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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洗髓风波

十年试炼开启前一天,叶墨向许茹询问张志灿的住所,结果得到的回答却出乎其意料。

“张志灿出自仁院不假,但他十五年前被掌门收为亲传弟子,从此离开礼院,不再隶属五德院,而且掌门五个亲传弟子当中也唯有张志灿一人被掌门留在身边亲自监督修行,叶师弟若是想和仁院交流试炼联合的事情,我建议你去寻仁院的东方卓越,他在仁院虽然算不上最强,但他是仁院院长的亲传弟子,其修为也在五年前就达到土灵境,而且……我听说这个东方卓越的背景似乎相当不凡,若叶师弟的洗髓丹能助其突破到金灵境,或许因此与之结交,来日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回报。”许茹似乎看出了叶墨的想法,是故话语中点出关键所在。

【东方卓越与先前的苏子夜同出仁院,这两人谁比较强?仁院第一又是何人?】

“叶师弟,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刚刚提到的这三人正是被齐名称为‘仁院三剑’的风云人物!本师姐若是遇到苏子夜,倒还能小胜一把,若是遇到东方卓越,胜负便要五五对分了……但如果遇到仁院第一的白少华,我们礼院估计唯有陈师兄能与之拼高下了,白少华虽然是仁院弟子,但他三年前就前往雷火峰修行,他闭关时曾经言明放弃这一次的十年试炼,所以,仁院唯一的这一个金灵境弟子本就不会参加试炼,否则萧忠流也不会立下那样的试炼规则,不过,我听说白少华昨天便离开了雷火峰,此时正与五德院其他金灵境的弟子一同在问道台上静修。”

【五德院当中,像陈师兄、白少华这样的弟子还有多少?还有比他们更强的吗?】

“陈师兄这一个境界的弟子并不多,再算上义院的金灵芝、腾飞,以及信院的江文舟……还有一人,是五德院五百名弟子当中惟一一个晋入雷灵境的弟子!智院·万归空!”许茹提及最后一个名字时,脸色顿时凝重了下来,眉宇之中透露一股无法匹及的莫名无力感。

【雷灵境很难吗?】叶墨好奇追问道。

“难?叶师弟,你修行时日不久,自然不知道各种差别,我这么和你说吧:就算是五行灵体中最巅峰的金灵体,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有幸晋入雷灵境!五行衍雷,是最适合修行飘渺峰《奔雷剑诀》的境界!再加上万归空已经将《飘渺心经》练至第六层,又身负《奔雷八式》,五德院之中只怕无人能在其手下撑过十招!反正你迟早会与他见面,到时候即便我不说,你也绝对能第一眼就认出万归空!”许茹解释完之后,便回去修行了。

叶墨随后回房取了两瓶洗髓丹,每一瓶各有十枚洗髓丹,其次还将洗髓丹的药材写在之上,但没有具体写出炼制方法。

【萧忠流,准备接受这份“大礼”吧。】叶墨轻笑一声,随即朝着仁院径直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叶墨从仁院走出,再度登上飘渺封顶,叩响风云殿大门——

【弟子叶墨,求见风云殿主!】

大殿之门应声开启,萧忠流腆着肚子大步走来,他一直在内中等待叶墨的消息,此时脸上的焦急也是掩盖不住。

“如何?得手了吗?”萧忠流一边走来一边追问道,眼中充满希翼。

【弟子从师父那里取来两瓶共二十枚洗髓丹,已经将其中一瓶送到仁院东方卓越师兄手中,还有一瓶这便交与殿主,另外的这张单子是炼制洗髓丹所需要的灵药目录,但是……因为弟子是从师父那里套话套出来的目录,所以对于炼制过程并没有详细的讲解,不知道这样算不算……】

“哈哈!!算!算!!这就足够了!你做得很好啊!”萧忠流喜出望外,上前一把手将叶墨手中的药瓶和丹方夺过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收入怀中,一边将丹方叠起收入袖里。

“叶墨,你做得不错!说罢,本座赏罚分明,你想要什么?”萧忠流此时又恢复平日的高高在上,一脸主宰他人命运的自负神情。

【殿主言重了,此事乃是弟子份内,不敢以之邀功,况且殿主先前将那神秘的枯叶秘籍交于弟子,本就是极大的恩惠,弟子怎敢再要赏赐。】叶墨谦逊应道。

“哦?你悟出那枯叶中的武招了?”萧忠流心头一动,好奇一问。

【弟子愚钝,尚未悟出其中奥妙,但弟子相信只要坚持参悟,总会得偿。】

萧忠流看叶墨那一副认真谦逊的表情,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小子莫不是真把那枯叶当作宝贝了吧?那枯叶虽然的确是初代掌教遗留之物……我当初看那枯叶长久不腐,以为留有什么奥妙,是故留在身边多年,结果数百年研究毫无结果……先前因为看不惯这小子在大殿上反驳我的态度,所以美其名曰仙典,并将其赠下,本意在与为难,没想到这小子却将我的话当真了……看他一脸恭敬的样子,我今天若是不意思意思,来日让其他师兄弟知道了,只怕要落个为老不尊的污名……”

“嗯……那枯叶之上的奥妙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太艰难了,这样吧,本座破例让你再入殿中翻阅仙典,但对外就不要再提及枯叶之事了,省得别的弟子说本座对你偏心,你随本座过来吧。”萧忠流说完便领着叶墨步入风云殿之中,两人来到仙典藏书之所,看着与一般书馆并无差别,一眼望去虽是书卷漫漫,却也算不上繁多。

“众弟子在晋入元婴境界之前,只能专修一门仙典,为的是让弟子们专心修行,学得杂不如学得精,三千大道之法修到巅峰皆是殊途同归,端看你是从哪一方面证道罢了!西面的书架多为道法,南面的是一些阵法的心得,北面是拳掌武招,东面则是放着刀枪棍棒等一系列武器之招,按照一般规矩来说,你只能站在一旁任由这九千九百卷仙典来抉择,但既然是破例,本座也就不多此一举了,你且自己上前去寻一门看得上眼的仙典,然后再到前殿回禀吧。”萧忠流说完便离开了藏书室。

叶墨在原地思索片刻,随后径直走向东面书架,并开始寻找剑法一类的仙典。

【枯叶之上的剑法虽是精妙,但以我现在对剑道的理解,根本无法发挥出其十分之一的威能,况且我本身对剑又有着相当的执着,且看能不能寻得一门称心的剑法……】叶墨心想道,结果这一查看下来,发现剑法一类的仙典竟是不少,几乎每三本之中便有一本剑法。

而且这些仙典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让人只能看到仙典的名字和简单介绍,而仙典的正式内容想来是需要萧忠流准许才能查阅。

【这本《悟剑之初》是剑之初学者的青睐,但《剑十二录》记载着不少用剑关键,而且还记载着一门铸剑之法,也是令人心向神往……这两本的介绍中虽然点名没有确切的剑招在其中,却是最适合我的入门经典……唉,要是能两本都拿回去就好了……】叶墨一边叹息一边纠结,许久没有结果之后,干脆心一横,闭上眼睛在两本书中随意抽出一本。

这时候,叶墨睁开双眼,望向手中书籍封面:《悟剑之初》。

【罢了,便是你了!另外的一本,来日若有机会,再来借阅。】叶墨恋恋不舍地将《剑十二录》放回书架上,然后带着《悟剑之初》走出藏书室。

大殿上,萧忠流在《悟剑之初》的封面上凝指一点,却见书上华光一闪,空白的书页中显现出本来之文字。

“拿去吧!一般弟子都只能将仙典留在身边一年,不过,你可以不用将此书还回,这本《悟剑之初》所记载皆为剑道基础,稍有涉及剑修常识,却并无招式功法,若不是其涉及方面较广,只怕也入不得藏书室!你既然将此书带出,也就不用再费心送回了!”萧忠流故作大方地摆了摆手,心中却是暗自鄙视:这小子竟是选择了这么一本毫无用处的典籍。

【多谢殿主!弟子告退!】叶墨接过书籍,随后转身离开……

……

离开了风云殿的叶墨一路准备回返礼院,想着尽快参悟《悟剑之初》的内容,不料意外的一抬头,看到了问道峰顶的那道银月寒芒——

【五德院最强的一群人……此时就在那峰顶之上……等待着半个月之后的问道比试……】叶墨仰首望着问道峰顶,喃喃自语道。

眼看日渐黄昏,明日便是十年试炼之期,叶墨一定心,迈步走向问道峰:他想看看这群翘楚究竟有何不同常人之风采!

问道峰险峻异常,纵有山间阶梯,奈何山势陡峭,越至高处则越是寒冷稀气,常人很难攀顶,而且,问道峰作为验收众弟子累年所学之场所,任何弟子皆不能凭御器之术登顶,是故每一名弟子都体会过问道峰九千阶石梯的艰辛之处。

叶墨初次攀爬问道峰,心怀求证巅峰之念,亦算是问道之举,只因一心执念,故而无视百般阻碍,步步攀登而上,眼中追索着顶峰的那道银白剑辉……

忘乎时辰,当叶墨踏尽九千石阶之时,天色竟已黯然,此时忽闻身后追来一道疾驰的身影,与之瞬间交错,先一步登顶,赫见来者竟是!

“月黑风高杀人夜,老子兴起一打五!!哇哈哈哈哈哈!!”

这等狂妄无度的笑声,找遍整个飘渺峰也唯有陈飞一人而已,却见他一身元功初成,浑身上下散发着赫赫威能,立身问道台正中央,无形之中却感滔天之势迎面逼来!

“恭喜陈师兄晋入元婴境界。”一名双手结满茧子的蓝衣青年上前说道,看他身上弟子服,便知此人出自智院。

“哼!就算是元婴境界的修者,也改不掉那一身臭痞子无赖气!”此时忽闻一声娇哼,却是一名貌美的黑衣女子满带一脸不甘与敌意,狠狠地瞪了一眼陈飞。

“林小子,称赞我并不能免去你接下来挨打的命运!金丫头,我知道你对我存有爱慕之心,但只可惜你太小了,我只能狠心地再一次拒绝你~!你我虽然不能相爱,却还是能够相杀的,来来来~~拿出你的刀,和我厮杀吧!腾飞、江文舟,你们两个也不要闲着,一起上来讨打吧!你们即便现在沉默,也不可能像小白装得那么深沉,你们看看小白那一脸像是要奔月而去的忧郁,好像那一轮月亮就是为了他而高悬在夜空之中……唉,你们都不懂小白心中的追求,唯有我懂!来!!这掌下去,送你去月亮之上!啊哒~~~!!”陈飞多方挑衅,最终提掌轰向高峰边上的一道仰月身影,月下之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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