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的余痛让我渐渐意识到自己刚刚被人袭击了,而且自己还不幸晕了过去……
我望着四面白花花的一片,不禁有些喜大普奔,想我之前什么凶狠的事儿没见过,这会倒若不惊风起来了。
就在我暗自惆怅时,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看来这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是真的啊,我这肚子此时空空如也啊……
“你现在还在这干什么?”
我张望四周竟然连个看护的丫头都没有,真是失落极了,不过门外一句嗓门不轻不重地问话声传了过来,看来平时我真没亏待了这个男人婆啊……
“赵希男,你让开,我真的有事找她!”门外是鄂旋经久不变的清高声线。
“小和子说了,你是伤害我们家晓薰的罪魁祸首,你不能进去!”男人婆挡在门外硬是将鄂旋与那扇门给隔开了。
“你……哼,喂你几天吃食就知道看护主人了……”鄂旋在言语上更加不依不饶。
“鄂旋!……”
我在房内听到这声来自赵希男的怒吼,声音足够压迫人,也会让人产生胆怯,但是我知道男人婆不会真的动手,她只会攥紧拳手遏制自己,因为这就是她来自偏远农村的悲哀……
“如果这就是你找我的态度,那么加上你伤害我的事由我就可以告你人身伤害罪,你懂吗?!”几顿没吃着干粮,脾脏都有些不能正常工作了,虽然没有力气会影响我说话的声调,但不会减弱我话内的意思就够了。
我打开门,然后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两个表情错愕的人,我大概明白鄂旋这么急切想要见我是为何,我也不是会故意刁难人的恶毒后母,但我不能容忍她当着我的面欺负维护我的人。
“宫晓薰,你听说……”
“晓薰,你醒啦?吓死我了……”
面前两人的神情再度发现急转,鄂旋是极度想要跟我表达着什么,而男人婆则由之前的面目狰狞变为脱力般需要别人的仗义相助。
我对着男人婆微微一笑,然后拉着她进到房内,嘭~一声将病房的门关的震天响,留下惊诧的鄂旋一人在外。
对于那些从不跟你打交道的人突然找你办事,那么如果态度不错,一切都还有的商量。可是如果这个人是你眼里的一根刺,甚至还会危及到你的人身安全,那就免谈。
“晓薰……?”男人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意思是说我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男人婆是真的很男人,但这只限于她在生活上非常独立,当别人家孩子上学还需要爸妈接送时,她就要学会自己洗衣做饭,家庭的特殊让她早早地懂得人情冷暖,她渴望朋友,所有有时候她会对人情不好拒绝,也难以对谁真的动手,她害怕得罪人,然后遭到“遗弃”……
“我这脑袋是真的疼……哎呦呦……”我故意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我不能让她以为我是为了帮她而将鄂旋扔在外面的,否则这颗外表似男人实则内心柔软的男人婆会敏感到死。
“哪儿呢?……”“咕噜噜……”
男人婆小心又着急地想要感同身受似的想要了解我到底疼在哪里,可惜我这不争气的肚子没出息地叫啦……
静默三秒后,病房内响起了我和男人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