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未央的意识瞬间被抽离,全身的重量几乎交给了大门和他的手臂,被门锁硌得生疼,她也顾不得,只是唯恐失去气力站不住。
不过是分开了几天,她却觉得好像有几个月没见到他似的,手指在他脸上来回摩挲,他的下巴长了点胡渣,脸庞比先前更瘦削,幸好,肩膀还是那么厚实……
“未央……”华世皓低低的呻-吟一声,理智快要抵不过怀抱里那个柔软身体的缠绕,胳膊揽紧她,将她更严丝合缝地贴合着自己。
“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总是不接!”她把头埋在他怀里,闷闷的问。
楼道的灯自动熄灭,他仍在黑暗中沉默着,未央不安地紧紧攀住他的腰,等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我以为你在生气,那时候,我对你并不好。”
她微微皱眉,看见那栋别墅就无法避免想起过去,那段晦暗的日子彷佛历历在目,当时心里难免会生出些许怨恨……那么现在呢?
华世皓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走进家里。
一室的灯光骤然亮起,未央下意识抬手挡在眼睛前,下一刻身体骤然凌空,他抬起手臂将她安置在鞋柜上。
“未央,我有话要跟你谈。”他专注地盯着她,漆黑狭长的眼睛在灯光下更显得深邃惑人,嘴角微挑,彷佛心情不错。
她踢掉挂在脚上的鞋子,想跳下鞋柜却被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其实我这次到国外主要是为了做身体检查……”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慢慢凑向她,未央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加速,搭在他肩上的手指都在无措的发颤。
“结果如何?”
华世皓把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磨蹭,沉默不语,她一颗心顿时悬在半空,立刻伸手去推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他微皱着眉头,神情看起来凝重得让人担忧,未央慌乱的捧住他的脸,舌尖都害怕得直发颤,“世皓,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检查出……”
他默默的看着她,神情分辨不出是悲是喜,未央吓得脸色刷白,冰凉的手指在他脸上胡乱摩挲,心绪乱成一团。
他突然拉住她的双手固定在胸前,然后很快的低下头,迅速吻住她。
她倒抽了口气,他的舌尖趁机钻进来,**地缠绕舔噬着每个角落,直到她的气息渐渐急促,头无力地抵靠着墙壁,双腿被他抓着,她缓过神看见他眼底有抹笑意悠然绽放。
思绪一懵,她终于意识到他刚才只是戏耍自己,她愤怒地瞪大眼睛时,他竟趁机挺-身进入她,刚刚才攫住的一点理智很快被冲散。
他几乎是一刻都不愿多等,冲进来后便放肆的动起来,她被撞得身体都要蜷起来,随着他的节奏溢出一声声破碎的嘤咛。
激-情的旋律完全平息下来,她的头仍有些晕眩,恹恹的躺在床上瞪着他,那模样让他想到了恼羞成怒的小动物,华世皓哧的一声轻笑起来。
终于缓过一口气,她咬牙切齿的低语:“华世皓,你真是无聊透了!”
“你喜欢我的无聊。”他拍了拍她红扑扑的脸颊,见她微吸一口气准备发怒时,迅速扣住她的后脑,强势地封住她的唇。
“唔唔唔……”胸腔里那股空气仿佛被他倒吸过去,她呛得脸颊更红了,双手乱扑了几下就被他轻松钳住。
这个人怎么越来越野蛮!
他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唇,未央睁着迷离涣散的眸子瞪着他,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或许是这些天都没睡好,一沾床,她很快就闭上眼睛熟睡过去。
华世皓垂眸看着她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心底一片柔软,这几天他故意不联络她,专心致志的对付凌执隐,期货价格暴跌,凌执隐在短短几天内欠下巨额债务,他料定了凌执隐会在银行逼仓前潜逃,也料定了他会逃往日本,凌执隐刚走出机场就被早已埋伏在那边的国际刑警逮住。
唯剩下陈安妮。
绊倒凌执隐后,陈安妮曾经联系过他,希望他能帮她把法国知名时装设计师搞得身败名裂。
华世皓微蹙起眉头,一个身患绝症的女人的请求,他很难去拒绝,但是陈安妮所做过的一切,他也没法原谅。
如果不跟她商量擅自作出决定,他唯恐自己的下场不会比谢飞迟好多少。
她睡得很沉,鼻息沁入他的肌肤,闷闷的热气从那块肌肤蔓延开来,一路往心里钻去。
华世皓捏了捏她的脸颊,如果不是心疼她没睡好,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手臂收紧,两人的身体浑然天成的契合紧贴,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这些天心里一直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原来是缺了她的体温,没法安然熟睡。
未央醒来后,身旁的人早就起来了,华世皓不知何时起养成了晨跑的习惯,她伸了个拦腰爬起来,有什么东西晃得眼睛都睁不开。
坐起来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她疑惑的走进浴室,刷牙时,她终于发现了那个异样是什么。
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做工精致的钻戒,切割完美的石头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心里像汽水一样冒起许多小泡泡,满满的涨在胸口,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