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刘欣宁皱着眉毛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穿上鞋子,看到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雕案,案上横放着一幅美人图画,刘欣宁拿起画纸,画上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以及后面紧跟着的一群丫鬟和王府的侍卫走在街上,小女孩的嘴里含着糖葫芦,满嘴的糖水,却笑的眉毛弯弯的,一旁的男孩虽然是皱着眉满脸的嫌弃小女孩现在的样子,却是紧紧地牵着小女孩的手,刘欣宁眼睛微微下垂,指腹轻轻地划过画卷,最后在小女孩的脸上停住,这画的不就是自己小时候和上官谦逛花会时的场景吗?原来他都记得。
“刘小姐醒了?”小丫鬟在门外站了好久看着对着画卷发呆的刘欣宁一直不敢打扰,可几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刘小姐动一下,小丫鬟壮着胆还是问了刘欣宁一句。
刘欣宁呆呆地转过头,眼神漠然地看了一眼小丫鬟。
“对……对不起刘小姐,是奴婢冒犯了刘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看到刘欣宁的对自己投过来的眼神,吓得小丫鬟一个哆嗦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嘴里不停地向刘欣宁道歉,光滑的大理石上被小丫鬟额头上的鲜血染红,可小丫鬟还是不知疼的继续用力磕着头,听说这丞相府的刘小姐最近性格大变,昨晚和王爷回来时两人都是满身的血迹,王爷更是重伤至今未醒,现在自己又冒犯了她,看来,看来自己……自己怕是难逃一死了。
血?刘欣宁回想到以前那个杀手死前的鲜血滑进自己嘴里的的味道,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刘欣宁双手颤动地捂着头:“够了!够了!你退下吧!”
“谢……谢刘小姐,奴婢这就退下,这就……退下。”小丫鬟头上的血还没擦干就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起来。
刘欣宁单手捂着头,面色苍白的扶着门,撞开丫鬟跑了出去。
“刘……刘小姐!”丫鬟刚要喊住刘欣宁那个方向是王爷的房间,可声音刚喊出口就急忙捂住嘴,刘小姐……
“啪!”刘欣宁推开上官谦的房门,管家和几个太医都没有想到会有人闯进来,更没有想到闯进来的会是刘欣宁,刘欣宁跌跌撞撞地走到上官谦床边,看着躺着床上原本俊俏的脸上现在却毫无生气的上官谦,还有旁边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水,上官谦身上的伤口缠满了大大小小的纱布,新的纱布刚一敷上去就立刻被伤口的鲜血染红,
不知是伤口的疼痛,还是习惯上官谦皱着剑眉却不见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刘小姐,男女有别,刘小姐还是先回避一下吧。”管家想要扶起跪在床上的刘欣宁却被刘欣宁用力地推开
“滚开!今日他若是不醒,我是不会走的。”
刘欣宁拽过其中一个太医,手死死地拉着太医的衣服领子:“治不好他,就用你们的全家来陪葬!”
“刘……刘小姐,小的一定尽我们所能,只不过……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