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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3.鬼面

“怎么可能!?”

萧太医此番语出惊人,孙碧秀一听之下难以接受,不由掩口失声。

“千真万确!”萧太医信誓旦旦道,“老臣一生为医,对于治病救人之事,向来不敢妄言。之前初为曾公子把脉之时,也误以为是种疑难杂症,回去翻遍医书,然而却都无所记载,一无所获……老臣并不甘心,便翻阅起了太医院里陈放多年,早已蒙尘的巫医之书,希望能从偏道之中找到任何关于此种奇异脉象的相似记载。终于不负老臣苦心,在一本古籍之中,找到了这‘生死脉’的记录。这‘生死脉’在书中被归为‘巫蛊之术’,虽只片言,却也清楚说明‘生死脉’是种上古术法无疑。”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册古老的线装帛书,将其呈给乞伏乾归,道:“老臣今日还特地将此古籍带来,还请大王过目!”

这位萧太医在乾归国宫廷之中年纪最高,医术最好,乞伏乾归知他向来负责,对于自己手上病患不论自己是否医治得了,都会如实回答,不说他话。既然他说曾靖霖的“生死脉”并非疾病,而是巫蛊邪术,那便是了。乞伏乾归心中自是相信萧太医,他接过帛书也只是随意翻阅了一下,便将帛书递给孙碧秀观看。

孙碧秀接过帛书,十分仔细地翻阅查看。果见上面有用先秦金文所书写的关于“生死脉”的记载,寥寥数言,却将其归入巫蛊邪术之属。

“怎会如此!”

孙碧秀握着帛书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如霹雳一般久久难以释怀。

十四年来的访医寻药,却原来是走错了方向。怪不得问遍了天下大夫,各个摇头摆手,爱莫能助,连天下医品第一的陆玄机也无能为力。“生死脉”并非疾病,这样,却要到哪里能找药问医?原来这十四年里,自己、夫君以及父亲,都做了无用之功,白白受了这么多苦。

“但是……又怎么会……”孙碧秀如今心乱如麻,各种疑问念头闪过脑海,“如果说是巫蛊邪术,那么也要有人对霖儿施术才可,但发现霖儿有此脉象之时尚不足满月,那时不过是个婴孩,到底是谁,对他下如此毒手?”她与曾凌风二人素来不与他人结怨,想来想去,仍然想不通为何“生死脉”竟是巫蛊邪术的结果,为何无端端地自己爱子竟会受人施此邪术。

不过,她目前最关心的,还是这“生死脉”是否有化解之法。

“既然‘生死脉’是巫蛊邪术所致,那么,可有巫蛊之术能将其化解?”孙碧秀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一般,抓住萧太医之手,急切追问。

“这……”萧太医摇头道,“我只是个大夫,对于道法、巫术种种,所知甚少,恐怕帮不上忙。”

乞伏乾归见孙碧秀一副失神落魄泪眼婆娑之样,不由一阵心疼。他虎眼一柔,安慰道:“孙夫人不必心急,既然知晓这是巫蛊之术,那么便是找到了方向。接下去便往这个方向去寻找化解之法,相信会有希望的。”

曾靖霖也在一旁拉着孙碧秀的裙摆安慰着:“娘,乞伏大王说得对,船到桥头自然,您也不必太过忧虑。”

“这个……”萧太医双眼一转,想起一人,对乞伏乾归进言道:“启禀大王,若论巫蛊之术,恐怕整个秦国之内,无人能出祝官大人之右。以祝官大人的鬼神之能,或许,对于“生死脉”,他会有办法……”

祝官,是宫廷之中掌管祭祀祝祷等事宜之官,向来都是在特定日子,开坛祭祀,帮天子通达神灵,祈求国运亨通。孙碧秀一听乾归国内竟有人通晓巫蛊之道,不由泪眼泛光,宛若看到了一丝希望。

但是一听到“祝官大人”四字,乞伏乾归便面露为难之色。只见他蹙眉道:“旃蒙先生么?他法力确实是神通,只是脾气古怪,本王有时求他之事他都不一定会答应,何况……”

孙碧秀此时心绪纷乱,一听有希望可寻,如何肯放?她再也不顾身架,对乞伏乾归便是跪地拜求道:“大王,霖儿便是碧秀生命的全部。这些年来,眼见霖儿时时忍受‘生死脉’之苦,我这做母亲的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对于我而言,简直是一种剜骨钻心之痛。为了霖儿,我走医问药多年,虽知每每都是失望而归,但是每次有问到治愈的方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就算这种方法需要我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么为了霖儿,我也不会犹豫,情愿一试。只要霖儿这一生一世,无病无灾,无忧无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个,只是我这个为人母者,这一辈子最简单,也是最奢侈的愿望了……”

乞伏乾归不承想她竟行如此大礼,急忙将她扶起,道:“孙夫人!你这是又何必?”曾靖霖也呆在床榻之上,心中甚是震动。

乞伏乾归叹了口气,道:“孙夫人,本王带你去见旃蒙先生,试着求他便是。你还请起来。”

孙碧秀大喜过望,对乞伏乾归再三拜谢:“大王能帮碧秀引见,碧秀已然感激不尽了。至于这位脾气古怪的祝官大人,碧秀自然会尽力恳求,不再劳烦大王了!”

乞伏乾归道:“孙夫人哪里的话!既然寡人已答应帮你,自然也会对旃蒙先生多说几句话了。”他随即转身吩咐下去:“传令备车,往执名园一行!”

执名园,作为乞伏秦国的祝官府邸,坐落在金城的郊外。

与国都金城的繁华相比,执名园显得格外荒凉寂静。说是庄园,却是坐落在黄沙之中,外设一道透风的巨石大门,门外并无人看守。乞伏乾归一行人驱驰而入,曾靖霖在车上颠簸,看到夹道两旁皆是雕着兽形的石柱,随着碎石小路远远排开。

行至尽头,车子在一处石阶前停下。

乞伏乾归道:“停车,走路!”孙碧秀与曾靖霖一齐下车,跟着乞伏乾归走上台阶,拾级而上。

乞伏乾归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再往前走,是旃蒙先生的清修之地,万不可大声喧哗。”孙碧秀答应一声,一行人缓缓而上,不一会儿便登上一处宽阔高台,高台两边依然尚是几柱同样风格的兽形石雕,而中央却设有一池喷泉,正不断汩汩冒水,环池而流。

走过高台便是一座石砌宫殿,门前有一白衣童子,见乞伏乾归亲自过来,忙站立一旁恭敬行礼。

乞伏乾归过来问道:“旃蒙先生可在?寡人有要事求见。”

那童子道:“师父吩咐下来了,他老人家今日要打坐练功,不许旁人打扰……”

乞伏乾归道:“既然旃蒙先生在打坐修炼,那我们也不便打扰,就在门外等他罢。”

那童子恭谨道:“那就劳烦大王稍候了。”

孙碧秀心中暗想:“不知这位祝官大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让堂堂国君在门外等他!”随即又想:“既然这位乞伏大王对他如此敬重,想必应是位高人,说不定真有办法治愈霖儿体内的生死之脉。”

乞伏乾归似是看穿孙碧秀心思,便小声解释道:“旃蒙先生是世外高人,我秦国今日之所以繁荣昌盛,全赖先生相助。我王兄在位之时便甚是倚重,要我们好生敬之。”

“原来如此。”孙碧秀点了点头,心中对这祝官大人更是好奇。

乞伏乾归等人等至正午,太阳高照,甚是炎热,然而宫殿之内却并无消息,旃蒙先生依然迟迟没有露面。

曾靖霖心里不耐起来:“这人好大的架子!”

乞伏乾归也是直皱眉头,面色铁青。想他九五之尊,呼风唤雨,又有多少人敢如此对他?但是想及这位祝官是秦国元老,亡兄重臣,却又不好发作。

孙碧秀歉然道:“要大王陪碧秀一起在此枯等,碧秀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乞伏乾归摆手道:“不关你事!只是这旃蒙先生自恃寡人逝去的王兄倚重,越发骄恣,眼里越来越没有寡人了!”他眼里闪出一丝阴狠:“他是还不知道如今这大秦江山是何人坐守哩!”

又过了一个时辰,宫内终于传来了动静。一个门童出来禀报:“师父已然打坐完毕,大王可以进去了!”

这次乞伏乾归不再有初来时那般客气,而是冷哼一声,带着孙碧秀等人大步走进。

殿内昏暗,唯有两边石柱燃着幽幽烛火,呈现出一股与殿外相反的阴森鬼气。借着烛光,曾靖霖看到殿前端坐着一白衣男子,披头跣发,面带一白玉面具,上涂青红油彩,绘着眦目獠牙恶鬼之象,在烛火摇曳之下甚为恐怖,曾靖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旃蒙先生!”乞伏乾归虽对其不满,却还是对他行了一礼,以示尊重。那鬼面人却只是点了点头,语气冷淡,尖着声音道:“大王甚少驾临,真是稀客。”他自己并不起身行礼,也没有让乞伏乾归入席就坐,态度如此倨傲,竟真是一点也没有把这位当朝国君放在眼里。

乞伏乾归压着怒火道:“旃蒙先生,寡人有一事相求。这位孙夫人是寡人朋友,她的儿子身受‘生死脉’巫蛊邪术之苦,先生素晓此道,还请先生看在寡人面上,为其一治!”

“哦?”鬼面人见孙碧秀是个汉人女子,似乎颇感惊讶,语气略有嘲讽:“大王竟是为了一女子屈驾前来,真是前所罕见。果然英雄莫不如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话中之意,乞伏乾归岂会听不出?乞伏乾归脸一红,面露尴尬之色。

孙碧秀虽一见面就不喜欢这个鬼面人,但想到他可能就是医治曾靖霖的一根救命稻草,便拜道:“还望先生成全!”

鬼面人望向曾靖霖,命令道:“你过来。”他语气自有一股威严,令人难以违抗。曾靖霖不情愿地缓步走到他身边,鬼面人也不多话,直接抓住曾靖霖的右手开始把脉。他手指刚触及到曾靖霖的手腕,便能感到在他体内有一股极其浩荡的真气游走,而他脉络之间气血有凝滞之象,如若不是这股真气在他体内勉力硬撑,恐怕气血将会逆转,而他在经脉逆流之下将活不多时。

虽然隔着一个面具,但乞伏乾归等人还是能够清楚感受到鬼面人的惊骇莫名。

“果然是‘生死脉’!”良久,鬼面人才从嘴里吐出话来,“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看到此等异脉!”

“先生识得此脉?”孙碧秀急道,“可有解救之法?”

鬼面人却道:“不算识得,只是年轻之时,曾听师门长老提过。据说,这‘生死脉’源自上古巫鬼教,是巫鬼邪术之中最最恶毒之法。它比任何一种置人于死命的术法相比,在于其他法术只是就此马上夺人性命,而‘生死脉’却是施入筋骨,种入魂魄,不但今生今世身受经脉逆流之苦而死,而且轮回之后的下一世,下下世,‘生死脉’都会如影随形,伴随宿主,不得解脱!”

怪不得萧太医所给的那本巫蛊古籍上记载,“生死脉”大多先天所得,却原来是前世所害,带于来生。出生不多时便忍受痛苦而死,再至来生,依然是先天经脉逆流,生生世世,灵魂碾转,跳不出轮回。

“竟然是前世……”曾靖霖喃喃自语。今天先是听说身患多年的“生死脉”竟非疾病,而是巫鬼邪术,及至如今又是听那鬼面人说自己这辈子所受之苦,竟不知是之前几世遭人所害而致,如此种种,他已经不会再会有过多惊讶了。

孙碧秀一听到“巫鬼教”,不由心念一动。她自然记得不久之前,自己还在钱塘天师道总坛的祠堂内,跟曾靖霖说起天师道的创教祖师携皇帝九鼎丹经与千名弟子东往巴蜀,大战巫鬼教于埋骨地,最后将其赶出巴蜀之事,如今先人已逝,时过境迁,不想身为天师道后人弟子的他们竟然会以“生死脉”与“巫鬼教”再次牵上关联。

“先生既然知道‘生死脉’是源自巫鬼教,那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鬼面人却不回答,只是抬头看向孙碧秀,面具眼孔之中透出一股冰寒:“我比较感兴趣的,是此子体内为何会有‘天地同寿’的真气。听大王称呼夫人为‘孙夫人’,那却不知夫人跟江左天师道有什么关系?”

孙碧秀心中一凛,暗道:“这位旃蒙先生好生厉害!竟然能从区区脉象之中就能知晓霖儿体内真气之源!”当下也不敢再做隐瞒,只得据实回答道:“我母子二人师承天师道,因本教获罪朝廷,招致追杀,因而逃难至此。”接着她又对乞伏乾归谢罪道:“对大王谎称商旅,虽是形势所逼,情非得已,但却对不住大王一片赤诚关怀之心,碧秀有错,还请大王责罚!”

乞伏乾归又怎忍责罚于她?只是道:“唉,你为自己国家追杀,流落至此,处处小心,也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寡人并不在意,你也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果然是天师道!”鬼面人忽然怪异地笑了起来,“天师道起兵作乱失败,被晋廷剿灭。孙敬远临死之前,想必便是将《天地同寿》传授于你吧。”他终于长身而起,负手而立道:“‘天地同寿’虽然是门修仙长生之法,但对于巫蛊奇术,也只能是暂且压制,而不能彻底根除。不过好在这些年来你们在他体内输了这么多的功力,也算有所效果,保住了他的性命。不过,这‘生死脉’之术甚是奇特,它在宿主体内也会随着时间愈长而愈显强盛。为他运功,也只是帮他暂且苟延残喘罢了,迟早有一天,‘生死脉’气息会强盛到连运功之人的功力都无法压制,那到时候这小子也还只能是经脉发作而死。”

乞伏乾归面露烦躁之色,道:“先生说了这么多,对这‘生死脉’到底有没有办法……”

“当然有办法!”鬼面人傲然道,“‘生死脉’虽然难解,但是也并非无法可解。世间能识此脉者寥寥数人,能解此脉者更是几乎为无。你们走运,碰上我高子午,全天下恐怕也只有我有办法,通过重塑此子体内大小周天,来使其气血正常流于十二正经之中。”

孙碧秀身躯一震,讶道:“原来旃蒙先生居然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子午前辈!”

高子午,《诸子谱》中将其评为天下巫蛊第一,其巫蛊之术精湛通神,连以巫蛊之术闻名天下的毒衣门门主南疆鬼婆都只能屈居第二。他师承来历成谜,连相貌行踪亦是为谜,在江湖上已然消失多年,不想居然藏身在这陇西之境的秦国之中,当起了祭祀祝祷的祝官之职。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记得我。”高子午虽然表示意外,但语气之中却是一股自傲之气。

孙碧秀一揖作礼道:“前辈名气之响,天下人又岂会忘?虽然邵公做《诸子谱》时,前辈您已不在江湖多年,但却仍然将前辈评为天下巫蛊第一,足见对您巫蛊之术的认可与推崇。”

“认可”“推崇”云云,不过是孙碧秀给高子午戴高帽的奉承话罢了,从前高子午行走江湖之时,行事乖戾,偏于邪道,天下人记得他多半是因为他以骇人的巫蛊之术做了许多恶事,难以忘怀,至今仍有些许与他结仇的江湖客在寻找着他的下落,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孙碧秀高帽给其一戴,便即又道:“前辈巫蛊天下无双,我家霖儿这‘生死脉’想必难不住前辈之手。碧秀还静看前辈通神之能,将如此恶毒之术化解。”

她这么一说,已然将高子午推到非治不可之步。然而高子午却并不买账,语气又转冷道:“似乎我还未答应孙夫人为令郎化解‘生死之脉’吧。”

乞伏乾归不悦道:“先生,孙夫人是寡人朋友,寡人亲临相求,还不够么?”

高子午看向乞伏乾归,眼神闪烁,忽道:“大王,旃蒙昨夜幸逢守护神明玄武大人托梦,嘱咐旃蒙广授神旨,教化民众。近来旃蒙也甚是觉得执名园弟子太少,也是时候该在城里再广收信徒了……”

乞伏乾归浓眉一皱道:“前一阵子先生不是才在宛川收了五百少男少女为弟子么,怎么还要再收?”

高子午躬身道:“神明有旨,不敢不从。”

他忽言至此,这是要乞伏乾归以此为条件来让他答应化解曾靖霖的“生死脉”,乞伏乾归当然知道高子午的意思。他看了看高子午,又看了看孙碧秀,终是心软,无奈问高子午道:“先生这次又需要多少少男少女?”

高子午伸出一根手指,道:“未免神明不满,这次还是多收点好。旃蒙以为,一千人,刚好合适。”

“这么多?”乞伏乾归虎眼一睁,声色俱厉。

高子午却悠悠道:“还望大王奉迎神旨,帮旃蒙完成此事。”

“大王?”孙碧秀见乞伏乾归神情不对,不由心中忐忑,一双杏眼望向可乞伏乾归。

乞伏乾归叹了口气,道:“好,寡人答应你便是。”他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对高子午道:“对于曾公子之事……还请先生全力相救。”

高子午爽快道:“这是自然,大王尽管放心。只是化解‘生死脉’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还请孙夫人及曾公子在我执名园内住下,我必定全力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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