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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血祭

从前啊,由于多洪涝灾害发生,江浙一带基本上年年都是颗粒无收。为了生存,于是出现了大规模的渔民,个个早出晚归,外出捕鱼,维持生计。

在当地啊,有一个叫李大贵的渔夫,他也跟其他的渔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啊,鱼,是活物,具有灵性,也知道什么东西危险什么东西安全。所以,许多的鱼游进了鱼网,而出来的只有几条,有时候甚至一条都没有。也就是说,鱼也慢慢的变聪明了,那打鱼这门行子便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可是啊,民以食为天,打不着鱼,那这些渔夫们又吃什么呢?于是呢,有些渔民们转投了其他的行头,还有剩下的,仍然还是靠出海打鱼维持生计。

这个李大贵啊,他并没有改行干别的,还是继续在打鱼,因为他压根就只会打鱼,其他的,什么也不会了。

李大贵有个妻子和一个儿子,妻子在家里织织布,把织好的布拿去卖钱;唯一的儿子并没有像同龄的孩子一样在学堂上学,因为李大贵根本供不起他的学费,所以儿子只能每天跟着朱大贵一起早上撑着个小渔船出海,晚上提着个小竹篓回来。

有时候运气好,可能一天会弄得半篓鱼回来,死掉的就留着吃,还活着的则就拿到集市上去卖钱;而有时候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一整天一条鱼都打不到,甚至可以从早上出海到晚上回来连水中一条鱼的影子都看不着。

人,为了生活而生活,生活就需要粮食,而粮食又需要劳动,不可能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鱼一天比一天难打,打鱼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少,有些人放弃了打鱼,在当地从事些其他的行业,还有些人,似乎去往了内地……

李大贵除了打鱼就只会打鱼,再多的,便就什么都不会了。于是呢,一家三口,还是住在海边,李大贵和儿子一起大鱼,他的妻子则在家里纺纱织布。

李大贵每天带着儿子出海打鱼,晚上带着很少的鱼再回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家人在半饱中度过了整整一年。

到了第二年春天的时候,李大贵又带着儿子出海去。按理来说在春天的时候海里的鱼应该会大规模地繁殖,所以就应该会有很多的鱼。

这一天,李大贵专门拿了一个非常大的渔网,而儿子则背着个差不多有半人高的大鱼篓,父子俩打算满载而归。

小渔船在颠簸的海上慢慢前行着,朝着“渔民们专门的渔场”行去。

一路上,两父子再没有看见其他的渔船了。

说来也奇怪,初春应该是鱼最多的时候,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渔民们最多的时候,会有很多的渔民从内地赶来,欢庆这场“鱼宴”。

但在这天不知道怎么了,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就是一片空白,似乎除了这一艘小船,再也看不见什么别的了。

李大贵并没有觉得奇怪,而是十分高兴,因为整片渔场只有他一个人了,那觉对会是大收获。

李大贵一介渔民,没有什么脑子,还是他的儿子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便劝阻李大贵,让他掉头回去,改天再来。可是这李大贵哪分得什么好坏,听见儿子说的话,认为儿子是在骂自己,便一巴掌抽了过去,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便一味地坚持。

儿子惊魂未定,他十分害怕这李大贵再打他,再不敢多嘴,又赶紧悄悄躲到了船尾……不过也就是儿子没有继续让李大贵掉头,以及李大贵这老顽固的一味地坚持,最终酿成大灾,直至红色染红了这一片渔场……

时间慢慢地流逝,本来好好的晴天这时候竟阴了起来,海上突然之间升起了一团团浓雾,慢慢地,四周已经开始模糊不清,逐渐地,小船已经被笼罩这了一片白色之中。

李大贵这时候又开始后悔了起来,慌乱之中想着要掉头离开,可是现在四周一片诡雾笼罩着,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况。甚至,他只看到了白色,这个世界都是白色,低下头根本看不见他的脚以及脚下的船板……

此时此刻,李大贵的心境跟周围的雾一样,一片白色,迷茫……

等死,还是寻得一线生机?

李大贵慢慢地蹲了下来,手撑着船板,闭着双眼,就像耗子见到老猫一样恐惧无比,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我还不想死啊!”

就这么不断地念叨着,也不知道念了多久,念得连嘴巴都念麻了。这时候这李大贵才敢睁开眼睛,当他看到四周的雾气都已经消散殆尽的时候,或许真的会认为是观世音菩萨显灵吧,总之,这李大贵暂且保住了一条性命。

李大贵重新又站了起来,这时候,天上的阴云也都消散不见了,露出了久违的太阳。

一切都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只是,一件让人费解的事情是他们所在的这艘小船现在到底到了哪里。

那时候因为雾气的原因,什么也看不见,小船随流飘荡着,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方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地方在以前应该绝对没有来过……

李大贵见这一片是个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便立刻贪念心起,赶紧把一直躲在船尾的儿子拉了过来,打算撒下网,看看能不能网到什么打鱼。

李大贵心里抱着侥幸,“噗呲”一声,一张大网撒了下去。

刚刚过了不到一刻钟,李大贵就觉得网子变重了很多,这时候很想知这一网下去到底有没有东西。

一边拉一边喊儿子来帮忙,等到两人把渔网拉起来时心中只有喜悦与惊讶……

网子之中不仅有鱼,而且有很多的鱼……

李大贵见状赶紧把鱼装进了竹篓子里,接着又赶紧把网子放了下去,没过多长时间又把装满鱼的网子提了上来,接着又把网子给放了下去……

小船在海面上漂浮着,而两个见财起意的人也在船上忙碌着……

一弄就是一整天,从早上出海,再到发现这个地方,再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天的时间了,远处只看得一轮金色的太阳慢慢向海里沉去……

最后,终于知道了,在这块水域,基本上就是下网就有鱼,而且鱼数量可以用非常多来形容。

李大贵还打算继续捞下去,但是现在他的这一艘小船已经经不住再多装东西了,船中间已经堆满了鱼,要是再装下去,这个小船随时都有可能翻。

只看到见一片金光灿烂的大海,摸不清方向的李大贵直接将小渔船掉了个头,想靠着运气,摸回去。

……

在一片寂静之中,一艘小船也不知道在朝着哪儿行去,可能在李大贵看来,他的这艘小船的运气一向好,就算是碰到了催命的雾气都载着他通了过去,活了下来,还把他带到了一个下网就有鱼的地方。那么,这船头朝着的方向,应该就是他家的方向。

而李大贵不知道的是,这艘船正在一步步把他带向死亡……

……

“咯咯”两声,这个寂静的世界被这两声木板摩擦声给打破了。

又是“咔呲”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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