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冥寒看着冲向自己的姬玉露,站立不动,宛如一颗冷傲的寒梅,冷艳,绝情……
但却危险!
姬玉露看骨冥寒不动,冷笑一声,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无用卡在嗜劫的嗜血阶段的人吗?!乍一看,其中果然有诈!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岩石纷崩。真是一道银光手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骨冥寒正准备接招,但是忽然间,又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箫声传来——
众人忽然万籁俱寂,连姬玉露也停了下来。在微微流动的、带硝烟的空气里,只有那断断续续的箫声在低回盘旋,所有流逝的时光,忽然间,仿佛就在吹箫者的手指间起起落落。
那是美的让人屏息的乐曲……众人再一次呆住……
又是那样的箫声。
不会……
不会是……
骨祭天来了!怎么可能?他不是现在已经死了吗?!
众人皆是惊恐的看向萧声一面,姬玉露的眼瞳剧烈的收缩起来,也不安的看向那一边。
父亲?
骨冥寒也看向那一边,是……父亲来了吗?
就在这时……
一身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仔细一看,穿着皆是低调奢华……
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潇洒的飞到了众人眼前,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在仔细一看……
是镜言七!骨冥寒的母亲!
众人立马警惕的退了几步,别看镜言七只是区区女儿家,但是,骨祭天的爱妻会是一个区区凡俗女子吗?镜言七也是一个强者!也是一个炼弑的弑神强者!
“寒儿,母亲来了!”只见那绝色女子淡淡吐出,没错!她……就是镜言七!骨祭天的爱妻,骨冥寒的母亲!魔界的女主人!世间少有的强者!
“寒儿,这些就是不知好歹的蝼蚁吗?”霸气!藐视!
众人背后立马冒起汗了,糟了!骨祭天一家全到了!姬玉露不是说他们已经死了吗!
想到这里,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轻奢的笛子,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几朵樱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有些人立马腿软了,正准备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