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和玉贵人说过的,贵妃娘娘有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的,可是玉贵人她……”宫女随后跟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解释着,生怕刘欣宁怪罪自己。
宫女话未完,玉贵人抬腿狠狠地踹了宫女一脚,宫女好无防备地摔倒在了青石板上,嘴角流出了鲜血,玉贵人拍干净衣角:“放肆的奴才,难道我做事还要听你差遣,事时按照你得说办不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啪,本妃也不清楚你是什么身份。”刘欣宁放下筷子,手里拿着汤勺搅动着鲜美的鲢鱼汤,替宫女回答这个问题。
玉贵人这才想起自己不是来教训一个卑贱的宫女那么简单的,玉贵人瞧见刘欣宁桌上的珍馐美馔。
她心里的不满,嫉妒更胜,先不说她进宫时的场景和自己进宫时的场景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连膳食都差之千里,虽然自己只是个贵人自然不能和贵妃比,但她桌上的果盘与食盘的数量明显就超过了一个贵妃该有的盘数了,明明只是个贵妃待遇却能和皇后相比。“呀,姊姊莫怪罪妹妹,妹妹也不知……不知都这个时辰姐姐还会在用早膳,就以为是这大胆奴才在欺骗妹妹我呢。”
刘欣宁装作不大听得懂玉贵人话里的冷嘲热讽般,反问一句:“哦?难道本妃现在用膳就十分不妥了?”
“哈哈,姊姊误会了,妹妹没有说姐姐不好的意思,只是这个时辰才用膳,确实是,是不合礼法和宫中的习俗的。”自己进宫的时间可比她长,自己为什么还要对她低三下四的。玉贵人清清嗓子,板正肩膀,抬高下巴,好似她是作为皇后在教训刘欣宁礼数一说。
刘欣宁却不怎么在意玉贵人口里的话,瞥了一眼自以为是高人一等的玉贵人,喝了一口鱼汤,慢条斯理道:“哦,原来如此,那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了。不过你似乎忘了你脚下的地方可是本妃的宫土,在本妃的宫殿里,本妃说得做得就是礼数。”
玉贵人没有想到刘欣宁会这般回答自己,一时语塞,强耸住的肩膀也松了下去:“……额,姊姊说得对。”
刘欣宁看着碗里的鲢鱼汤,桌上的果盘和食盘,又扭头看着玉贵人,笑道:“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你作为一个贵人却要管到贵妃头上,确实是管得有些宽了,看来玉贵人最近是闲得很。”
“姊姊,妹妹错了!妹妹只是想多关心姊姊而已。”玉贵人这下可就再也盛气凌人不起来了。听她这口气,她想做什么。
刘欣宁停下用膳对玉贵人说道!“昂,还真是本妃不识得妹妹的好人心了。你过来……”
玉贵人心里除了不满和痛恨,还有的是不解与不安:“是,姊姊客气了。”
“啪!”
玉贵人瞪大了眼,捂着脸,正要还手,看见刘欣宁眼里的笑意,强忍住愤恨,语气一下就弱了下去:“你!姊姊为何打我!难道是因为妹妹刚刚说得那些话?”
刘欣宁擦干净打玉贵人的那只手上的粉,嘴角上扬:“昂,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学会安分守己,也算是本妃我教教妹妹的礼数。虽说本妃进宫的时间也就五六天而已,但还真未成听说贵人还可以这般的替贵妃调教丫鬟,替皇后管理贵妃的道理。”
“你!”
刘欣宁撑着下巴,微眯着眼:“我?妹妹还是想赐教不成?哈,三品侍郎对吧?妹妹说按我们刘家在朝廷的势力,你的父亲头上的乌纱帽还戴的牢不牢固,舒不舒服呢?”
玉贵人愤怒地指着刘欣宁,自己今天本来就是想来报在皇后大厅时的仇,不料却被她反将了一军,还牵扯上了父亲:“刘欣宁,你敢!”
刘欣宁凑近玉贵人,眼里的笑意更胜:“哈,妹妹刚刚叫我什么?直呼贵妃名讳,像妹妹这么懂礼数的人来教教姐姐,这到底算不算合礼数呢?”
玉贵人自知理亏,她正值盛宠,这事若闹到皇上和皇后那边自己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我……姊姊好好用膳,妹妹先告退。”
刘欣宁叫住玉贵人:“等等,你刚刚打了本妃丫鬟的事,你说本妃应该怎么处理呢?”
“妹妹一会就派宫中最好的御医来!”
许鸢娘望着落荒而逃的玉贵人,继续落井下石的笑着说道:“照你这速度,不出几天就能得罪出一个连的人。”
刘欣宁冷哼了一句:“呵,我还是挺好奇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