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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普济寺钟声

这时,密林后面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声音刚到,人也出现在龙主面前。来者正是紫灵峰普济寺的方丈,苦法禅师。苦法深施一礼说:“龙主大人不必寻我,小和尚自己到了。”

看到来人,龙主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狠狠地把手中地木棒扔在苦法脚边。苦法口述一句“阿弥陀佛”,弯下腰,从怀里取出一块黄布,把木棒收起,双手端着,甚是恭敬。

这时山爷从龙主后面走出来,对着苦法轻施一礼,苦法也还礼。山爷说:“苦法,龙主相信了你的话,让小家伙独自带着六道木来此地,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这时龙主也气急败坏地说:“老子敬你是菩萨的门生,现在出现这样的事,你如何交代。要不你给老子当小官?”山爷看龙主话里火气甚旺,说:“你这臭小子,不会好好说话吗?”龙主看山爷指责自己,顿时气焰弱了几分,歪过头说:“我不管,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找菩萨闹去。”

苦法口诵佛号,又是一礼说:“龙主大人稍安勿躁。小和尚自己有分寸。请龙主大人先行回去,七日后,来我普济寺。必给您一个交代。”

龙主说:“有话快说,有那个什么快放。谁知道你又打什么主意?”

苦法不急不躁地说:“龙主大人息怒,并非小和尚不想说,而是小和尚也不知情由。只是菩萨吩咐过,只需带回六道木带与殿前即可,让您七日之后再来。”

龙主怀疑地说:“菩萨真这么说?”

苦法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这是山爷说话了:“行了,菩萨的话你还不信?”

龙主不情愿地说:“好吧。七日后我亲自登门。到时候不给我个交代,我就赖在你们普济寺不走了。”

苦法深施一礼:“龙主大人说笑了,那小和尚就告辞了。”说着转身就离开,白影看看龙主,看看渐行渐远的老僧。龙主看出了她的意思:“你这个小东西看我干什么?我又没强迫你,想去就去。”白影听到此话,赶忙掉头向老僧奔去。

看着老僧没了踪影。龙主担忧地说:“山爷,你说会怎么样?”

山爷倒是很踏实的样子,说:“你看看你小子这小气样。当年菩萨为报你的恩情,赠六道木与你。说六道木认主,就是他报恩之时。菩萨怎么会骗你?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在这一时,不要那么小家子气。”

龙主挠挠头,意味深长地说:“我这不是害怕到手的徒弟没了吗?你也知道,自从小天为了那个女孩闯下大祸,去魂河钓鱼以后,身边也没个跟前跟后的人。没少被那些老不死的们笑话。那些大家族的子弟老子看着就眼气,更别说让我从他们中间选个跟着我了。菩萨说替我选个弟子,要是没有期望那真是假的。谁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我误了人家一条性命,于心不安啊。”

山爷说:“知道你的苦衷,行了,七日后,你我去一趟普济寺就见分晓了。回去吧!”

龙主点点头。看着地上小动物的残尸,很是心痛地说:“可怜了这些小家伙了,哎,我这灵主当的真是失职”说着众人对着死去的小家伙们轻施一礼,手下人又重新安葬了一下才离开。

白影偷偷跟着苦法赶路,生怕苦法发现,赶走自己。哪知苦法早就发现了白影。来到云顶山后的断崖下时,苦法口诵一句佛号,转过身来说:“小家伙,出来吧,这断崖你是断然上不去的。老和尚送你一程吧。”看苦法发现了自己,白影怯怯地从旁边走出来,看着苦法。

苦法说:“小灵物不必害怕,你与他有缘。到我身边来,老和尚带你上去。”

白影到了老僧身前,轻声说道:“谢高僧成全!”

苦法点点头说:“到我衣袖里来”说着老僧蹲下身,白影钻进老僧宽大的衣袖中。苦法口诵一句佛号,身子竟飞了起来。到了寺院后面的断崖上,苦法放下白影说:“你可在寺院里自行走动,如果想寻食,自己去香积厨即可。切不可在寺院杀生。”白影点点头。

苦法进了寺院,通知全寺闭院,即日起不接待任何来客。而且不准任何人踏入大殿所在的院内。接着寺院所有的灯火都点起,接着寺院敲起了钟声。只见僧人轻引木杵撞击铜钟,每次三十六下,一共撞击三通,共计一百零八下。普济寺的小和尚们听着钟声很是惊讶,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口大钟敲击这样的次数。钟声在月光下悠远地传远,整个云顶山都可以听到。云顶山中腰的寺院都听到从紫灵峰上传来的钟声。很多小和尚们都不明白为什么紫灵峰会在深夜响起钟声,但是每个寺院的方丈及德高望重的老禅师听到钟声时,都从睡梦中,或打坐的蒲团上站起,望着紫灵峰的方向,口中默念起佛号,直到一百零八声敲完。个个都肃然行礼后,带着自己的法器,从各自的寺院出来,向着紫灵峰行去。每个寺院都接到自己方丈的法令,从即日起,寺院全部封闭,所有僧人都要到各自的大殿上诵经。

身体硬朗的高僧独自向紫灵峰上行进,一些身体老迈的高僧由弟子搀扶,也向着紫灵峰顶攀登。等到老僧们陆陆续续来到普济寺。只见普济寺大门紧闭,门口古柏丛立的空地上,放着一个个蒲团。苦法站在寺院门口,对着到来的每个高僧都一一行礼,各位高僧也都一一回礼,接着都找了一个蒲团静静坐下。等到最后一位身体干瘦,胡须拖胸的老僧拖着踉踉跄跄的脚步来到普济寺,已近清晨。苦法迎过来深施一礼:“您也来了?”

老僧回礼:“钟声召唤,老衲自当一份力。”说完也找了一个蒲团坐下,就马上入定。

苦法站在普济寺门口,再施一礼:“辛苦各位护法。老和尚深表谢意”在做的都点点头,然后开始诵经。诵经声,悠悠响起,是那样庄重,干净。

苦法独自一人走进大殿,把六道木放在菩萨像前的供桌上。磕头行礼后。退出门去,紧闭大殿门。在普济寺门口坐下,打坐好,敲着木鱼诵起经文。白影安静地蹲在苦法身边。

苦法闭着眼说:“小灵物,这是一场难得的造化,你要珍惜。”白影点点头,听着高僧们诵出的经文,心被放空,静静听着梵音,竟也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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