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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王莽击败反对者

西汉居摄二年(公元7年)十二月初三,孙建等七位大将军率领四十万大军抵达陈留境内,与翟义的军队相遇。两军排开阵势,剑拔弩张,气氛紧张。翟义麾下的武平侯刘璜按捺不住,与王莽麾下的大将交锋,大战三十回合之后,刘璜被斩首。王莽的兵将士气大振,奋勇杀敌,鲜血染红大地。叛贼且战且退。由于王莽许诺重赏奋勇杀敌者,有些老百姓为了功名利禄,主动赶来帮助王莽杀敌。孙建的士兵们如狼似虎,乘胜追击。翟义及其部下吓破了胆,逃到淮阳国境内的一座城内,龟缩防守。孙建的士兵们越战越勇,破门而入。伪帝刘信浴血奋战,杀出重围,仓皇逃命,不知所踪。跟随孙建东征的陈崇给王莽写信说:“启禀摄皇帝,翟义的军队已经被击败,翟义被捕杀,翟义的头颅被悬挂在城楼上示众,应验了之前翟义家中出现的凶兆。卑职以前经常提笔忘字,不会遣词造句,经常请张竦(此人写文章能一气呵成)代笔。经常最近读书识字,文学功底大有长进,信手拈来,文章如同行云流水,再也不用请张竦代笔,卑职的文学作品被称之为皇皇巨著。”王莽看了陈崇的信之后,心情好转,下令说:“命令陈崇审核军功,排列高低。依照周朝的制度,把爵位分为五等,赐封功臣为侯、伯、子、男,共三百九十五人。”

西汉居摄三年(公元8年)二月二十四日,王邑率军凯旋而归。王莽命令王邑与王级带兵攻打赵鹏和霍鸿。许多大地主支持王莽,派人前去支援王邑与王级。赵鹏和霍鸿等人负隅顽抗。二月二十九日,王邑与王级大获全胜。王邑来到王莽面前,跪在地上,说:“启禀摄皇帝,末将给您带来一份厚礼。”王莽眉开眼笑,问道:“何物?”王邑对王莽说:“请摄皇帝登上城楼,一看便知。”王莽登上城楼,放眼望去,一万辆马车上载满骨骸,散发出阴森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王莽拍着王邑的肩膀,对王邑说:“壮哉!汝表现不俗,为王家增光添彩。”王邑说:“反对您的人没有活路。请摄皇帝派人修建一座展览厅,把这些骨骸陈列在展览厅内,让臣民免费参观。如此一来,可以彰显摄皇帝的威严,震慑臣民,导致蠢蠢欲动之徒不敢造反。”王莽说:“如此甚好,准奏。此事由你办理。”王邑说:“微臣遵命。”王莽下令说:“把反贼的尸体堆积在濮阳、无盐、圉城、槐里的交通要道旁边,把木牌竖立在万人坑上,在木牌上写上六个字:‘反虏逆贼鲸鲵。’以儆效尤。派六万士兵前去支援甄邯、王级。”四月初三,赵鹏的部下全部送到阎王爷那里报到,赵鹏被乱刀分尸。

四月二十日,甄邯来到王莽面前,三跪九叩,说:“启禀摄皇帝,属下们托您的洪福,旗开得胜,全歼敌军。”王莽笑道:“上天垂青,神灵保佑,将士英勇,转瞬之间,平定两起来势汹汹的大规模叛乱,诸位功不可没。”甄寻说:“摄皇帝洪福齐天,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由此可见,您是天命所归。”王莽在未央宫白虎殿大摆筵席,犒赏平定叛乱的功臣。王莽对功臣们说:“予打算按周朝的制度犒赏三军、论功行赏,分别授予有功者侯爵、伯爵、子爵、男爵、附城,前四等相当于列侯,附城等于关内侯。”功臣们给王莽磕头,异口同声说:“卑职多谢摄皇帝。”王莽说:“以往封侯,多以封地命名。予标新立异,以功绩命名。镇压翟义的功臣用‘虏’字,封刘泳为伐虏侯;镇压赵鹏的功臣用‘武’字,封窦融为建武男;去年平定西海郡羌人叛乱的功臣用‘羌’字,封窦况为震羌侯,以此类推,封赏数百人。王邑未能活捉伪帝刘信,不在受封之列。”王邑说:“末将失职,导致伪帝刘信成为漏网之鱼,自刎谢罪。”王邑拔出宝剑,准备自刎。众人夺下王邑手中的宝剑。众人大吃大喝,酒过三巡,有一个喝醉的文官对王莽说:“摄皇帝,倘若您做真皇帝,可震慑天下,避免发生叛乱。”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王莽说:“这个文官喝醉了,胡言乱语。来人,送他回家。”侍卫们把喝醉的文官抬走。

王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众之滨,莫非王臣。自古以来,皇位世袭罔替。予是外姓人,不敢有非分之想。某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以为予有不臣之心。”太傅左辅王舜(王莽的堂弟)对王莽说:“摄皇帝不必忧心忡忡,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止于智者。”甄邯(担任太保、后承大将军)对王莽说:“摄皇帝功德无量,您有资格当真皇帝。”刘秀说:“大汉朝气数已尽,得民心者得天下,不得民心者失去天下。”王莽说:“篡位极其危险,不可贸然行动。倘若顺利完成朝代更替,则功成名就。倘若失败,则身败名裂。王邑,你传令下去,抓捕翟宣与其亲属。”王邑道:“属下遵命。”三月二十六日,探子对王莽说:“启禀摄皇帝,翟宣与其亲属全部被捉拿归案,被押送到长安,一共三百三十四人。”王莽下令说:“今日午时,把翟宣与其亲属押赴刑场,处以极刑。”王莽心想:“朕对那些鹰犬不放心,担心他们在杀人的时候偷梁换柱,有时候让鹰犬去办事不如自己亲自去监督。”是日午时,王莽来到刑场,下令说:“开始动用酷刑。”翟宣与其亲属被处死。严尤大声对围观者说:“这就是反贼应有的下场,世人应引以为戒。”王莽说:“翟义在成语‘杞人忧天’的发源地圉城(今河南杞县南部)被送上天,此乃天大的讽刺。虽然翟义已经被处死,但是予余怒未消。”王舜对王莽说:“摄皇帝,挖掘敌人的祖坟最解气。”王莽下令说:“命令王舜派人前去拆毁翟义的故居。命令甄邯率领六千人前往汝南,挖掘翟方进及其祖先的坟墓。”王舜和甄邯齐声说:“遵命。”王舜和甄邯完成王莽下达的任务之后,有传言说:“翟义的故居经常传出哭泣声,翟义及其家人阴魂不散,诅咒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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