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没想到温凝会这样问，仿佛自己隐藏多年的宝贝被人发现时那样手足无措，我一时失了方寸，不知盯了温凝多久，才想清楚自己该如何回答。
我摇头说：“如果有，当初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了台。”还是将心底的事情永远藏好，没有必要徒增事端。
温凝似乎松了口气：“还好你没喜欢他。”
我询问地看着温凝。
温凝看了一眼唐楹，说：“我和叶文哲也不知道有多巧，从高中到大学，居然都是同学，我以为出了国就不会遇到他，没想到他也去英国留学，不过好在我们不是一个城市。”
唐楹看向温凝，似乎想从她眼神中看出什么。
温凝继续说：“这些都不算，最让我惊讶的是，我们回国后居然应聘了同一个公司并且还分配到一个部门，这样的巧合实在让人无语。”
我慢慢消化她的话，有些后知后觉地说：“莫非你们……”
温凝忙说：“你别误会，我和他只是同学同事的关系，你也知道，我那时候多不待见他。”
我自然知道。叶文哲在班里成绩不错，不过与温凝相比还是差了不少。温凝属于勤奋听话的好学生，而叶文哲却是除了数学课，其他课程从不听讲的“好”学生。温凝和叶文哲刚做同桌时，温凝本着帮助同学的友爱精神不断提醒叶文哲要好好听讲，可惜叶文哲总把她的话当耳旁风。时间久了，温凝对叶文哲的友爱也消磨殆尽，并且越发不满，以至每次我和她上厕所的时候都要听她抱怨一路。
温凝继续说：“虽然背地说叶文哲的坏话不厚道，不过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要告诉你，叶文哲谈过很多女朋友，而且他换女朋友的频率比换衣服还快。”
我手上的汤匙忽然脱离了控制，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唐楹似乎也没想到，有些惊讶地看着温凝。
“你……你是说他……”我感觉声音不像自己的，话都没有勇气说全。
温凝微微点头：“他交往过多少女朋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楹若有所思地看着温凝，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和叶文哲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甚至……”唐楹看了我一眼，没继续说。
“毕竟认识久了，他这人，做普通朋友是不错，但是……做男女朋友就……”温凝笑笑，“算了，我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而已。”温凝看向唐楹。
我没有注意她们后来说了些什么，只是回想着温凝刚才的话，那些话好像漩涡一样，把我的理智搅得凌乱不堪，又把我的心搅得疼痛难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