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土匪被吓得不轻,发抖地想要往前跑。
怪物似乎感觉到了,侧过头,眼睛瞪大了说:“一个都跑不掉。”
头发飞撒下来,盖住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的眼珠却快到掉下来,她把刀猛甩过去,带头土匪早已被吓懵,人首分离。
刘欣宁压住冲到嘴边的尖叫声,浓密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上次在河边的鲜血味都没有这么浓,这么令人恶心。
怪物看到血涌出来,她贪婪地吸了几口,觉得还不够,竟然抱起他的头靠在角落里,似乎像喝水般喝着他头里的血,脑浆,脑子里的肠子落了一地。
整个暗道里弥漫的血腥味更重,看着早已面目全非的首级,她竟然伸手将两只眼珠掏了出来,放在手里细细端详后,津津乐道地讨论要挂在哪里才好看。
眼前的场面已经超出刘欣宁最大的承受能力,刘欣宁纵使强任着,可见到眼前的场景,她只觉得脑子空白,眼前的一些都不清了。
一日过一日,一夜翻过一夜。
刘欣宁觉得脸上冷冰冰的,动了动睫毛,睁开眼睛。
自己是晕了多少天!
眼前的狼藉不堪,苍蝇,蛆虫满地爬,地上只剩下散落的白骨。
这是晚上,还是白天?
寂静的暗道里,那张粘满血迹的脸上的目光转到刘欣宁身上,扔下顶在头上玩的头骨,捡起地上发臭的心脏丢了过来,那个心脏滚了滚到刘欣宁面前,上面的蛆虫还在爬开爬去,刘欣宁心脏猛跳,靠在角落不敢轻易乱动。
怪物拿起地上的骨头,还在啃:“肚子还饿,还想吃肉……把他的脑浆给我,把他的心脏给我,把你的头给我……”
怪物拿起骨刀向刘欣宁靠近,刘欣宁扶着墙。
“给我!”怪物一刀劈过来,刘欣宁吓得蹲在地上。
“不许走……不许走,把你的头给我……”怪物越发靠近刘欣宁。
突兀!怪物借着月光,看清刘欣宁的脸,竟丢下搓手可得的猎物,跑进暗道深处去。
“刘夫人……刘夫人……”怪物竟还会害怕。
刘欣宁惊魂未定,刘夫人,刘夫人是指娘亲吗?
“她是爹的糟粕之妻。”
还是指大娘?
真相就在眼前,刘欣宁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往暗道深处走,没想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里,还别有洞天,越往深处走越冷。
“这是?!”眼前的堆成堆的黄金,黄金中间还安放着一座纯黄金打造的龙椅!
这是前朝的叛军准备的龙椅?
龙椅上还有机关,刘欣宁小心的按下去,墙角的一角突然打开,这是通往冷宫的门?
那她?刘欣宁转头看向那个怪物。
“刘夫人……刘夫人……”怪物靠在黄金堆里,害怕的缩成一堆。
“你说什么?”刘欣宁鼓起胆量,靠近那个怪物。
“刘夫人……刘夫人……”怪物怀里掉出一卷画卷,怪物身上脏乱不堪,而这卷画卷却保护的极其干净。
刘欣宁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画卷,打开来看。
这是什么!
画卷上软玉温香的女子,身穿素色宫服,一头黑色在素色宫服的衬托下更加乌黑,白皙第的手拿几只开的正茂盛的梅花,坐在梨花木椅上,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眉间带着淡淡的忧愁。
令刘欣宁震惊不是女子的容貌,而是自己与她长得怎么如此的相像,宛如照了一面镜子!
“刘夫人……刘夫人……”怪物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这人不是娘亲,难道是大夫人?!为什么自己与她长得那么相识?难道自己不是娘亲的女儿,大夫人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说她怎么死的,你说啊!”自己喊了这么多年的娘,却不是自己的亲娘,而自己的亲娘亲却孤独躺在郊外那么多年。
“刘夫人……刘夫人……刘丞相……刘丞相……”怪物反反复复说来说去嘴里只重复这句话。
“是我害死她的。”
“刘丞相手里的兵权有五份,站了一大半的兵权。”
是父亲害死了大夫人,不,娘亲?!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疯子!疯子!”刘欣宁捂着头冲出那个门。疯子,只是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