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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修炼开始

和曼格斯师父一聊就聊到深夜,倦意袭来,他为我安排了住处,沉沉的睡去。

蒙蒙中,又做起了那个梦:在梦里,我清晰地看着手中的那一柄巨剑,闪着耀眼的金光,纹着古朴的铭文。放眼望去,是无边无垠的黑暗,我拼命的睁大眼睛,找寻不到一丝一毫的光明。挥动巨剑,倾尽全力,破空一击……

哗!

猛然惊醒,是一盆水从我的头上浇了下来。

“咳咳咳……师父,你干什么?”

“你想睡到什么时候?我们的修炼,现在开始。”

“天都没亮啊。”

“睡两个时辰还不够?天亮不亮的不影响,赶紧,我在后院等你。”

“师父,能不能先吃点东西?”

他压根就没理我,转身出门,留下一个背影。

“今天第一天,我要针对你的天赋做出修炼计划,不过你还没成年,属性值尚未成熟,所以我们要先进行一个额外的步骤。”

“什么?”

“我熊猫一族的特殊能力——元素炼体,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催熟’。”

“啊?”

师父没有给我任何的反应时间,上前一步,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倏尔,我们就到了百丈之外,也就是酒仙阁的北侧,后山。

面前有一个幽暗的山洞,刚到这里,师傅的眼神变得虔诚,只见他双手合十,嘴里念道:“伟大的元素之神,我带着徒弟,来寻求你的庇护,愿你在人间重现光华!”言罢,深深的鞠了一躬。

话音刚落,师父的气息开始发生变化,只见他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原地盘腿坐下,渐渐地,整个人的境界,变得空灵起来。

突然,天色昏暗,大地颤抖,从山脊上滑落了滚滚巨石,把整个空地激起了阵阵尘烟。

陡然,不知从何处起了一阵旋风,如刀刃,似音波,越刮越大,越刮越急,在师父的身边摇摆。

猛然,师父的身上竟燃起了熊熊烈焰,热浪灼人,火光冲天。当我要惊呼之时,师父怒喝一声,“元素分离!”

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师父变成了三个人,不,是三个和师傅都不一样的人,或者说,是三只形态各异的熊猫,一只红色闪着火光,裹挟着滚滚热浪;一只蓝色盘着旋风,卷下了道道惊雷;一只黄色泛着尘埃,扬起滔天尘土,仿佛要把整座山翻覆。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隐隐约约中,我只能感到痛,那当真是撕心裂肺,苦不堪言。我的皮肤,像被锋利的刀子一层层掀起;我的肌肉,仿佛被火焰净化了一般;我的每一根骨头,都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

一股飓风袭来,我被吹到天上,感觉自己在飞,却没有一丝凌空的清爽;一道热浪打在脸庞,又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火热,灼透了内心。

我想呐喊,可声带被死死地扼住,什么都喊不出;我想沉默,可刺骨的疼痛逼着我从牙缝里挤出无助的音符。我想清醒,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全无;我想昏睡,但我被这外力蹂躏的无法自以。我想坚持,可理智告诉我,坚持下去,会化作尘埃,在这世间消亡;我想放弃,可我失去了放弃的权利,不是我有多么刚强,是真的无法逃避。

慢慢的,我彻底失去了知觉,而过程远未结束。

直到师父耗尽了精神,一切,方才尘埃落定。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师父苍老的面容。这是一个痛苦的梦,想了太多太多,仿佛已经和这个世界隔绝。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蒙蒙,地蒙蒙,是日出,还是日落。

我的身体瘫在地上,根本不受控制。只想简单的抬一下胳膊,一阵歇斯底里的痛苦传遍了全身。

“啊!”

“你醒啦?”

“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触动了胸部的肌肉,又疼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还不错,至少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好。”

“师父,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怎么会,快好了,疼一疼就过去了。”

“哦,好。”

“对了,你真的不知道父母是谁么?”

“父母?不知道,打我记事开始,就没见过他们。”

“嗯,如果有机会,真的很想见一见你的父母,因为我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两个天才,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妖孽。你的身体,实在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在你之前,没有人能在十六岁的时候承住我三重元素分离的洗礼,你竟然能坚持到我精神力耗尽。”

“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好像是在夸我。

“如果不是因为血统,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你猜你的初始属性是多少?”

“我猜不出来,很高么?”

“还可以,至少我没见过比你高的,而且单纯用高来形容不是特别贴切,我想有必要给你普及一下,你知道英雄和普通人是如何界定的么?”

“属性值相加超过50就能得到世界之树的认可,有封号英雄的资格。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成长性,达到成长要求的属性值就能升级。”

“嗯,看来炼金术师多少教了你一切东西,不过,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普通人与英雄的区别。”

他走到我身边,盘膝坐下,从身体上散发出一阵酒雾,温养着我破败不堪的身体,好舒服。

“这大陆上存在的生命的数量,是无法计量的,单是高等智慧生命,就在千万以上,还不包括亡灵,食尸鬼,和一些未知物种,但是,能配上英雄称号的最多几千,能够扬名天下的,也就一百多个。”

“师父,你也是这一百多个之一吧?熊猫酒仙大人!”

“低调,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算英雄,也不在乎这些虚名。正因如此才选择留在酒仙阁。我接着说了,一般人,初始值的总和也就是个位数,能达到十位数并不多,幻影长矛手阿兹纳斯,被称为近卫第一天才的原因,是成长性很高,初始属性不过62。我告诉你这些,是要你明白自己的定位,你的初始属性是:

力量31

敏捷39

智力30

据我所知,你是这个大陆历史上,第一个初始属性上百的人,恭喜你,一级英雄安然。”

“这么高啊,那成长性呢?”

“你的成长性,我是无法得知,等到了世界之树下,鲁特仑夫会告诉你。”

听了师父的话,心情有些复杂。说是惊喜,也不算,毕竟从本质上说,我只是一个炼金者;但若说没什么感觉,也不可能,那么高的初始属性,我为自己骄傲。

“嗯,我明白了,师父,我这伤,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好呢?”

“若是别人受了这样的伤,没一个月是爬不起来的。但你不同,你现在的身体,堪称完美。曾经有过一个传说,一种身体,能吸收所有元素之力,被称为元素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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