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最后的打捞,杨默没什么兴趣围观。只知道好几个小时后才打捞上来。水底能见度底,跟水底淤泥深度较厚,加上落水点不明确都给打捞过程增加不小的难度。
天几乎黑下来的时,也就是几乎准备第二天继续打捞的时候,幸运的在挖泥机的最后一次淤泥里面筛出了一把外形和猪肉档老板娘描述相差无几的刀。
至此,案件可以宣告结束。
处理完一切之后,张文斌停留了短暂的时间,和杨默说了几句才回去。
作为案件的受害者之一,杨默死皮赖脸的跟张文斌和钟春茂讲述自己这5天来是如何如何的内心煎熬,过着如何如何非人一般的生活。遭受了多少白眼……
最后张文斌答应可以把陈涛的口供复印一份給杨默,但是奖励取消。还有就是只会是电脑打字版而不会是笔录原文件复印。在不违反规定的前提下,其实小钟说即便是这样,也可以算是违反了规定的。
晚上十一点多,杨默手机邮箱收到钟春茂寄过来的邮件。
被省略掉的‘姓名’‘性别’‘贯籍’那些名义上的程序,却一直在被诟病的神经绝对失常的砖家话语。剩下外人看不出是什么的问答式长篇。让杨默失望的是没有讲述抓捕罪犯的过程。怎么落网,在那里抓获一句也没有提及。
其实杨默很想看到想象中的某sir拿着对方身份证问对方“性别”?然后某人像陈佩斯那样说“你认识我十几年了,能不知道我是男是女”,或者是那句经典的“你看着办”。
……
文件开篇就是直接的一问一答。
问:2016年1月24日晚,你在那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答:那天下午,公司发了违规通知,说我最后两笔业务存在虚假操作。罚我200块,还扣了我当月的奖金。当时很生气,和主管吵了起来。最好下班时就被几个同事拉到他们住的地方打牌。
问:具体时间是几点?在什么地方?
答:布沙路新塘东,具体几栋不清楚,因为我不是住在那边的。大概晚上6点半到哪里。
问:之后你们在做什么?中间有没有离开?
答:几个同事一起买了菜打火锅。因为下雨,一直到晚上打完牌我才离开。
问:几点离开还记得起来吗?离开后去了那里?
答:十二点过后离开的。那天心情不好。打金花也输了钱。出来后一直没想去那里。在楼下拐角站了一会。越想越生气。
问:然后去了什么地方?
答:站了一会我就走了。
问:5巷美宜佳超市对面的猪肉档的老板娘说那天晚上丢了一把长约20公分,带手柄长约30公分的刀。是不是你拿走的?
答:嗯,当时也没想什么。心情不好,看到有把刀,挺锋利的样子,就想顺便拿回家。
初初看到这里的时候,杨默有点想飚血的冲动。尼玛啊,见到锋利就拿回家。心情不爽也没听说过有你那么‘二’逼的好不好。你特码的知不知道,如果你不顺手就没有后面那么苦逼的事啦。还害我蹲了一天牢房。小心脏跳了5-6天,我胆子很小的好不好!
而接下来的问答,更是直接秒晕蛋疼的男性同胞
……
问:拿了刀之后你去了那里?
答:开始也没那么多想法,就想发泄一下,拿着‘杀’猪刀感觉很酷。像吓吓人来的。但下雨天人很少。
问:接着去了那?
答:去到马路边,也没看到什么人。
问:那条马路?
答:布沙路。万科那边。
问:然后做什么了?
答:看到对面马路路边停着一辆绿的,喊了两句,没人回答,我就走过去。本来想让它拉我过沙湾去的。我拍了一下车,才听到旁边草坪里面有‘哎…哎…哎’的叫声。
问:没说话?只有叫喊?
答:没有,好像肚子痛的样子。叫的声音也不大。
问:当时你看到的人身体是什么情形?蹲着还是卧着?
答:记不大清楚,很吓人就是。我想走的,走得太近,他抓住我的手。我甩了两下,没甩开,当时很害怕,想都没想就拿刀砍了几下。手松开了,我就跑了。第二天看到QQ新闻才知道我杀了人,就辞职想赶紧离开深圳……
问:那把刀呢?你藏到哪里?
答:坐车回去的路上就扔了,扔到沙湾桥下面。
好吧,看到这里的时候,除了抓狂,杨默实在想不出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杨默甚至怀疑是不是钟春茂为了敷衍自己,在网络上抄写了初中水平都算不上的编剧。说真的,这个笑话有点太冷了。冷得疯狂的毛细血管都懒得飚血。太特吗的没有技术含量了。
最后面的案件结论肯定也不用去看了,杨默直接就点开微信,开骂钟春茂,太没职业道德,损坏人们心目中光荣的人民警察光辉形象。在当今这个和谐和提倡诚信的社会,钟春茂的不真诚不仅让自己贴上和社会潮流唱反调的标签,也是给公安队伍抹黑……
直到半个小时后钟春茂回复:“杨默同志,我们很严肃的请你配合,不得泄露公开关于案件调查审讯过程中相关内容,我个人很不愿意看到以‘妨碍司法检查’把你再次请到局里……”
看完,杨默直接满脸黑线的雷倒。听杨晓语第二天在讲,杨默夜里连说了几次梦话都是那两句‘你妹的!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杨默还气不过的发到微信微博。也为了这句话,杨默在一个月后,当案子的主要凶手落网后,两千的悬赏奖励生生的被吃喝掉将近一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