔的假设中找到可能中的可能。线索本来就是假设排查出来的。
首先,假设确实存在除陈涛外的另一名凶手。当晚先陈涛一步,出现在案发现场。并最先对死者出手,应该就是割喉,造成致命伤。
这个假设完全符合陈涛出现在现场后,见到死者的情形:不会说话,身体扭曲、情形痛苦。
如果陈涛说谎,或者钟春茂乱编。这样的假设也是符合存在两把作案凶器的可能。陈涛因为是陌生人(对于死者刘鹏宇来说),不管是先割喉再砍臂,还是先砍再割。通过法医的检查,不难手臂和喉咙是否是同一把凶器所为。再者按照猪刀的握法,喉咙应该有切割痕迹。
加上之前杨默的分析,熟人行凶作案的可能性较大。那么只有理清主要凶手在陈涛出现后是如何离开或者潜藏的,这一个假设才能成立。一条全新的线索才会出现。
如果再大胆的假设警方确实掌握主要凶手的离开或者潜藏的证据。那么剩下就是凶手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或者说,凶手如何知道死者刘鹏宇会经过这里?
如果凶手预先就知道死者刘鹏宇会经过这里,又是如何确定死者会在这里停靠?更加诡异的是凶手又怎么可能知道死者要停留至少几分钟时间解手呢?
你妹,外带尼玛的,比电脑编程还要格式化。比牛头马面出来带路还要赶时间的精准!
如果真像杨默假设的剧情发展,那得是多么恐怖和强大的犯罪心理。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巧合,那么那个命运编撰的恶棍又得醉成什么样子!
其次,再假设凶手就是死者生前认识的人。也就是从一开始就判断和分析可能性极高的熟人作案。
因为只有熟人才有可能通过某种通讯设备和科技手段知道死者的行使方向和目的地。或者是出租车司机惯用的实时对讲通信设备。
最后,还有一种假设。
那就是:杨默在上车后,司机曾经跟某个人或者在某种聊天群里,说上了一个到沙湾万科的乘客,并且表示过自己内急……
……
好傻好天真!
杨默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假设有点‘贱’。‘溅’得昏天黑地,‘溅’得湿身回家,感冒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