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原一手将案台上的东西全数扫落在地上。
“皇上龙颜大怒，把座下的大臣们都训了个遍”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若雅听到来默汐阁的宫人这么说，问了一下。
“若雅姐姐”宫人们向若雅行了行礼。
“说说刚才的事儿”若雅让他们放下手中的扫帚，让他们坐了下来。
“姐姐，这可使不得”吓得宫人们都快要跪下了。
“没事，汐妃娘娘在时也不顾这些细节，坐着，细细道来”辛妆过来圆了场，见两位姐姐都没说些什么，他们便坐了下来。
“翐王亲自到楚国商议，说是要把汐妃娘娘带回来，可是今早皇上好像收到了捷报。商议是失败了。”宫人这样睡。
“小的听说，汐妃娘娘已嫁作楚国皇帝为妾，而且，而且……”他也说不下去了。
“可是娘娘有什么事儿”辛妆担心起来。
“娘娘腹中的孩子没了”
若雅和辛妆都忘了作出反应，愣在了原地。
“说是楚国皇帝容不得，让娘娘喝下催产汤……”
“不可能，不可能的”辛妆大叫了一声，吓得宫人们纷纷站了起来，低着头。
“纵使娘娘没有了孩子，那也是迫不得已，商议怎么会失败。楚国残害我皇子嗣，怎么也理亏，楚国怎敢不放人”若雅先是抱紧了辛妆，让她在自己怀里哭，然后开口说。
“这……”宫人们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谈判当天，莫轩开门见山，并且说出凡言怀有莫原子嗣，然而，令莫轩始料未及的，是对方的一句话。
“翐王爷请转告樱皇，是他当初把凡言连同他自己的骨肉一并拱手相让给了孤，孤的手上，还有他的亲笔休书。凡言与孤已缔结伦理，凡言是孤的妾了，望樱皇不要再惦记着她。”
凡言在偏殿昏迷了好几天，期间汐悠让太医来了许多次，命是捡回来了，可是身体虚弱得很，失去了孩子，又受了刺激，只是昏迷中已是幸运。
“凡言.……”
汐悠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而凡言静静地躺在那里，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听得让人心颤，怕一个不留神，她便没了呼吸。
凡言，你一定经历过很多痛苦吧！头发也变成白色的了。
也问过太医她这个头发是怎么回事，皆说对身体无碍，呵～无碍，怎会总是晕倒。
想跟她说，我会对她负责。但话到口边，却成了一句道歉。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对我说，还是对我死去的孩子说”，喉咙干得厉害，说出来的话带着沙哑。
汐悠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扶着她坐起来，喂了些水给她。
“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而已，也没必要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去作践。你该早告诉我的。”凡言看着汐悠的手发呆。
难怪汐悠娶我的时候那么名正言顺，原来是莫原已经休了我啊，真是够讽刺的，再嫁，也是得了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封号。
“告诉你，你会怎么想？定是会日日防着我吧。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要害死你的孩子。”汐悠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虚。
“皇上说过若我还想要孩子，你会给我的，是吗？”凡言轻笑。
倒是汐悠又惊又喜，明明对她是没什么感情的，可听到她这么说，又兀自高兴的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凡言见汐悠的脸上挂着笑意，想来是真的对汐娅有着这样的期待了。莫名对自己同情了起来，姐夫喜欢的是姐姐，和姐姐有一样相貌的自己只是临时的替代品。汐悠喜欢的汐娅，而我，又是一件替代品。
汐悠顺手抱起了凡言走去浴池，偏殿里的浴池，听说是皇上专用的。我就这样享用了，那得遭多少人羡慕。
任由着汐悠解开自己的衣裳，放到池水里。汐悠坐在一旁看着她。
凡言躲在水池中久久不肯出来。她的双目空洞，盯着一处出了神。
这个女人，挺有趣的。
他们所说的婊子，也许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才刚没了莫原的孩子，马上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想着还要一个孩子。
这样一想，凡言又在流泪，突然，她好像疯了似的擦着自己的身体，擦得通红才放过自己，似乎这样，就可以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抹去。
汐悠看着她疯了似的擦着自己的身体，跳进池里抱着她，免得她伤了自己。可是刚抱着她，她便停了下来。只见那双眼睛里很是空洞，无声地流着泪。
汐悠没有说话，抱起她换了一身衣裳，抱到床上去。凡言还是盯着某一处失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