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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学渣与学霸

“怎么着?跟我玩到底吗?”我看了眼手腕上的伤口转头对旁边的女人说道。

“本来应该一次解决的,结果意外得救,耽搁了这么几天也是时候完成它了。”女人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倔强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不为你的父母考虑考虑吗?”问着她的话自己听着心里也有丝丝抽动。

“约定的时候没有说要跟你交代这些吧?你是怕了还是怎么?如果是怕了的话你看着我来就是了,但是请你别报警,谢谢!”女人说完白了我一眼,纵身跳了下去,水花溅了我一身。

望了眼并不明媚的天,我叹了口气,闭上眼身体一点一点往前倾……

“噗……”接着被“咕噜噜咕噜噜”的水声取代。栽进水里的那一刻我就将所有的空气都尽量呼出去了,进到水里后,我张开了嘴,连着鼻子就像呼吸那样让水涌进了气管,一瞬间只感觉呼吸道连着肺那一片都是火辣辣的疼……

我不想挣扎,但是出于本能或者说是条件反射一样,在水里胡乱挣扎了起来,不知道是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分钟,我感觉到了深深的疲倦,刚开始的时候耳朵还能听到点点水声,现在就好像已经封闭了感官,我的世界开始变得安静起来,而记忆却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出来……

那年,因为父母在重庆做生意,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无法无天到了一种境界,他们终于忍不住给我办理了转学手续,来到重庆这个大城市成为了一名走读生,而我也是在这里遇见的我的第一次青春。

第一次踏入那个教室的时候,已经是上课时间,我是被一个代课老师领进去的,至于她的姓氏我已经忘记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我们把她气哭过,也就是那次学校领导给我们空降了新的任课老师……

因为我是中途转学,暂时没有课本也没有我自己的课桌,就拿了一只凳子跟着一个同学一起看。接下来的几天过的日子说不说都随便,而我也对这个班级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在我的认知当中,一个班里少不了这样几个人:班级公认的一霸、全班统一欺负的一个对象、全班公认的好学生、一个很会恶心人的人,还有就是留级生了。

新校的一霸叫秦鑫,给我的第一映像就是,他是个留级生,我本来应该上三年级下册的,因为成绩问题留级上了二年级下册,我觉得自己够大了,等到了才发现,我还算正常的,还有比我更大的,而这个秦鑫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给我的留级生感觉之外,还有印象的就是他那两只眉毛了,眉毛的后面都有一个旋,看起来特别有气势。

全班统一欺负的对象兼最能恶心人的人是周兴佳在担当着,不是说他个人战斗力有多弱,相反的让我一个人跟他干还是有点发怵的,我不认为我一个人能很好的解决他,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被全班欺负的对象,大概就是因为他的恶心了,时不时的拿手搓搓裤裆然后往人身上拍。

那时候的我们都还小,也根本不知道什么猥琐不猥琐的,那时候的理解就是他想把他自己的尿骚味弄我们身上来,这当然会激起众怒,还有就是他谁都敢惹!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给我眼前一亮或者一见钟情的感觉,因为还小,也就不能理解同学以外的什么感情了,当然像“眼前一亮、一见钟情”都是现在的词态了。她叫宋蕊均,也是我的第一次青春,是我们这个班里公认的学习成绩好的人之一。

开始的我们并不和睦,甚至是有着矛盾,也可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是矛盾。

那个时候学校里有食堂,我离家比较远,所以中午也是在学校吃饭,每到中午放学的时候,都是盯着时间一到点就拿着饭盒往外冲,不过这肯定不能只是我一个人这样做,她是老师钦点的打饭排队管理,那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和另外两个同学发生了矛盾,被她看见之后,给了我一顿数落。

也许是我自己小气,也许是新的环境让我感到一丝恐惧,我冲着她吼了一句之后跑回了教室,将饭盒丢进了桌膛,一个人哭了起来,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时候那件事情的泪点在哪里。

我记得我那次哭了好久好久,最后同学们都吃过饭陆陆续续的来上学了,连着班主任也来了,班主任叫做徐荣东,是个体育老师,来了看见了还在哭着的我,问我怎么了我也不回答,一连问了我好多次,之后还是有同学帮着我回答了,了解了事情后,他也没有追究谁对谁错,直接就叫了她来给我道歉,而她也确确实实给我道歉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次是怎么了,她给我道了欠我仍旧不依不饶的哭着,最后班主任也没了办法,不知道要怎么管我了,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哭的没眼泪了,最后就是不了了之了。

小时候就是这样,小事情可以哭上一场,屁大点事情可以打一架,明明没有笑点的事情大家莫名其妙的就都笑了。也就是这件事我自以为和她是结下了矛盾。

据说有调查显示,百分之六十的同桌都做过情侣,而我对她也是因为同桌久而久之产生的感情。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和一个叫任怡的女生同桌,她就是那种柔弱型的女生,恃强凌弱很多人都做过,我对她也是小欺负不断,至于很过分的倒是没有,主要是因为不敢,他们家是一个小型的钢铁加工厂(以我那时候的目光来看就是这样),跟着学校的大操场只有一个铁网的距离,另一边就是他们家。

我一直怕她告老师,但是不欺负她吧我又浑身不舒服,对,小时候的我就是这么贱,终于有一次上课的时候欺负她被老师给发现了,以前的种种罪行都被揭发,最后的结果就是批评了我一顿然后给我调座位。

新的座位的同桌就是宋蕊均了,和她一直同桌到我再次转学。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位置很特殊,我直接就被女生给包围了,当时我就很郁闷了,这回该我被群殴了。

事实……不是这样又是这样,没用着一群,就她宋蕊均一个人就把我欺负完了,我就记得刚调过去那段时间,我的整个右手边全都是她指甲掐过的痕迹,面积不大也没有给我掐的发青,但是每个地方都是破皮见血的,那时候又是夏天,一条手臂的伤我不知道要怎么给我爸妈解释,那个时候我爸妈也确实没有怎么太关注我,以至于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事情的转机在差不多调过位置之后又过了小半个学期的时间,那次不知道是她心情不好还是怎么的,是我和她同桌以来被掐的最惨的一次了,就是他们再怎么不够关注我这次也该发现了,到时候又是各种盘问,我又不想让他们烦我的事情,一直到放学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最后还是在路上给解决了。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个桥,边上有石头的护栏,我故意离的很近,最后一狠心右手壁就跟石头擦上了,当时疼得我呲牙咧嘴的,没办法,不狠点应付不过去。

这次到底还是瞒过了父母哪里,而且他们还带我去诊所简单处理了一下,至于结果嘛,让我非常满意。

第二天再去学校的时候,我手上的伤就比较显眼了,几个玩儿的好的同学都过来问我怎么怎么了,等到她进了教室回到座位的时候也发现了,几次给我询问的眼神我都没理她,也是从那以后没再掐过我。

她作为班里公认的好学生,上课时间自然是不会开什么小差,周围一圈都是女的,我一下子变得无聊起来,那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到小学生,我自己又不会玩电脑游戏,对,真的是不会玩儿,所以我一天天的休息很早,上课的时候一点瞌睡都没有,无聊的坐若针毡度日如年,没办法,我也只能竖起两只耳朵听课。

前边已经说过,转学过来我是留级了的,毕竟之前已经学习过一次了,现在又重新认真听了一次,以前那些不会的问题一下子全都会了,那真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啊!小学的本来就简单,我又学了两次,于是考试的时候我的成绩就出奇的好了起来,以前都是从来没有跨过及格线,这次却是差点满分了,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简直就是学渣秒变学霸的节奏,她也是很意外的多看了我两眼,我只比她少了一分,最后她自己默默点了点头回去修改自己错的题了,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为什么点头,现在也是一样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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