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感觉周遭的一切,顷刻间离她远去,他的体温熨烫着她冰冷的肌肤,那一瞬,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她好爱、好爱这个男人……
他眼底深沉的赤焰,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她闭上眼不敢对视。然而,眼睛看不见,她的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敏锐,随着他越来越狂猛激烈的撞击,她感觉自己被他推到浪尖口,失重的感觉让她无措得只能攀附着他,承受他带给她的激烈震颤。
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声冲口而出,她自己也该震住,这声音彷佛不是她发出的。
他浑身一颤,更加用力地将欲.望沉入她体内。“轻点,皓,轻点……”她急急的求饶,他眯细眼睛,眸光被情.欲晕染得暗昧幽深。
他的动作愈发狂.放恣意,连连地刺入,那么的狠,那么的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撞散。
未央浑身战栗,无法遏止的抽泣出声,他突然抽身坐了起来,抱着她走到窗户前。失神地凝视着巨幅玻璃外深沉的夜色。
她感觉体内涌起莫名的空虚,那样的感觉几乎要将她吞噬掉,她的理智不再受控制,双手缠在他的腰上,脸蛋贴着他炽热的胸膛,那股空虚落寞的感觉才稍稍褪去。
华世皓垂眸睨着她,眼中的情/欲一扫而空,唯剩下深沉如子夜的暗芒。
“央,告诉我,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他低头凝视着她,脸部轮廓柔和得几乎不真实。
“我……”她迷惘地看着他深沉幽暗的眼睛,心头悄然掠过一丝不安,还没来得及吐出第二个音,他低下头,用吻密密实实地堵住她的唇。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如痴如狂般激烈的吻着,她感觉体内的空虚,一下子消散,手指爬到他的后背,任由他将自己抵在冰冷的玻璃上。
“想不想要我?嗯?”他拨开她散落在胸前的卷发,唇贴在她的耳垂下轻轻地咬着,低哑的嗓音格外的性.感惑人。
她羞赧地红着脸,低应了一声,他的眸光愈发深沉浓郁,吻一下子变得狂乱急切起来,双手托起她的臂.部,将依旧坚挺的欲.望重新送入她体内。
“嗯——”她惊呼了一声,思绪再次被他捣乱,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在体内发酵扩散。
他箍住她的腰,毫不留情地大肆凌虐起来,她的腿几乎被他折起来,在他彷佛失速的撞.击下,眼前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反应去回应他。
闪电在她背后破空而来,他的动作突然粗鲁起来,折腾得她几乎瘫软在地上。
“皓、皓……我不行了……”她的指尖掐进他的后背的肌肉上,唇微微缠着,含含糊糊地求饶。
“再忍忍。”他抓起她的指尖,重重地贯穿至深处,她支离破碎的呻/吟,被雷声淹没。记不清这种折磨持续了多久,当她全身颤栗大脑一片空白时,他终于放任自己在她体内释放。
沐浴完走出浴室后,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华世皓拍了拍她的脸颊,“别睡着,他们差不多要结束了,我送你回会场。”沙哑的声音携了一丝令人心颤的冷意。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侧过头,他的唇刚好在她嘴角擦过,沐浴露吸清香的气息沁入鼻息,一下子冲散她的思绪。
抬头看着他深沉莫测的黑眸,她鼓起勇气问:“世皓,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该不该帮凌洛和宋裕风一把,我指的是……那三家因违规被停牌彻查的公司,该怎么处理?我应该伸手拉他们一把,还是该一脚将他们踹入深渊,未央,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做?”
这么沉重的话题,他却用看玩笑般慵懒的语调提起,未央感到无所适从,嘴唇颤了颤,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应该求情,还是沉默不语?
他动作利索地换好衣服,神清气爽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狼狈无措的她。锋利似剑的目光,瞬间将她劈得体无完肤。
未央抬手捂着刺痛的眼睛,低低的呜咽,“你不要这样好吗?不要这么残忍……”
华世皓看着她脸颊簌簌落下的泪水,眸光沉了沉,捡起地上的礼服,沉默无声地帮她穿上衣服。这间套房,是他半年前准备的,他本想带她来这里,重新开口对她求婚,可她那时说了什么,她说她爱宋裕风,她嫁给他,纯粹是为了宋裕风……
一年,他花了一年时间将一颗心交给她。她用一年的时间,将他的真心踩得支离破碎。
他答应离婚,不过是想和她重新开始,他尽心尽力去挽回这段婚姻,可她呢?
离婚不过短短数月,她已经将他对婚姻的满腔热忱消磨殆尽……
华世皓收回飘远的思绪,凝神看着捂着脸无声流泪的未央,只觉得她的话无比讥讽。她求他,不要这么残忍?
低头看了眼腕表,他淡漠无情的说:“我还得回会场与谢飞迟握手,你要哭,就留在这里哭个够。”
“世皓!”未央慌忙擦干眼泪,伸手去扯住他的手臂,他扳过她的肩膀带着她落座在梳妆镜前,她看见镜子前摆满她平时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全是新的……
他的声音再次冷冷地扬起,“给你十分钟时间。”
未央慌忙擦干眼泪,迅速补好妆,站起来时却撞入他的胸膛里。他浅浅的呼吸在她耳边拂过,她听见他问:“央,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